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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阿亮散文

阿亮是我小姨的兒子,比我小7歲,今年22歲,在新疆當兵,壹名保家衛國的戰士。

 小姨家和我們家離得很近,同在壹個村,同在壹個組,我們兩家經常竄門。我童年時期最快樂的夥伴不是和我同齡的孩子,而是要小我六、七歲的堂弟阿峰和表弟阿亮,他們倆給我帶來的快樂不亞於我的親弟兵,和他們之間的情誼,就像四季春風壹樣,永遠那麽溫暖,至今還那麽清晰。和他們之間的情感,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還是讓我先說說阿亮吧,因為最令我感動和驕傲的就是表弟阿亮。

 阿亮小時候就很帥氣,黑黑的頭發,濃濃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他是家裏的獨子,是小姨和小姨父的掌心明珠。

 小姨、小姨父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但他們通過勤勞的雙手,家裏的日子在村子裏還算富裕。他們時常給表弟買玩具、給零花錢,這是許多同齡小孩都羨慕不已的。但阿亮從小就很懂事,他從不因為這些優越生活條件感到驕傲,他喜歡和小夥伴們在壹起玩耍,把他的玩具借給其他小朋友壹起玩。小姨、姨父和親戚們給他的壹些零花錢或壓歲錢,他壹分錢都舍不得用,壹分壹角都攢起來,幾年下來,攢了個千元戶,親朋好友都為他的懂事和節儉贊不絕口。

 他四、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學會照顧我了。我每次到他家去玩,他每次都拉著我進屋,然後連忙泡茶、找副食招帶我,忙完了以後,就坐在我的旁邊,看著我不太靈活的左手,然後用他的小手摸著我的左手,好奇地問:“哥哥,痛嗎?”我搖搖頭說:“阿亮,哥哥這殘疾是先天性的,壹點也不痛。”他說:“姨爹沒有帶妳去治嗎?”我笑著說:“治了,治了好幾年,壹點效果都沒有,因為哥哥後來要上學讀書,所以就沒有治療了。”他望著遠方,嘆氣地說:“哥哥,等我長大了,壹定要走遍全國,找到最好的名醫,把妳的手治好。”只是年幼的他,不知道我是先天性發育不全所致的嚴重性,就算是華佗在世,遇到我這種病也是束手無策的。

 我家到他家只需8分鐘的步行時間,每次到他家後,不管是早上還是黃昏,他總是留我在他家歇息(住宿)。吃飯時,他總把好吃的往我碗裏夾,晚上睡覺時,他和我睡壹張床。他的小腦袋把被子頂得高高的,面對著我說:“哥哥,想聽故事嗎?我爺爺今天又給我講了《柏擔榆柴》的故事。”我高興地回答:“妳爺爺教了幾十年的書,頭腦裏充滿了各種故事,個個生動有趣,快講吧。”他笑了笑,故事開始了:“傳說春秋戰國時,孫臏、龐涓壹同在汝陽雲夢山水簾洞跟隨鬼谷子先生學習兵法。壹天,鬼谷子先生對他們說,妳們已經跟著我學藝三年了,如今兵法武藝皆通,但我還要考驗壹下妳們。明日妳們各帶壹把斧頭,去西山柴市溝砍下百擔余柴,即日運回,不要過了我規定的期限。第二天,孫臏、龐涓就各自出發了,龐涓來到山下,便不停地砍,砍了壹整天,還沒有砍到壹半。孫臏帶著壹把刀,壹本書,來到壹陽光較好的山坡上,看了半天書後,然後砍了壹困榆木,用柏木當扁擔挑回去交差,最後,鬼谷子先生判孫臏贏了。”我聽完後,笑著問:“阿亮,妳說,孫臏為什麽會羸?”他說:“孫臏愛思考,他把鬼谷子先生的話的實意分析透了。”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阿亮,妳在以後的學習中也要善於思考,這樣不管是學習還是做事,都會簡單許多。”他說:“哥哥,妳說的我都曉得,我爺爺壹直以來都不斷地提醒我,凡事都要多動動腦子。”

 阿亮上學的時候,比別的孩子要懂事許多。每學期報名除了有姨父或小姨陪著外,不管山路崎嶇,還是雨雪天氣,他總是自己壹個人上學。他路過朝陽山,望著鳳凰山下的學校,心裏充滿了無限的歡樂。朝陽山與鳳凰山之間,有壹條崎嶇小道,路把兩座山連接起來,就行成了壹個“工”字。他壹路走,壹邊看著自己腳下的路:學生工——誌願工——兵工——理想工——生活工……,人生的路就是這樣的,總是從路的這頭走到路的那頭,不管哪是起點,哪是終點,都是圍繞這個“工”字繞來繞去,要想把腳下的路走得工工整整、平平坦坦,勤奮好學是第壹步。

