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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打谷子

8月12號回老家。今天終於上網,卻沒發現什麽特別的。還是我來說說吧。

8月11日下午,雷聲大雨點小,灑了幾顆雨。從1號起除卻11號那天外就沒壹滴雨從天上掉下來。回老家壹看,只有個別農戶在收谷子了。我家上午也開了鬥,我是下午參加擔谷子的。本來那兩塊田完成不了,我去擔,媽媽去割,還比較輕松就完成了。出身汗還感覺全身爽透了。第二天去較遠的壹塊田,早上到中午就擔了5挑,好在是下坡路,中間只歇壹下。肩上墊塊毛巾,肩膀還沒啥感覺,下午較熱,只打了兩挑。第三天早上才結束那是4挑田的面積。就第壹天下午割了半小時吧,我就不參與割,只負責擔,我擔心自己熬不下來,知道這活要幹好幾天的。13號下午也只打了壹塊田。15號陰了壹下,那天收獲大,我擔了8挑哦。打回來還得曬,翻動壹次,也要出壹身汗,為了防暑,每天喝三碗“十滴水”。每天都是汗水泡著的,許我是愛出汗,壹張毛巾半天下來就沒什麽幹的。也怪這氣溫每天都38、39度,老家房子又建在石頭上的,加之沒遮擋,曬的時間長,下午樓上就溫暖得行,人根本就呆不住。壹般我也沒上樓。睡涼床,在涼床上都出汗水。後來將涼床給我母親的侄女,我就睡吃飯的長凳子,差點把皮夾掉了。又改為睡木板上加竹席。

這次收稻谷,比以往印象都深,以前也回去收割,但常常都有親友幫忙,兩三天就結束了。我主要是挑谷子和弄飯菜。前年去湖南長沙學習,躲過了壹季,去年學校有工作加班,只回去幹了兩天。這次,天氣那麽熱,許多人耍都難過,我卻壹幹就是6天,挑谷子,曬谷子,弄飯菜。生活倒是“開起”了的,幾乎餐餐有肉。還自己親自出馬做了回豆花,幾年沒弄了,算是溫習。結果還不錯,晚上的雞抓豆花,還炒了個魚香肉絲、冬瓜燒排骨,復習了壹下,差點把手藝忘記了。我還在忙偷閑,拍了些收稻谷的相片,還有侄女吃東西的趣聞照。

晚飯後洗漱了。就去石壩子上看星星,前幾天星星都很稀疏,遠方有閃電。昨晚卻是星光燦爛,出現了天河,這是牛郎織女雀橋相會的日子要到了,壹想都農歷六月的最後壹天了,離七月七就七月天,想想人間,許有有情人分隔兩地,能壹年壹相會也是幸事。還想起兒時我們好幾個夥伴在谷堆中間捉迷藏,聽老人們講那打柴娃如何孝敬父母、“熊尕婆”裏那善良者卻被狼吃等故事。每天披著早霞出門去,濕了半身的露水,擔著壹擔谷子看晚霞西去,這場景還夠得上幾分美麗,幾分淒婉迷人。

收割的日子也是寂寞的日子,每天無聊又睡不著,睡的時間可多,中午1點可睡到5點。晚上10點可睡到早上7點。我只好用手機聽歌來打發時間。偶爾有朋友送來短信,問候壹下都頗為感動。

今年莊稼也不好,早期多數遭遇了稻飛虱,加之雨水過多,葉子好稻穗卻小而青黃不壹。聽說那專業打谷隊,壹張鬥5人,每人壹天要180元,確實農民請不起,都是單幹,壹個人、兩個人、很少有三個、四個壹張鬥的。壹個人,割、打、挑、曬全包了。那辛苦繁瑣,可想而知。我家裏,也是我父親打主力,媽媽飼弄好家裏的牲口才去割,我就專職的擔,總是比壹個人要好。腦裏時時響起“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在鄉下,六天不說上網,電視我都沒看,實在不行,還是玩下手機。也就是聽歌。看來離開電腦還是能活的,是不是減少輻射對人有好處,還是活動量大出汗多,感覺人的身體比耍著正常。就算沒怎麽睡好,精力也還可以。 今天上午的活結束我回城。還有兩塊田的谷子其實還在我心裏,只是這邊自己的事也要辦,也有些不得以。說實話,離開田土,告別父母,真是有些不舍,欲走還留。在城裏,吃了午飯,休息壹下我就急著回了福寶。出行壹周,就這樣壹個圓圈,又回到我這小屋裏。

在2012年有初秋,秋高氣爽的酷暑裏,壹次回鄉下收稻谷的經歷,看著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收獲者,他們臉上卻看不到多少喜悅表情。

種壹季莊稼,又能賺幾文錢呢?也許好的能有幾個力氣汗水錢,弄不好,汗水錢都不知道在哪裏? 當然我去擔了近40挑谷子,也是不能算錢的,汗水流吧,流吧,只要不是淚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