這首歌有十句,以第四句為核心。這句話說明這首歌的主題是:賈寶玉和林黛玉“忘不了新老之憂。”整部《紅樓夢》是這樣描述賈寶玉和林黛玉的:無緣無故地煩惱不休,生而悲死。這完全符合《紅豆屈》的主題。
這首歌的前八句和* * *暗示《紅樓夢》中描寫的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所有內容幾乎壹樣。
第壹句說的是賈寶玉和林黛玉,在悲痛中,用“無盡的相思血淚”透露了他們不朽的戀情。“淚”這個詞在《紅樓夢》中出現得相當頻繁。賈寶玉和林黛玉流過多少次相思之淚,不便細數。反正可以說《紅樓夢》是壹部記錄兩個人的“血淚史”。從第壹個故事“回淚”到第98個故事“苦絳珠魂離恨天庭”,對林黛玉的描寫表明,她是沈浸在相思的血淚中,她是含淚而生的。用書裏的話來說,“不知道為什麽,我經常哭出來。”〈 1 〉第壹次誇張的說賈寶玉和林黛玉流下的相思淚是執著的(“想想妳眼裏有多少淚,怎麽能阻止秋流到冬,春流到夏!”),從第98回“應,病神,淚灑相思之地”到第118回,最後壹次寫到賈寶玉聽紫鵑提起林黛玉,“壹陣心酸,淚早就下來了”。這前後對賈寶玉的諸多描寫,說明他不僅在林黛玉生前流淚,而且在她死後也流淚。總之,《紅樓夢》客觀地告訴讀者,只要賈寶玉和林黛玉還活著,他們的相思血和相思淚就會滴下來。俗話說,“春天的蠶到死都會不停地紡織,每晚蠟燭都會哭幹燭芯。”〔2〕
第二句既表現了賈寶玉、林黛玉對春柳花等自然景物的憂思,又表現了他們的悲如“春柳花不盡”。《紅樓夢》的描寫具體生動地說明了這兩種含義。比如第二十七回所載的著名的“花葬辭”,就說明了林黛玉是在看到了春柳、春花等景物之後,才激起了對春天的傷感,才導致了她的“花葬”。她從花易見難尋的事實出發,想到自己慘淡的人生經歷,於是“自殘”,“殺死”了自己的“花蝴蝶”。再比如第二十八回開頭寫的,寶玉聽黛玉的喪言,在思想感情上引起了“* * *聲”。面對春柳、春花、春園、春山,他深有“人會死,物會易”之感。最終,他無法解釋“這種悲傷”。無疑是“我能要求妳有多少悲傷?”就像滿樓春柳春花。比如第五十八回,寶玉從垂柳鮮桃,尤其是綠葉杏子,想到唐代杜牧的詩《綠葉滿枝》,想到“邢岫煙已擇夫”,再想到她將有子,想到“這杏樹”即將“空”,想到邢岫煙即將“美若少女”,從這個角度看, 除了時代氛圍和家庭環境,還有自然的影響,造就了賈寶玉多愁善感的性格。 比如八十六年底,黛玉通過看花想到了花柳的自然生長規律。通過這個規律,她看到了生活,充滿了悲傷。
第三句說賈寶玉和林黛玉夜裏心事重重。這句話只是《紅樓夢》第四十五回的簡稱。這次書上說,紗窗下,風雨中,黃昏後,林黛玉“睡不安穩”,是“聽得窗外雨聲淅淅瀝瀝打在竹葉上,寒氣透簾”,內因是“思念寶釵,壹度仰慕母親哥哥;我又壹次以為寶玉過去和顏悅色,他終於被懷疑了。”我們可以總結為:主要原因是她“忘不了新憂舊患”難怪古人說“梧桐瀟瀟,黃昏滴水。這壹次,多麽悲傷的壹句話!”〔3〕
第四句中提到的賈寶玉和林黛玉“新憂舊患”的根源是什麽?《紅樓夢》第十七回至第二十九回描寫了他們之間在初戀階段發生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吵架”,刻畫了他們“壹會好,壹會煩”。難能可貴的是,它揭示了這樣壹個道理:他們煩惱,是善的開始;他們好了,種下了這些不舒服的根苗。他們好的時候很煩,好的時候很煩;不煩就壞;要想做好人,就必須煩惱。它告訴讀者,他們的“爭吵”不可能永無止境,他們的“新憂舊患”不斷產生和重復。《紅樓夢》描寫他們的“雞毛蒜皮的事”和“吵架的事”,正是為了證明他們“忘不掉新憂舊患”,這壹點很清楚。另外,經過了互相“試探”的過程,當他們的愛情發展到新的階段,沒有“吵架”的時候,為什麽還會有“新憂舊患”呢?《紅樓夢》中,第三十二回“告心迷寶玉”,第三十四回“情因情姐姐”,第八十七回“感秋聲觸琴哀往事”,都寫得很詳細。簡單來說,他們都希望將來結婚。如果這個理想沒有實現,總有壹天難免會有“新憂舊患”。
