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幼兒園認識的。當時妳以壹首《小北京姑娘》轟動了全園。我當時就想,這個女生唱歌真的很好,以後有望成為明星。結果妳沒有成為明星,妳去讀研了。我還記得那壹次,妳手裏拿著厚厚的紅鹹菜,津津有味地嚼著,羨慕著別人。我盯著妳的紅鹹菜,默默咽了幾次口水。
小學的時候,我們被分到壹個班。那時候,妳,我,,姚哥,秦,,邱宇...我們壹起在操場上玩耍,在滿是落葉的操場上撿落葉,拔樹根;看著操場上空紅色的火焰雲,其中壹個說孫悟空應該是打翻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於是我們集體呆呆的看著晚霞,幻想著。
四年級的時候,妳媽媽調到北二小學當校長,妳也轉學了。之後兩年多我們都沒有聯系。六年級畢業後,我和曉偉去看妳。我們不知道具體位置,只知道大致方向。我們抱著試試運氣的心態,不期而遇的遇到了妳媽媽。妳媽媽說妳去洗手間了,所以我們迫不及待地跑去女廁所。所以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是在女廁所。妳開心又尷尬的看著我們,壹臉不可置信。
初中是分班的。出人意料的是,我們被分到了同壹個班,所以初中三年壹直形影不離。我仍然記得壹個男孩給妳寫了壹封情書。我怕會影響妳的學習,結果妳卻很淡定。還記得妳跟我說“不要被表面現象蒙蔽了雙眼,要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我當時就想,這個說法簡直太水平了,果然,我交的朋友都不是普通人;我還記得我們在欄桿上看著天上的雲彩,雄心勃勃地說,以後壹定要開跨國公司,要當總裁!那時候,天很藍,雲很軟。我們沒有感受到愛情的苦澀,學習的繁重,生活的艱辛。我們只是兩個天真的小女孩,只會感嘆沈重的學習,抱怨炎熱的夏天,覺得未來會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美好。
高中我們上同壹所高中,被分到不同的班。我在三樓,妳在四樓。學習繁重,沒有初中那麽隨意快樂。我們忙著刷各種習題,平日裏交流不多。那年在平安夜,妳意外地出現在我的教室門口。妳笑著說,妳猜我給妳帶了什麽,然後妳拿出半個青蘋果藏在身後。我說,沒人送半個蘋果。妳說,我許了個願,希望我們都能考個好大學。每每想起,總是暖心的。
大學,妳考上了浙江,我考上了呼和浩特。我們周圍有新同學和新朋友。似乎生活的軌跡把我們分成了不同的地方。但是每年寒暑假我們還是會繼續聚在壹起。
第壹年考研,專業課作業很多。另外,我的雙學位也要求我交第二學位論文。心情不好,經常崩潰。覺得時間不夠用,覺得自己很窮。妳跟我說,不要脅迫自己,想想,有錢的都出國了;學習好的都被保研了;妳們其他人比妳差不了多少。後來我經常用這個來安慰弟弟妹妹們。
考研第二年,我已經畢業了。半夜搬行李,和初戀分手,放棄穩定的工作...各種想都沒想過的悲傷堆積在這壹年,我和所有人都斷絕了聯系。妳出人意料的找到我,說要來和我壹起備戰。妳已經考第三年了,當時的壓力可想而知。當時我也很著急。於是我們吵架了,冷戰了,最後在操場上咆哮著壹起學習的痛苦,憧憬著輝煌的未來。妳給我講馬雲,讓我看勵誌視頻,教我有效復習。幸運的是,經過這麽多日日夜夜的奮戰,我們終於進去了。
我跟妳說過,我們在壹起這麽久了,足夠和未來的另壹半在壹起了。
妳說,是啊,都這麽多年了。永遠不會有這種吵不起來的友誼,永遠不會有這種真心希望妳好的毒朋友。
現在,我在北方,妳在南方。我們只能在每個假期聚壹聚。但這份友情,經過這麽多年的沈澱,真的像壹壇老酒壹樣值得細細品味。
最近參加了幾場婚禮,看著新郎在臺上親吻新娘的場景,總會不自覺的想起妳。我想我會在妳結婚那天哭,那種心情絕對和娶自己的親生女兒壹樣。
有壹個女孩從幼兒園就走進了我的生活。20多年過去了,我們經歷了相似的求學經歷,相似的情感起伏,分享了同樣的困惑和迷茫,互相安慰和鼓勵,逐漸明確了自己的想法。如今,我們都在朝著我們喜歡的方向努力,旅行,健身,唱歌,繪畫...學自己喜歡的專業,愛自己喜歡的人。我們越來越熱愛生活,越來越意識到生活的豐富多彩。
我不止壹次在文章裏說過這樣壹句話,有壹種友誼,妳未必會失去愛情。
文末,送妳壹句深情的話:能認識於君,是我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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