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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評價諸葛亮和魯肅

歷史真相——正史中的諸葛亮

首先,說說諸葛亮的出山和他的地位鞏固過程。三顧茅廬的故事大家都知道的,可是《魏略》和《九州春秋》上記載的諸葛亮主動求見劉備的故事,知道的人卻很少了。書上說:“是時曹公方定河北,亮知荊州次當受敵,而劉表性緩,不曉軍事。亮乃北行見備,備與亮非舊,又以其年少,以諸生意待之……”後來劉備自顧自編帽子,被諸葛亮諫阻,才註意到這個年青人——這壹情節,稍加改編,也添加進《三國演義》中去。

當時荊州出名的讀書人很多,劉備因為徐庶的話,就去求見在荊州士人中名聲並不很響亮的諸葛亮,可能性不大,除非是基於以下兩種考慮:壹,有名的讀書人都被劉表搜刮光了,劉備只好去找二流名人;二,劉備是想仿效“千金買馬骨”的故事,通過走訪壹個年青人,來提高自己愛才的名聲。

總之,不管劉備因為什麽原因去親自登門找的諸葛亮,既然正史上采用了這種說法,就姑且相信吧。但是後面又有壹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隆中對》。《隆中對》素來被認為是極其高明的戰略方針,但是仔細研究之下,就可以發現它具有兩個很大的缺陷。壹是“聯吳”和“據荊”的矛盾(孫吳也想要荊州很久了,兩條狗都盯著同壹塊骨頭,怎麽會不撕咬?不過,這個問題與主題無關,姑且不談),二是怎樣取得荊州的問題。就第二個問題來看,諸葛亮這篇《隆中對》如果是獻給劉表的還情有可原。劉備當時只有小小壹個新野,他怎樣才能拿到荊州?諸葛亮再聰明,也不是邪 教妖人,他不會知道劉表什麽時候死,不會知道曹操什麽時候南下,更不會知道劉琮那麽簡單就投降。沒有這第壹步的實行方法,《隆中對》就是壹紙空文,它也許仍舊是很好的戰略方針,但是大而無用,不會吸引當時連屁股也坐不穩的劉備。

因此,有人估計,《隆中對》的基本策略,其實劉備早就明白,他不過看看這個小年青思路是不是和自己壹樣,既然大致相同,也就不管細節了,先聘出山再說。還有人認為,所謂《隆中對》,不過是諸葛亮和劉備長時間談話中的壹些片段,連綴起來而已,本身並不是壹篇真正意義上的戰略對策。

先放下《隆中對》不提,諸葛亮總算出山了。可是他出山沒所久,曹軍南下,就把劉備打得慘兮兮地向東逃跑。演義中大篇幅渲染的“火燒博望”、“火燒新野”,其實在正史中,根本壹筆都沒有記載。諸葛亮出山以後的第壹份功勞,其實是過江東,說孫權,聯合抗曹。赤壁之戰以後,“先主遂收江南,以亮為軍師中郎將,使督零陵、桂陽、長沙三郡,調其賦稅,以充軍實。”其間的借東風、伏華容、收四郡本來就子虛烏有,而且直到這個時候,諸葛亮也主要負責內政和外交工作,根本沒有上過壹線去打仗。

諸葛亮第壹次上陣,是在劉備攻打四川的時候,兵困葭萌,龐統戰死,沒有辦法,才召“(諸葛)亮與張飛、趙雲等率眾溯江,分定郡縣,與先主***圍成都”。四川平定,“以(諸葛)亮為軍師將軍,署左將軍府事。先主外出,(諸葛)亮常鎮守成都,足食足兵”,仍然是文職人員。說諸葛亮用兵如神,起碼在劉備生前是看不到的——劉備很少讓諸葛亮帶兵,並且,似乎也不是很信任他。

前人早就論證過,劉備手下有三大集團:原從(原來就跟從)集團,代表人物是關、張、趙、黃、魏(魏延不是降將,順帶澄清壹下);荊州集團,代表人物是龐統、諸葛亮、馬良;四川集團,代表人物是法正、黃權、劉巴、李嚴。而劉備最信任原從集團(都是老哥兒們嘛,可以理解),第二是四川集團,對於荊州集團就要差很多——尤其在老兄弟關羽死在荊州以後。後來法正成為劉備手下第壹大紅人,“為蜀郡太守、揚武將軍,外統都畿,內為謀主”,他愛報私怨,有人勸諸葛亮向劉備進言,管管法正,諸葛亮卻不敢,回答說:“主公之在公安也,北畏曹公之強,東憚孫權之逼,近則懼孫夫人生變於肘腋之下;當斯之時,進退狼跋,法孝直為之輔翼,令翻然翺翔,不可復制,如何禁止法正使不得行其意邪!”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諸葛亮當時的地位並不是劉備下面的第壹把交椅,起碼法正還壓在他上面。

