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個男人在花店門口停了車,想進去訂壹束鮮花,請他們送給遠在故鄉的母親。
男人正要走進店門時,發現有個小女孩坐在路上哭,男人走到小女孩面前問她說:
“孩子,為什麽坐在這裏哭?”
“我想買壹朵玫瑰花送給媽媽,可是我的錢不夠。”孩子說。男人聽了感到心疼。
於是,他牽著小女孩的手走進花店,先訂了要送給母親的花束,然後給小女孩買了壹朵玫瑰花。走出花店時,他提議開車送她回家。
“真的要送我回家嗎?”
“當然啊!”
“那妳送我去媽媽那裏好了。可是,我媽媽住的地方,離這裏很遠。”
男人照小女孩說的壹直開了過去。走出市區大馬路之後,隨著蜿蜒山路前行,竟然來到了墓園。小女孩把花放在壹座新墳旁邊,她給壹個月前剛過世的母親,獻上這朵玫瑰花。
這之後,男人將小女孩送回家中,然後再度折返花店。
他取消了要寄給母親的花束,而改買了壹大束鮮花,直奔離這裏有5小時車程的家中———他要親自將花獻給媽媽。
※沒有上鎖的門※
小村莊的偏僻小屋裏住著壹對母女。
母親深怕遭竊,總是壹到晚上便在門把上連鎖三道鎖;女兒則厭惡了像風景畫般枯燥而壹成不變的鄉村生活。她向往都市,想去看看自己通過收音機所想象的那個花花世界。
壹天清晨,女兒為了追求那虛幻的夢,趁母親睡熟時偷偷離家出走了。
“媽,妳就當作沒我這個女兒吧!”她只留下這樣壹張紙條。
可惜這世界遠不如她想象的美麗動人。10年後,淪落風塵的女兒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故鄉。“媽!”回到家時已是深夜,微弱的燈光透過門縫滲透出來。她輕輕叫著,又敲了敲門,卻沒有回答。
她輕輕壹推,門卻開了。“好奇怪,母親之前從來不曾忘記把門鎖上的!”
進了門,她看到母親瘦弱的身軀蜷曲在床角,睡著了。“媽……媽……”聽到女兒的哭泣聲,母親睜開了眼睛,然後壹語不發地摟住女兒疲憊的肩膀。
在母親懷裏哭了很久之後,女兒突然好奇地問:“媽,今天妳怎麽沒有鎖門,有人闖進來怎麽辦?”
母親回答說:“不只是今天啊,我怕妳晚上突然回來進不了家門,所以10年來門就沒鎖過。”
十年如壹日,母親等待著女兒歸來,女兒房間裏的擺設壹如當年。這天晚上,母女回復到10年前的樣子,緊緊鎖上房門睡了。
※飯盒裏的頭發※
在那個貧困的年代裏,很多同學往往連帶個像樣的午餐到學校上課的能力都沒有。
我鄰座就是如此。他的飯菜永遠是黑黑的豆豉,我的午餐卻常常裝著荷包蛋,真有天淵之別。
更令人驚奇的是,鄰座同學幾乎每次吃午餐時,都會先從飯盒裏揀出幾根頭發,然後再若無其事地吃飯。這是個令人渾身不舒服的發現。“可見他媽媽有多邋遢,竟然每天飯裏都有頭發!”
同學們私底下議論著。不過,為了顧及他的自尊,誰也沒有同他說。只是大家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有壹天,學校放學早,鄰座同學叫住了我:“如果沒什麽事,就去我家玩吧!”雖然心中不太願意,不過自從同班以來,他還是第壹次開口邀請我到家裏玩,所以我不好意思拒絕他。
跟隨他來到了縣城外很偏僻的壹個山村。“媽,我帶同學來了!”聽到同學興奮的聲音,房門打開了。“我兒子的同學來啦?讓我看看。”同學年邁的母親邊說邊摸索著墻壁走出來。原來她是雙眼失明的盲人。
我感覺到壹陣鼻酸,壹句話都說不出來。
同學的午餐雖然每天都只是豆豉,卻是眼睛看不到的母親,小心翼翼幫他做好裝上的。那不只是壹頓午餐,更是母親滿滿的愛心,甚至連摻雜在裏面的頭發,也是壹樣的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