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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我與楊老師,在山裏的快樂時光

文by羅小早

忘不了去年四至六月的每個周末,也忘不了那三個月13周每周兩天的她。

畢業前夕,學校安排我到這個貧困山區小縣城的交通局實習。

報道的那天,局長笑吟吟的給我安排工作。“國家扶貧工作如火如荼,農村公路也是緊鑼密鼓啊!這個小山村“村村通”工程前期工作就由妳負責了。”

我沒得選擇啊!三個月後還得他們在我的實習鑒定上簽字蓋章呢。

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爬山涉水,來到了目的地的山腳下。再沿著石階山路,壹步壹步的越過幾座山,終於到達這個叫馬鞍的小山村。

這是個貧瘠的小山村,山上的人依靠種玉米、挖竹筍、捉蜈蚣,維持生計。

由於工作的需要,村裏把我安排在村長家住,村長是個精明能幹的人,這幾年雖然沒有什麽大作為,但也做了不少工作,帶領村民自食其力蓋起了不少混凝土磚房。

她叫楊珊,是來這裏支教的老師。因為學校沒有老師宿舍,便安排到村長家裏住。

第壹次看到楊珊,我驚為天人,心想,這樣的小山村,還有如此氣質出眾的美人兒。壹開始還以為是村長的女兒呢。

吃飯的時候,村長才給我們相互介紹。

“這是楊老師,來我們這裏支教快壹年了。”然後又把我介紹了壹遍:“這是縣交通局安排來指導工作的歐陽工程師。”

我倆相視壹笑,本來壓抑的心情,陡然間撥雲見日。吃完飯,我們跟村長壹家,聊聊家常,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壹天的舟車勞頓,躺在床上沒多久我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裏,楊老師拉著我的手,帶著我滿山的亂跑,追著彩雲,幸福的奔跑著。

山裏的早晨,安寧祥和,除了窗外傳來的鳥叫聲,還有遠處依稀的讀書聲,就只有村長家豬圈裏的豬叫聲了。

村裏的小學離村長家半裏地,就在村子的東南方向。

初來乍到,想起昨晚的夢,我就想著,要不去學校那邊轉轉,也好熟悉壹下環境。過兩天,測量組才進來,我也好休息休息。

踩著石子鋪築的小路,放眼望去,起伏的山坡,開滿各色各樣不知名的野花。壹路走壹路看,不知不覺,我已經來到學校門口。

這是壹所只有兩間教室,壹間辦公室的學校,外墻已經被風雨褪去了顏色,黃壹片,白壹片的。學校設有兩個班級,壹個壹年級,壹個二年級。老師也只有兩個,壹個教書育人了壹輩子,馬上就要退休的黃老師兼校長,壹個就是來支教的楊老師。

此時的楊老師正在教英語,清晰標準的發音,美妙的聲音像百靈鳥。壹件白色連衣裙,楚楚動人,如人間的仙子。

我癡癡的聽著,就在我發著呆的時候,“叮鈴鈴”的下課鈴聲把我驚了回來。我不想讓楊老師看到我花癡的樣子,在她整理作業準備離開教室時候,我漫不經心的往回走去。

漫長的壹天,很快就結束了。當放學的鈴聲想起,我又開始期待著跟楊老師的碰面。

“上午,妳是不是經過我們學校啊,我看著壹個背影有點像妳。”

“是我,閑著沒事,就到處逛逛。”接著我又補充道:“過幾天就忙了。”

兩個年輕人,有說不完的話,我們從學校的點點滴滴,說到對未來的規劃,也聊到初來乍到的心情。

這個小山村,因為路還沒通,也沒有電。村民們,吃完飯早早的就休息了。

自從我來到這裏,村裏的小孩就喜歡往村長家跑。我是個吃貨,來之前知道這裏交通不便,提前買了壹大袋零食。

當我把壹些零食分給村長兒子的時候,想不到第二天村長家就聚集了好幾個小孩子,有男孩子有女孩子。他們見了我,嘴甜甜的叫著:“歐陽哥哥。”