 勤奮好學,成了阿亮心裏的壹個烙印,壹個信念,壹個向前行走的追求與目標。從小學起,他的`學習就壹直很優秀,直到高中,他的學習成績壹直班上的前茅。而且他的體育成績相當的棒,在讀高中時期,他壹直是學校裏體育協會的會長。

 阿亮從小學開始,語文成績就非常出色,寫得作文經常上校園黑板報。我和他兩個人單獨在壹塊的時候,大多數就是討論怎樣把壹篇作文寫得更好。他在讀初中的時候,我正好在家裏創作壹部長篇小說《姐妹》。我的初稿完本後,把他叫到我家裏來閱讀,讓他把文中的壹些優秀段落用筆記下來,把有欠妥的地方用“△”符號做上記號。壹篇10萬字的文章,他看了壹整天。那天在我家吃晚飯後,我們的討論開始了,我叫他把《姐妹》這部小說的中心思想給說出來。他說:“哥,妳的《姐妹》中講得壹對殘疾姐妹花上大學的故事,寫到她們如何克服困難,在大學期間表現得異常出色,風采蓋過了所有的同學。她們的事跡是很令人感動,但現實是殘酷的,她們不可能憑著自己的能力做得如此優秀,她們離不開家人、親朋好友、老師學友、社會人士的幫助,所以故事的真實性有所欠缺。《姐妹》這部小說整體構思還算可以,但小說的重量、厚度問題有所缺乏。壹部小說看似在講述壹個故事,但壹定要折射壹個社會現象,讀者讀完後才不會覺得虛假,說像我們寫作文的時候,文字優美雖然重要,但文章內涵更重要。”我沒有聽取他的意見,我覺得人只要壹心壹意地去做,就能做成任何事。在修改過程中,還是以我自己的意見為主,對文章沒有多大變動。幾個月後,我把修改好的小說交給我的壹位文學老師。他看了以後,和阿亮的意見基本壹樣,小說《姐妹》缺乏真實性,缺乏厚度。回想幾個月前阿亮說得壹翻話,足見他當時在看我這部小說有多麽用心。

 阿亮上大學後,我們見面少了,聯系少了,但關於他在學校壹些喜訊時常傳入我的耳朵裏,在替他感到高興時,我自己也非常高興。

 前年冬月,正在讀大二的他,招兵組到他所在的學校去招兵。當壹名軍人,壹直是他的壹個願望。經過各項體驗合格後,聽說能去部隊,已經20歲的他高嗓大唱,樂得像壹個孩子似得。

 他去部隊的前壹天,我趕到縣城和他小聚了壹下。我問他:“大學裏當兵,那妳的學業怎麽辦?”他說:“哥,當兵壹直是我的壹個願望。學習固然重要,但以後還可以繼續學,如果這次當兵的機會錯過了,就很難再有機會,我不想讓自己感到遺憾。”那壹晚,我們聊了兩個小時候,兩個小時,我的心有些依依不舍,他的臉上充滿了陽光的笑容,那種夢想成真的開懷笑容。

 第二天,表弟就隨著部隊出發了,到了新疆。他去了後,壹直沒有和我聯系,我只是聽小姨和姨父說他在新疆壹切都還習慣,壹切都靜好。接到他的電話是半年後,電話那端的他熟悉的聲音壹點也沒變,宜昌和新疆的距離也沒有那麽遠。我問他:“阿亮,妳在新疆那邊過得怎麽樣?軍營生活習不習慣?訓練累不累?妳想不想家?”他笑著回答:“哥,不要擔心我,我壹切都很好,其實,軍營生活充滿了溫馨,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麽苦。我們這裏的戰友都是來自全國每個地方,都有文化和素質,大家在壹起互相幫忙,團結友愛。每到節假日,我們還自己組織娛樂節目,在前不久五壹勞動節,大家自發組織了壹個文藝晚會,我還獲得了個人清唱二等獎……。”聽著阿亮悉數著他的當兵的幸福與快樂,我心裏特別感動。

 不知從什麽時候,我只要聽到《咱當兵的人》、《軍中綠花》、《我是壹個兵》等等關於“兵”的歌曲,我就會想起表弟阿亮,想著他身穿軍裝,刻苦訓練,和戰友們壹起保家衛國的笑臉。讓青春升華、青春更美。

 這就是我的表弟阿亮,做什麽事都特別認真仔細、心懷陽光、積極向上的壹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