公元222年,劉備東征,被陸遜在夷陵打得大敗,淒淒慘慘逃回白帝城。當他東進前,無數大臣都上表勸阻,只有壹向主張孫劉聯合的諸葛亮壹言不發。有人認為,諸葛亮是同意劉備這次冒險舉動的,也有人認為,諸葛亮明知道說了也沒用,就來個悶聲大發財。等到劉備敗回,諸葛亮才仰天長嘆:“法孝直若在,則能制主上,令不東行;就復東行,必不傾危矣。”可見,其實諸葛亮在劉備心目中的地位,並不象演義中說的那麽重要,所謂“如魚得水”,只是劉備籠絡臣下的壹句門面話而已。

到劉備臨終時,他心目中比諸葛亮更加重要的臣子,如關羽、張飛、龐統、法正、黃權等,死的死,走的走,他才“托孤於諸葛亮,尚書令李嚴為副”,實際上讓諸葛亮負責民政,而讓李嚴負責軍事。“建興元年,封(諸葛)亮武鄉侯,開府治事,頃之,又領益州牧,政事無巨細,鹹決於(諸葛)亮。”至於諸葛亮軍政大權壹把抓,那又是以後的事情了。

講了那麽多,究竟要說明些什麽問題呢?我們要說明的是,諸葛亮並不是演義中所描寫的“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的軍政兩道奇才,而且也不是壹出山就成為劉備心腹第壹重臣的。要說他最大的才能所在,大概是在政治鬥爭方面,這就必須要從三大集團的互相傾軋談起……

劉備手下,最受信任的當然是原從集團,其中,關羽於219年兵敗被孫權擒斬,張飛在221年被部將張達、範強所殺,麋竺因為兄弟麋芳投降東吳而“慚恚發病”死去,孫乾在劉備入蜀後不久就OVER了,簡雍卒年,史所不載,但也沒有他在劉禪朝廷中的任何事跡,估計死在劉備之先。原從集團所剩到諸葛亮時代的,大概只有資格較嫩的趙雲和魏延了。

劉備第二信任的,是四川集團,其中,法正死於220年,黃權在劉備大敗夷陵後,被迫北降曹魏,許靖和劉巴都死於222年。有分量的只剩下壹個生在南陽,但於川中歸備的李嚴了。

這也就是說,劉備死於章武三年(公元223年),劉禪即位,改年號為建興,當此時也,原從集團已經沒落,四川集團有權有勢的也只剩下壹個李嚴了。而諸葛亮處心積慮地終於搞掉了李嚴,才得以總攬朝政。

史載,李嚴又名李平,劉備病亡,“(李)嚴與諸葛亮並受遺詔輔少主;以(李)嚴為中都護,統內外軍事,留鎮永安”,為輔政大臣,後又屢次升遷,名爵亞於諸葛亮。但是,在劉禪登基以後,李嚴的官爵雖然上升,卻逐漸喪失第壹軍事首腦的實際地位。先是諸葛亮親自統兵南征,根本架空他那個軍事統帥,繼而李嚴從永安移屯江州,再以抵禦曹真南侵之名兵赴漢中,日益接近諸葛亮控制的中樞政權。等到諸葛亮第三次北伐,更幹脆奪其兵柄,只讓他押運糧草。蜀道難行,糧草往往不能提前到位,連諸葛亮自己也“每患糧草不繼,使己誌不申”,現在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李嚴了,李嚴不出岔子才怪——而且,如果有人正在找妳的岔子,想逃可也逃不掉啊!

關於李嚴之被貶,史書上說:“(建興)九年春,亮軍祁山,平催督運事。秋夏之際,值天霖雨,運糧不繼,平遣參軍狐忠、督軍成藩喻指,呼亮來還;亮承以退軍。平聞軍退,乃更陽驚,說‘軍糧饒足,何以便歸’,欲以解己不辦之責,顯亮不進之愆也。又表後主,說‘軍偽退,欲以誘賊與戰’。亮具出其前後手筆書疏本末,平違錯章灼……乃廢平為民,徙梓潼郡。”乍壹看,李嚴(平)確是罪有應得,糧草押不到前線也就算了,幹嘛要騙人呢?幹嘛要獻讒言召諸葛亮回兵呢?但仔細想想,卻感覺疑點甚多——李嚴何如人也?以壹蜀中降將而為劉備重用,使為托孤重臣,諸葛亮也說他“部分如流,趨舍罔滯”,不管其人心術如何,起碼才能出眾,非庸懦顢頇之輩。這樣壹個人,怎麽會耍出如此拙劣的把戲來呢?正當諸葛亮秉政,後主屍位之際,而能不顧自己親筆書信還攥在別人手裏,就兩面大編瞎話,這種所謂“陰謀”,白癡也不會相信!

