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提起我的同桌,我就會想到他那壹雙圓鼓鼓的眼睛,如果他再使勁睜大壹點,說不定眼珠會掉下來呢!
他是壹名男同學,但是說話卻娘娘腔,身上還有壹股香味。他愛清潔,甚至比我們班的女生都幹凈。因為他身上總有壹股香味,所以同學給他起了個綽號叫“香香公子”。
他非常有趣,每當我不開心的時候,他總是想辦法把我逗樂,我壹看到他那滑稽的樣子,就忍不住開懷大笑,壹下子就把煩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的同桌是班上有名的淘氣包,連老師都拿他沒辦法。他雖然很淘氣,但卻非常聰明,學習好,每次成績都是全班的前三名。
我的同桌最大的優點就是關心別人,助人為樂。如果同學們有困難求助於他,他總是熱心幫助,誰忘帶什麽東西,只要他有,他就會很慷慨地借給別人,有時為了幫助他人,不惜自己吃虧。
有壹次考試,老師怕同學們打小抄,規定每人只準帶壹只筆。考試開始了,他認真地答了起來。當考試快結束時,坐在他身邊的沙曼同學小聲地自言自語道:“怎麽辦?怎麽辦?”他忙低聲問:“什麽事?”沙曼說:“我的中性筆不下水了,明明有許多油,可就是寫不出字來,真急人。”聽到這話,他沈思了壹下,便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筆遞了過去。
“這怎麽能行,妳不寫了?”
“妳寫完,我再寫。”
“可那就沒時間了。”
“別說那麽多了,妳快寫,否則答不完了……”
時間到了,卷子被收走了,結果,他少答了壹個5分的題。但他並沒有後悔,在關鍵時刻幫助了同學,他覺得很開心。
這壹次,沙曼考了100分,全班第壹,當老師公布成績時,沙曼並沒有高興,她向他投去了感謝的目光……
類似這樣的事,在他的身上不知有多少,他那樂於助人的精神給同學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這就是我的好同桌,他的名字叫王晨。
我的媽媽
我的媽媽是個最普通的傳統女人,她象每壹位妻子那樣愛她的丈夫,像每壹位母親那樣愛自己的孩子,像每壹位主婦那樣愛她的家庭。
還是從小時候說起吧。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們住在農村奶奶家,爸爸在鎮裏學校教書不常回來,媽媽每天砍柴種地照料壹家老小。
我三個多月的時候得了肺炎,鄉裏醫院診斷出來之後不肯就醫,說是沒得救了叫我媽把我抱走,我媽抱著我回到奶奶家,我已經高燒昏迷了,奶奶見我快沒氣兒,說小孩子死在家裏不吉利,硬是叫我媽抱我出門,媽媽抱著我哭啊哭,央人去找我爸,然後帶我去找壹個鄉裏行醫的嬸嬸。聽媽說那嬸嬸用麻繩點著火星燙我身上十多處地方,細節我記不清了,不過想起來倒有點像武俠小說裏高手點穴似的,嬸嬸告訴媽媽如果我疼得醒了哭了就有得救了。
嬸嬸壹邊燙壹邊搖頭,因為我壹直昏迷不醒壹聲不吭,媽媽在壹旁嚶嚶的哭泣,最後我忽然哇的壹聲哭了起來,嬸嬸喜形於色,說是還有得救的,指點我媽給我用藥以及皮下註射,我媽壹個小學畢業沒上過中學的人,硬是沒花幾天功夫學會了打針,我的命就這麽被我媽生生的撿了回來。聽到這裏我得意洋洋的笑道:媽妳可真沒白忙活,看我現在又聰明又漂亮多優秀啊。我媽瞪我壹眼,眼神裏跟我壹樣得意洋洋。
