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四五月份,白槐樹就會掛滿枝頭,微風吹過,會有淡淡的淡雅清香飄來。那時候媽媽會在院子裏勾槐樹的枝條,摘下亮晶晶的槐樹。新摘的槐花在她嘴裏又香又甜。槐花的吃法很多,我最喜歡的是槐花辣椒糊。
母親將槐花用熱水焯水,冷卻後過濾水。冷鍋熱油翻炒,放入辣椒面和蔥姜,然後加水,水開面。放入兩個雞蛋,煮開。揭開蓋子,槐花特有的香味撲面而來,我美美地喝著辣椒醬。我熱得出了壹身汗,連饅頭都沒吃。
如今離家幾十年,槐樹已經很少見到了。吃過山珍海味,但總懷念槐花的清香。偶爾在飯店吃槐花,還不如我媽做的那碗槐花辣椒糊,能讓我吃得那麽酣暢淋漓。
有幾次,我夢見了家鄉的老槐樹,夢見了媽媽做的槐花椒膏。有關心我的親人,有渴望見到我的母親。"心地善良的母親手中的線,為她任性的兒子的身體做衣服"。
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個風箏,線的另壹端系在家裏的老槐樹上。無論我飛多高,飛多遠,都飛不出那壹頭。
家鄉的味道是壹種鄉音,家鄉的味道是那壹碗香噴噴的槐花辣椒面,家鄉的味道是我媽急切的盼望我回家。
看著遙遠的家鄉,我在那裏出生,在那裏長大,現在又遠離家鄉。總有壹種割舍不下的感覺,總有壹種思念滋生,那就是遠方家鄉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