第五句說賈寶玉和林黛玉吃飯喝酒也發愁。《紅樓夢》中著名的笑話――第八十九回故事“蛇影杯弓出清粒”,即描寫黛玉“吞不下玉粒,原因是“心病”“猜忌”的情景。她的心病是不能嫁給寶玉。她的懷疑是,“我白天聽到的,像是寶玉的婚禮;“怡紅院見人,無論上下,如寶玉出嫁。”黛玉壹死,寶玉的“心臟病”加重,經常“玉粒噎喉”。比如《紅樓夢》第九十八回,他寫道:“我回家,寶玉越來越重,第二天連坐都坐不起來;日復壹日,連湯也不進。”再比如第115條回復:“過了幾天,寶玉越發糊塗,連飯也吃不下,大家都著急了。”毋庸諱言,他們走到這壹步,主要不是說他們處在壹個“富裕的時代,富裕的日子”,而是說他們“忘不了新憂舊患”。
第六句說賈寶玉和林黛玉梳洗的時候還在發愁。《紅樓夢》兩次提到“小菱鏡”。第壹次是在第五十七回:“寶玉笑道:‘我見妳信箋上有兩三面鏡子。請把有小鉆石花的那個留給我。我把它放在枕頭旁邊,這樣我睡著了就能拍出好照片,明天出門也可以帶著。紫鵑聽了,只得陪著他。先是命人送東西,然後和大家告別,回到瀟湘館。”第二次是在第113回:“寶玉見屋裏人少,便想起:‘紫鵑到了這裏,我也不曾和他說什麽體己話,對他也是無動於衷。至於他,比不上麝月的秋紋,我可以放。記得我生病的時候,他陪了我很久,現在他的小鏡子還在我身邊..."這兩個描寫遙相呼應,意在說明寶玉對著鏡子看了很久很久。這與第六句中“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意思不謀而合。《紅樓夢》第八十九回林黛玉照鏡子:“然後黛玉就照鏡子看自己。看了壹遍,珠子的眼淚壹次次的脫落,Ropa已經濕透了。”《紅樓夢》第五十八回,專門叫寶玉、黛玉“形容瘦”:“寶玉聽了,大惑不解,只得溜達到瀟湘館來見黛玉,越發瘦了。壹問,比以前好了。黛玉見他比以前瘦了,想起往事,不禁落淚。”這樣,《紅樓夢》就以第六句的意思為基礎,適當穿插了相關情節。我們需要補充的是,《紅樓夢》中的這些情節,暗示著沒有人理解他們的“新憂舊患”。”當我難過孤獨的時候”他們要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面對著鏡中單薄的影子。為了追求美好的理想,他們會不擇手段。他們共同的心聲是:“我不會後悔我的腰帶變寬,我會為伊拉克憔悴。" 〔4〕
第七句說賈寶玉和林黛玉僵坐著的時候很擔心。當然他們也說走著走著就擔心。《紅樓夢》第三回是這樣介紹寶玉的:“壹種天生的魅力盡在眉宇間;人生有千萬種感覺,我都覺察到眼角。”黛玉是這樣介紹的:“兩彎如蹙額眉,壹對似喜非喜。”這說明他們的“眉毛”善於傳達復雜的思想感情。試想,他們有那麽多的“新憂舊患”,他們善於傳達復雜思想感情的“眉頭”如何展開?《紅樓夢》並沒有特別提到寶玉因為擔心而無法“眉宇間”,只提到黛玉如此。比如第27章,我說“無所事事就是坐著,不皺眉,不嘆氣……”《紅樓夢》這樣做,當然是為了避免其塑造人物的手法重復。
第八句說賈寶玉和林黛玉夜裏更愁。《紅樓夢》多次描寫寶玉與黛玉難得“更漏”的情形。比如第七十七回寶玉因為“晴雯被趕走”而很難得到“更漏”;第八十二回寫黛玉因做噩夢,因想到未和寶玉訂婚等事,難得“更漏”;回到第104回,我寫寶玉因為“黛玉之死”而遭受更多的泄漏等等。《紅樓夢》還提到了黛玉晚上睡不著的其他原因。比如第八十三回寫道:“然後王大夫對紫鵑說:‘此病常配頭暈,少食多夢;每次到五更的時候,我都會醒好幾次。”“壹般來說,他們之所以覺得‘漏多了’,主要是心裏有顧慮。這就應驗了那句老話:“有誌氣的人珍惜短暫的白天,有憂患的人知道漫長的黑夜。”〔5〕
這首歌的後兩句是比喻句。他們的“本體”是什麽?先來看《西廂記》[季羨斌]的曲子:“雖在我的視線之外,卻在我的心裏;不僅可以留心,還可以早皺眉頭。忘了還留著,惡念無窮。大部分人都有壹寸的眉毛,怎麽會皺呢?新的悲哀最近跟隨著舊的悲哀,混在壹起很難分清新舊。舊愁如太行山,新愁如天然河。“紅豆屈和它的壹些詞是壹樣的,是以它為基礎的。如果我們模仿它的結論句,把《紅豆屈》結論句省略的字還原,那就是:
舊愁如青山遮不住。
新的煩惱就像流動的綠水。
由此可見,《紅豆屈》結尾句的“本體”是“新愁舊愁”。在意義上,他們緊密配合這首歌的核心句子,並為之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