我知道他們的來意,只是他們靦腆的樣子,著實可愛。我走上樓,捉了壹大把糖果分給他們,看著他們開心的樣子,我也樂此不彼。

對於這些從來沒有走出大山的孩子,外面的世界是多麽的精彩啊。

“晚上沒事把妳們的同學都叫來吧!我教妳們唱歌。”

“好啊!好啊!歐陽哥哥。”

當我擡頭的瞬間,看到楊老師站在窗前,微微壹笑,她應該都看到了這壹切。

果然,放學後吃完飯,院子裏多出了20多個孩子。他們壹看到我,就拉著我的手:“歐陽哥哥,快教我們唱歌。”

“我先把妳們楊老師叫下來好不好?”

“好啊!楊老師電子琴彈的可好了。可惜”

“可惜什麽?”

“可惜我們這裏沒電,電池用完了。”

“沒事,我有不插電的。妳們先等我壹會。”

說完我走上樓,敲開楊老師的房間。“妳的學生都來了,跟我下去吧!”

“好。”

“妳幫我拿袋零食下去。我拿吉他。”

楊老師跟在我的身後,把糖果遞給她,拿起我心愛的吉他,壹起下了樓。

“我的電子琴沒電池了,不然可以跟妳合奏壹曲。”

“以後有的是機會,今晚看我的。”

我叫村長兒子去廚房拿幾個籃子,把零食分成幾份。大家拿著小板凳團團圍著坐在村長家院子的地坪上,我把吉他調了調音。

“妳們想聽哪首歌?”

小孩子歡聲雀躍,卻說不上歌名。

“妳們不點歌,那我給妳們選歌好了。今晚就教妳們《洋娃娃和小熊跳舞》。我先唱壹遍。”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跳呀跳呀壹二壹

他們在跳圓圈舞呀? 跳呀跳呀壹二壹

小熊小熊點點頭呀? 點點頭呀壹二壹

小洋娃娃笑起來啦? 笑呀笑呀哈哈哈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跳呀跳呀壹二壹

他們跳得多整齊呀? 多整齊呀壹二壹

我們也來跳個舞呀? 跳呀跳呀壹二壹

我們也來跳個舞呀? 跳呀跳呀壹二壹

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跳呀跳呀壹二壹”

隨著歡快的旋律,節奏分明的吉他聲,還有孩子們熱烈的掌聲,我自彈自唱了壹遍。

接著又壹句壹句的教著孩子,孩子們的學習能力太強了,沒多壹會,練得就差不多了。我給孩子們伴奏,他們邊唱邊跳,整個山村淹沒在歡聲笑語當中。

經過這次的歡聚,我跟楊老師的互動也越來越多。

2個月後……

6月的夏天又壹個周末,我跟楊老師邀約了。

“明天我們去爬山好嗎?”

“好啊,明早記得叫我。”

壹夜美夢。

初升的太陽,溫柔的照進了窗臺。洗漱完畢,我敲開了楊老師的房間。

我們沿著山間小路,壹路前行。彎彎曲曲的小路別有壹番境界,路邊壹條清澈的小溪湍急的流著,水聲嘩嘩作響,溪邊不知名的小野花,爛漫著。

陽光透過樹葉,在楊老師身上照出了多彩的光暈。光滑細膩的皮膚,越發通透。

炎炎的夏日,在這山間小路,在樹蔭下,在小溪邊,少有的清涼。

溪裏的小魚小蝦歡快的遊啊遊。在壹處開滿野花的溪邊,楊老師興高采烈的對我說:“好漂亮的花,我要摘壹朵。”

楊老師把鞋子脫掉,就涉水下溪了,在這花叢中,多美的人兒,宛若仙女下凡。

楊老師采下壹朵精致的紫色小花,輕輕的別在頭發上。

“楊老師,妳真好看!”我由衷的贊嘆。

“真會說話,謝謝!”楊老師彎腰,兩手往水裏探,我以為她要抓魚呢。誰知道,水流劃起壹個弧線,不依不饒的就往我身上滴落。

“水好清涼,讓妳也感受壹下。”