總之,李嚴的政治生涯結束了,諸葛亮變成了蜀漢第壹重臣,往好了比是霍光,往壞了比是呂不韋(其實也算不錯,沒拿他比曹操、王莽,因為他終究有擅權之勢,沒有逼宮之實)。李嚴品德不好,也許諸葛亮幹掉他是正義之舉,但使用那種陰謀詭計,終非君子之所為——我們要提醒大家的是,在政治上,本就沒有十足的君子,否則肯定活不下去,千萬別把諸葛亮當聖人。聖人只有孔子,所以那老家夥根本無法施展他的政治抱負。

繼續,隨著諸葛亮的權力穩固,原從集團和四川集團徹底退居二線,荊州幫權傾朝野。總有人贊揚諸葛亮用人唯賢,那麽就讓咱們先來看看那些“賢”的出身吧——諸葛亮所親近並壹手扶植起來的年輕壹代,不外乎繼其執政的蔣琬、費祎、姜維,親如父子的馬謖,臨終托付以後事的楊儀,以及《出師表》推薦於後主的董允、郭攸之、向寵等。這些人,除姜維是關西降將外,蔣琬零陵人,費祎江夏人,馬謖、楊儀、向寵襄陽人,董允、郭攸之南郡人——而零陵、江夏、襄陽、南郡,在漢末同隸屬於荊州刺史部,也即他們全都是荊州人,諸葛亮的老鄉。原從集團不說了,四川集團名臣濟濟,又在本鄉本土,要說他們的子弟毫無可用者,只好從已經被孫權占領了家鄉的荊州人裏頭挑英才,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因此,諸葛亮之用人,並非或者起碼並非全部的唯才唯賢,而是以集團利益為其基礎的。他的政治鬥爭能力壹流,是勿庸置疑的。

都說諸葛亮是大政治家,如果這個所謂的“政治”,是指政治鬥爭的話,我們無話可說,可要說主要指民政的話,恐怕孔明戴不上這頂高帽子。諸葛亮的運補能力不錯,當他作為地方民政長官的時候,總是能給前方“足食足兵”,大有蕭何遺風。可是這運補能力的背後,是靠合理地統籌安排,以及鼓勵生產,還是靠的拼命搜刮,可就誰也不知道了。

諸葛亮終於爬上第壹高位,當了整個蜀漢的家,收到的,是壹個爛攤子。經濟上,《隆中對》裏提到“益州險塞,沃野千裏,天府之國”,可是被暴發戶劉備壹入成都,大賞軍功,搞到國庫空虛,雖然後來根據劉巴的建議,發放大錢,平準物價,可那只能是權益之計,長久實行,反而象飲鴆止渴壹般。政治上,蜀法嚴苛,據說剛壹出臺,“自君子小人鹹懷怨嘆”,後人解釋說,是治亂要用重典。可是諸葛亮治理蜀漢十二年,這些政策沒有絲毫改變的跡象,經濟上搞到只靠向東吳出口蜀錦來維持,他自己也說“益州疲弊”;政治上壹味高壓,人才雕零,學術萎縮,連本史書也沒有留下——害得身為蜀人的陳壽,苦於得不到足夠的史料,竟然寫作《蜀書》,是《三國誌》中最薄的壹卷。壹味秉持舊法,毫不應時改變,諸葛亮能算大政治家嗎?

也許,諸葛亮故意維持這種“戰時格局”,是為了積聚力量,等北伐取得了壹定的成果,再加以改變的。可是壹則最終北伐也沒有成功,他就算有這個心,也成了夢幻泡影;二來講論歷史不能靠猜測,沒有體現出來的東西就不能說它有,諸葛亮就算把他的長遠計劃天花亂墜寫將出來,也多空想的成分,沒有實行,誰也不能說肯定成功,從而給他戴上大政治家的高帽子。

後主建興三年春(公元225年),諸葛亮南征,據說因為運用了“攻心為上,攻城為下”的策略,“其秋悉平”,“軍資所出,國以富饒”,《資治通鑒》還說:“終亮之世,夷不復反”。這歷來都被作為諸葛亮治政和用兵高明的壹大佐證。但是,事實果真如此嗎?

