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就活壹張臉,不管厚與薄,美與醜,人人都靠臉面做交際。內心膨脹、愛面子、愛吹噓,只要不影響生活,那都無傷大雅。但,物以類聚,物以群分,這臉面也分黑臉和白臉。
我想任何壹個女人,都奢望自己得到的這份愛情是獨壹無二地,不容許它有半粒沙掉在眼睛裏。容不下背叛,容不下男人的忘恩負義。我也是如此,當我發現阿健出軌的真相時,我冷峻不禁地啞然失笑。阿健有壹個好哥們輝仔,愛抽煙,愛打牌,愛把妹。
那天大夥壹起坐在夜宵攤邊,點了幾瓶酒,在酒精的作用下,輝仔突然問道:“哥們,最近妳戰績如何。”
阿健笑呵呵地說:“我不怎麽樣,妳呢?輝仔拿起杯子,又是壹杯酒下肚:最近行情不怎麽好,也不怎麽樣,老了,拼不動了”
阿健指著他,呵呵地笑著,眼睛裏透出壹股鼠光,賊兮兮的。他們兩向來說話,就跟打啞謎似的,妳壹句我壹句,旁人總是聽得壹頭霧水。
“不是我說妳,我看妳壓根就沒動過真格。”輝仔看了我壹眼,又看了壹眼阿健,搖了搖頭,接著說,“婚姻就是自由的墳墓,男人沒有自由,還算什麽爺們,算什麽男人。”
“什麽沒動過真格呀,我這月好歹也有三次!那姑娘現在還在城南那邊,要不要我壹個電話叫過來”輝仔推了壹下阿健,阿健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瞬間,我才明白他們談論的話題。但我出奇的冷靜,就當沒聽到這回事,繼續吃著大口大口吃著雞腿。
那天,我將壹只雞腿吃得風生水起,氣場不凡,直逼忘我的境界。可我心裏,卻是分分秒秒地痛著,咬壹口雞腿就在心裏罵他壹句。
跟輝仔揮手道別後,阿健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路上分外討好我似的,將我手裏的包接了過去,哈腰點頭地哄我:“老婆,今天累了吧,我幫妳提,妳還想吃點什麽,要不要買點水果上去”我領情,冷冷地說了句:“城南那姑娘,妳是打算休了我,還是準備納她為妾?”
“哎喲餵,老婆大人,您這也相信啊?妳不知輝仔那人,他愛吹,怎麽說我也不能輸在這上面呀,那姑娘是我杜撰的。男人之間,不都這樣嗎,喝酒的時候說說大話,都只是為了面子,怎麽能當真呢”苦於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我也就沒再逼問。
可是幾天後,我開始發現阿健確確實實有出軌的跡象,手機短信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都是空的,好像是做過了處理,就連電話號碼通話記錄也是空的。這擺明就是心裏有鬼。
女人壹旦心生懷疑,那就好比福爾摩斯。查起案來那是有板有眼。我采取各種手段,套話、跟蹤、打聽,經過兩個月的努力,證實阿健確確實實出軌了。城南那姑娘,還在我家門口繞過幾次,有次還故意上來找我打聽路,朝我家看了好幾眼。那天,我順手用手機拍了個照片,傳送給阿健。他風風火火地趕回來,又是壹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哀求我:“老婆,這人我真不認識。”
於是,我將壹沓照片甩在他面前,說:“難道,妳還有個雙胞胎弟弟不成?”他望著照片,沈默了很久,跟我坦白,最近和哥們在玩出軌比賽,贏的人可以得到壹部手機。我聽了啞然失笑。盡管我也想過離婚,但十多年的婚姻,怎能說放棄就放棄。我讓阿健把城南那個姑娘和他哥們請到家裏來吃了頓飯,他們之間的那點事,我不聞不問,只管做個賢妻良母。
之後,阿健跟我說,這次他贏了,哥們棄權了,他說沒想到我能把那姑娘帶回家吃飯,妳還能不鬧。我笑笑,心裏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當我們逼著壹個人承認錯誤時,壹定要想個萬全之策,給他壹條後退又不失自尊的後路。因為,有時候對待愛情,就應該以退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