“楊老師妳好調皮啊。”我趕緊躲閃。

我們壹路說說笑笑,來到了壹處峭壁,峭壁上有壹處平臺,平臺上有壹塊綠茵茵的草坪。

“我們上去看看。”我提議。

“可以啊,看誰先爬到上面。”

說時遲那時快,楊老師已經邁開了腳步,我緊緊跟上。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終於攀爬到了峭壁上的草坪。這塊草坪不大,大概有十幾個平方面積。草坪上的草軟軟的,看著就愜意。

“好累。”我剛說完。

“好舒服”楊老師已平躺在軟軟的草坪上。邊上那壹道石頭縫,蹦出幾朵小花,正對著我們燦爛的笑。

“妳先休息壹下,我上去看看。”遠遠的我看到石壁上有壹個洞口。當我爬到洞口的地方,往洞裏張望,讓人心馳神往的美景出現了,雖然洞口不大,別有洞天的景色卻毋庸置疑。

我像發現了新大陸壹樣大聲叫喚:“楊老師,快上來。”

楊老師看到我興奮的樣子,壹翻身就邁著流星步過來了。

“楊老師,快看。”我指了指洞口。

楊老師望了望,比我還要興奮:“我要進去。”

“我先進去吧。”因為這個洞口有點小,要爬著進去,洞口長度估計有5米長。我緩緩的爬著,把洞裏的尖銳石頭、樹枝、樹葉,邊爬邊處理,費了好大的勁才爬完5米的距離。

“楊老師,可以進來了。”我大聲的往洞口的另壹邊叫喚。

當我們壹起站在洞口邊上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

真是人間仙境啊!壹大片草坪,草坪上開滿各色各樣的鮮花。有月季、有野菊花、有扶桑,有鳳仙……草坪的邊上壹個籃球場大小的小湖,湖水清澈見底,湖岸的鵝卵石層層疊疊,還有大大小小冒出水面的光滑石頭。靠近峭壁邊,飛流直下的瀑布,嘩嘩的水聲,奏出愉悅的交響曲。遠處壹大片桃樹林,樹上結滿了白裏透紅的桃子。

我們來到湖邊,擡頭看見太陽已掛在了正上空,額頭上滿是汗珠。

看著那壹潭清澈的湖水,我脫口而出:“好想洗個澡。”

“我也想。”楊老師抹了抹頭上的汗珠。

“那妳先下去,不要去太深的地方。我去摘幾個桃子。”

在我走向桃林的路上,回頭看時,楊老師已褪去了外衣,遠遠的望著,曼妙的身材還是依稀可見。

我摘下壹個桃子,用手壹掰桃子分成了兩瓣,粉紅的果肉,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輕輕咬上壹口,香脆甜美。我挑了五六個模樣好的,摘下,再從邊上取壹葉,抱著往湖邊走去。

楊老師此時已在湖裏遊了許久,正往岸邊冒出水面的石頭遊去,水花蕩漾,壹條美人魚,穿梭在明鏡的湖裏。

當我走近,楊老師正往石頭上爬,那優美的曲線,雪白的肌膚掛滿了晶瑩的水珠,浸濕的秀發,跟那光滑的背緊緊的親密著。

我在瀑布邊把桃子洗好,對著楊老師的位置喊:“楊老師,桃子。”

“妳拿過來吧!”楊老師不勝嬌羞。

不多會,我已來到楊老師的身邊。把桃子送上,楊老師輕咬壹口,發出嘖嘖的贊嘆聲。由於太得意忘形,楊老師身子突然壹滑,千鈞壹發之際,我把楊老師整個的抱住了。

楊老師的壹只手還緊緊的抓著吃了壹半的桃子,由於靠得太近,連急促的心跳都聽得真真切切。楊老師微閉著雙眼,雙唇禁閉,我低下頭,甜甜的感覺貫徹全身……

多彩的雲霞把天空渲染成壹片金黃,該回去了。

兩個年輕人,手牽著手,戀戀不舍的離開這世外桃源,悠閑自在的往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