六歲的時候我們隨爸爸搬到縣城裏,爸爸在教育局,媽媽被安排到縣中學裏當工人打打雜。那段時間爸爸老是出差,就媽壹人照顧我們三兄妹,六歲的時候我上小學,啥也還沒學會偏偏跟學校的小丫頭片子們學會了愛護容貌,非叫我媽把頭上兩小辮梳得整整齊齊不可,媽媽早上五點鐘就得起床去學校為學生們做早餐,我卻八點才上學,媽媽起床的時候就把迷迷糊糊的我拉起來穿好衣裳,我趴著繼續睡覺媽媽就這樣把我的頭發弄好,在剩下的幾個小時裏我決不會翻身把頭發弄亂了。妳看我小時候為我的虛榮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呀。
我折騰我媽媽當然不只是虛榮心了,那會兒我還特喜歡當媽媽的尾巴,只要沒事兒就跟著媽看媽媽忙來忙去,媽媽也樂於帶著我。放假的時候縣中學要新蓋教學樓,媽媽被安排去縣的另壹頭的磚廠拉磚塊,用兩個輪子的木板車。從早上到下午,媽媽拉著車從縣城的這頭走到那頭,我就壹直坐在車上跟著媽媽來來回回,在車上高興的不住的告訴媽媽好玩真好玩,卻不知道媽媽臉上額頭上不停的流出來順著篷松的發絲順著耳邊下巴掉到地上的汗水,有壹顆兩顆三顆……,那是因我而流的。
十多歲的時候我學會跟媽媽頂嘴了。有壹次記不得為啥事把媽說急了,媽媽說,妳以後別叫我媽。我大聲說,說說就行了妳說那麽絕幹什麽,不叫就不叫了。那之後我開始堵氣對我媽壹聲不吭,心裏想著是妳讓我不叫的可不是我自己願意的。不叫歸不叫,手腳倒比平日要麻利些,洗衣服洗碗作飯都去幫忙,不過就是不叫。媽媽也不理我。
壹個多星期過去了,爸爸出差回來,那晚問我怎麽了,他說媽媽哭了,說三妹不肯叫她媽了。我說我只是想告訴她爭吵歸爭吵,家裏人說話說那麽絕幹嘛。
不過媽媽哭了我心裏也難受,那事到這地步也就完結了,我和媽又和好如初,頂嘴還是常有的事情,不過媽媽還是媽媽,女兒還是女兒,媽媽像個孩子似的執拗,想說啥還是說啥,我呢,卻也壹直執拗得象我媽媽。
去年有天我哥哥打了個電話給我,問我打電話回家了沒有,他說媽媽病了,醫院裏查不出來,爸爸帶她跑了其它城市大醫院也沒查出來是什麽病。媽媽很擔心,心理狀況很差,老覺得自己不行了。我嚇了壹大跳,媽媽中年以後壹直身體不太好我是知道的,很容易受涼,感冒壹次接壹次,但卻沒得過什麽大病的。我趕緊打了個電話回家,媽媽接到電話。我問她怎麽樣了,她說著說著就難受起來,她小腹壹直疼,去什麽醫院都看過了,卻查不出什麽來。
我安慰媽媽說,查不出來是好事,用排除法那不就是沒病了,很多病都是神經性的,妳別老去想就沒事了。媽媽還是擔心,我說媽媽妳可不能這樣,心情好點就什麽都好了,妳要是這樣我怎麽放心啊,這樣好了,我過兩天再打電話回家,如果聽爸爸說妳還這樣老想不開那我就馬上辭職回家陪妳了,有我在家至少我還能看見妳高興點。我媽聽我這麽壹說又擔心起來,她知道我素來丟掉壹份工作像丟掉壹件衣服這麽簡單,她急道,妳可別啊。我說妳再想想,我回家機票就得壹千多,妳說我留著這錢寄給妳先看病呢還是作路費回家咱倆壹起下崗啊。媽媽想了想,好好的應了我了。
掛下電話我卻壹下子心酸起來,媽媽開始依賴她的女兒了,因為女兒長大了,媽媽卻老了。如果可能,我寧願回到我嗚嗚的哭著要媽媽給我買五分錢的薄餅,哭了壹路媽才終於答應的那個時候。如果可能我要祈求上天把媽媽的白頭發全部變黑,還要祈求太陽天天都照到媽媽的頭頂。
如果這些都難以實現,那麽我還可以做壹件事,我會讓我的媽媽看到我的這篇作文,讓她知道她的女兒永遠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