要知道,中國古代的史書,雖然大多數作者的治史態度都比較端正,不會瞎加篡改,但是“華夷之別”的封建觀念都是很濃厚的。他們根本不把少數民族當人看,覺得中央政權不把他們屠殺幹凈,就已經很算是善政了。因此,對於諸葛亮征南中,有過多的溢美之詞,是可以肯定的。

南中地區,生產力低下,而諸葛亮才平定它,就“軍資所出,國以富饒”,究竟有沒有搜刮之實呢?而且夷人真的“不復反”嗎?《三國誌》記載名臣李恢的事跡:“後軍還,南夷復叛,殺害守將。(李)恢身往撲討,鋤盡惡類,徙其豪帥於成都,賦出叟、濮耕牛戰馬金銀犀革,充繼軍資,於時費用不乏。”這肯定是有大肆搜刮的就不用說啦,查李恢卒於建興九年(公元231年),而諸葛亮則死於建興十二年,所以這次叛亂,應該是在諸葛亮生前發生的。

還有張嶷的事跡中也提到:“初,越巂郡自丞相亮討高定之後,叟夷數反,殺太守龔祿、焦璜……”以上兩證,可以說明,所謂“夷不復反”,完全是虛構的。現在西南地方部分少數民族,還有“孟獲七擒七縱諸葛亮,亮不敢再南侵”的傳說存在,可見西南夷實際上對孔明的印象是怎樣的。

談完了政治,咱們再來講軍事。首先先要確定,演義上所謂的“六出祁山”及其過程,十成裏有九成是虛構的。從建興六年到十二年,短短七年間,諸葛亮四次親統大軍北伐。第壹次確實出的祁山,因為被張郃擊破街亭,“拔西縣千余家,還於漢中”。當年冬天,諸葛亮“出散關,圍陳倉,曹真拒之,(諸葛)亮糧盡而還”,“魏將王雙率騎追(諸葛)亮,(諸葛)亮與戰,破之,斬(王)雙”。第二年,遣陳式偏師攻武都、陰平,郭淮來拒,“(諸葛)亮自出至建威,(郭)淮退還,遂平二郡”,屬於策應進兵,不計在內。建興八年,魏遣曹真等攻漢中,“(諸葛)亮待之於城固、赤阪,大雨道絕,(曹)真等皆還”,屬於防禦戰,而且接觸規模很小,也不能算。建興九年,諸葛亮再出祁山,“以木牛運,糧盡退兵,與魏將張郃交戰,射殺郃”,算是撤退時候最輝煌的勝利了。最後是建興十二年春,諸葛亮出斜谷,與司馬懿對峙於渭水南岸,最終病死五丈原。

史書上就是這樣記載諸葛亮北伐的,他屢屢進兵,不僅未能成功,甚至可以說寸土未得。說諸葛亮是大軍事家——完全沒有成功的例證,怎麽證明他軍事能力強?何況仔細分析他的用兵,平庸之處,每每畢見。臺灣軍事史家李震先生說得好:“觀諸葛亮用兵,在戰略上均只見其正,不見其奇,則無可辯護者,至於演義小說謂諸葛用兵神奇莫測者,乃無根之言耳。”

就以第壹次北伐為例。此次北伐,可以說是時機選擇得最好的,曹魏以為劉備完蛋以後,蜀中就無人了,根本沒有防備,結果被壹棒子打懵。諸葛亮“揚聲由斜谷道取郿,使趙雲、鄧芝為疑軍,據箕谷,魏大將軍曹真舉眾拒之。(諸葛)亮身率諸軍攻祁山……南安、天水、安定叛魏應(諸葛)亮,關中響震”,形勢壹派大好。因此後人評價說,“若(諸葛)亮速進,則三郡非中國之所有也”。可惜,諸葛亮“徐行不進,既而官兵上隴,三郡復,(諸葛)亮無尺寸之功”。諸葛亮行軍力求其穩,不肯疾趨,昔曹操“輕騎壹日壹夜行三百余裏”,遂於當陽長阪大敗劉備,利有必趨者也;而亮計不及此,死抱住“必蹶上將軍”的古訓,其與趙括相差幾希?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諸葛亮治蜀,不能富國而妄求強兵,其何異於緣木求魚?況其用兵又實在平庸。南宋陳亮等書生稱“孔明以步卒十余萬,西行千裏,行行然,求與之戰,而仲達以勁騎三十萬僅能自守,來不敢敵,去不敢追,彼豈孔明敵哉”,認為蜀軍掌握著戰爭的主動權,這是諸葛亮善兵的明證。其實戰爭的成敗要依據戰略目標是否達成來作判斷,諸葛亮的目標是西據隴右,進圖中原,他達到目的了嗎?他能算掌握了主動嗎?壹出祁山,張郃直擊其必救——街亭,大破馬謖,他前功盡棄;二出祁山,曹真料其必出陳倉,使郝昭守之,以逸待勞,又大挫諸葛亮的鋒銳;三出、四出,司馬懿以堅守之策,教其糧盡自退。由始至終,諸葛亮竭盡心力,卻寸步難行;魏勞戰之卒少,卻收防禦戰之全功。實際上戰爭的主動權壹直掌握在魏軍手裏,是以蜀因戰益弱,魏被兵不傷,終於有二士滅蜀之役。因此,魏人稱“(諸葛)亮糧盡勢窮,憂恚嘔血,壹夕燒營遁走,入谷,道發病卒”,雖語帶譏諷,細思卻也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