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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牡丹花開香芬芳

牡丹花瓣繁密,迎風搖曳,好像垂手舞演員不停地搖動身上的佩玉。又是牡丹花開時院裏的牡丹花終於開了。盼啊盼,每天都望著那些花骨朵,憧憬著花開滿園的絢爛。

想起去年搬來的時候,也是滿院鮮花。各色的玫瑰、百合花,大朵大朵的芍藥和牡丹艷壓群芳。紅彤彤的蕃茄鋪滿菜地,黃橙橙的杏子掛滿枝頭,還有那綠幽幽的葡萄綴滿木架,令人垂涎欲滴……

這就是房東叔叔和阿姨精心創造的家園。也是我的夢中家園。

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又是壹年,不知不覺又過了春天。院裏的杏花、梨花和蘋果花都謝了,到了結果的時候。牡丹花送走了春天迎來了初夏。

牡丹花開的時候,百合,芍藥,玫瑰都才慢慢長出花骨朵兒。所以牡丹更是院裏最美的風景。剛開第壹朵花的時候,我就已經仔細的欣賞了壹番。它那紫紅的花瓣層層疊疊,包裹著金黃的蕊絲,慢慢綻開到碗口那麽大。形似楓葉的葉子就像無數只小手呵護著花朵,遠遠就望見萬綠叢中壹點紅。靠近了便是壹股奇香撲鼻而來。不知什麽時候已有兩只蜜蜂在花蕊間忙碌著,它們的鼻子果然是最靈敏的。看那些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兒,似壹個個嬌媚的姑娘,半掩著羞紅的臉兒,期待著蜜蜂寵幸的時候。

見此情景我忽然心生靈感,口中默念出幾句:

“牡丹初放綻玉容,含苞朵朵似嬌娘。

靈蜂飛舞忙尋蜜,待到紅遍滿園時。”

花期壹到,很快的兩天之內就會開出好多花。每天早上壹開門,就能看見許多驚喜,就會帶給我壹個好的心情。每下班回家看見它們,就會減去我幾分的疲憊。

壹天清晨閑來無事,我便獨自在院中觀賞牡丹。清晨的陽光柔柔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花香,直令人心曠神怡!不知什麽時候,那群勤勞的蜜蜂又在花叢中穿梭飛舞,歡喜的嗡嗡唱著忙著來回采蜜。碩大的牡丹在綠葉的印襯下顯得格外絢爛耀眼,愈加嫵媚動人。真想摘下壹朵插入瓶裏放在房中,可又隨即斷了此念,怎可這樣貪心殘忍的將花枝分離!還是靜靜的站立花叢中,幻象中仿佛是在自己的家園觀花享受吧。

看那朵朵怒放的牡丹朝氣蓬勃,像久拘閨房的女子,在陽光照耀下盡情展開燦爛的笑顏。陣陣涼風吹來,花兒們輕輕的搖頭,葉子莎莎作響,正是那壹群閨中蜜友在相互竊竊私語呢……

這又讓我忽然想起《紅樓夢》中那壹系列大家閨秀,聚集在牡丹園裏吟詩嬉戲的情景。瞬間竟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於是我便穿越時空,將自己幻化成了林黛玉,在花前即興吟詩:

“牡丹怒放迎朝陽,絢光朵朵綻笑顏。

天姿國色奇香異,壹笑傾城花中王。

綠葉印得紅花媚,嬌艷欲滴愈動人。

誘得群蜂歡采蜜,芳香溢濃送春風。”

雖然我自知慚愧,對詩詞的壹竅不通,這樣的拙句萬萬不可與傳世才女黛玉相提並論,但卻是我發自內心對牡丹的愛意!同時也欽佩牡丹氣質高雅,超塵脫俗。

當然也有人不喜歡牡丹的美過於招遙,氣勢凜然。她艷壓群芳,混身散發著貴族氣息,正如宮廷貴妃壹樣高高在上不易親近的感覺。

其實我也有過這般想法。那是因為我從未見過真正的牡丹,以前只是在圖片上看到過。而今終於壹睹了國花真容,果然名不虛傳。而它的雍容華貴,自然是經歷過無數風霜雨雪,苦苦煎熬而來。這是我親眼所見,它從花開花落,到秋霜冬雪。正當它們絢爛盛開的時候,突然襲來狂風驟雨,打得花瓣四散飄落,但它們卻無懼無謂從容面對,堅持到太陽升起的時候,又會開出嶄新的花朵!幾乎所有的花草樹木都枯萎雕落時,它凍得像楓葉壹樣紅的葉子,依然是壹道靚麗的風景!直到隆冬正式來臨,它才漸漸屈身於茫茫寒雪之中,苦苦等待來年春暖花開之日!

所以我才慢慢明白,牡丹的奇香與眾不同。那花香中總隱含著壹種微微苦澀的味道。正是梅花香自苦寒來的味道!

若非壹番寒徹骨,哪得牡丹撲鼻香?牡丹花開,象征富貴吉祥。總有壹天,我也要將這高貴漂亮的牡丹種滿我的院子,我也會有我夢想中的家園!

要說春寒料峭,還稍微略早。春節雖已快步逼近,但寒意還是浸入了冬天的印跡。

朋友從遠方而來,本想著來的不是時候,花未開,山寒水涸,枯風黃葉,滿目蕭殺冷涼之境,該如何迎客?還是驅車前往景區,更多的給朋友講述我們的 歷史 ,我所了解的 歷史 與新奇。講述讀書時,我們徒手挖三葉蟲化石,那種樂趣,不是為了研究,也不是為了考古,而是純屬好奇和樂趣。

在步入寺院之際,恰逢壹新寺落典,大師開光,本無留心開光之事,但處於佛門清凈之地,還是靜穆著內心的疑慮,停駐腳步,聆聽著莫名的言語。看著壹排排皇家宮廷式寺院,心中的驕傲頓時消失,曾經的帝王淪落為僧,何等的悲涼,但卻依舊活著,有尊嚴、有信仰的活著,活得讓人神化和敬仰,不知是對其曾經帝王身份的敬重,還是對重生的敬重,不得而知。人已逝去,寺廟和樹木還在,但沒有揮之不去的故事和傳說。

“花開了!快來看”。朋友的孩子稚嫩的童聲中極大的震顫著。有什麽可看的,不過是梅花而已。但還是極不情願順眼過去,在孤獨雕零的花枝上開出三五朵白色之花,還有兩片淡紅色的葉子映襯著,格外引人。合影必不可少,意外的欣喜改變了沈郁的心情。想著曾有故事說:春雪中,百花齊放為女皇,唯有牡丹不放被貶。南國高原牡丹,不像北方帝王霸氣,但也少不了江南水鄉少女的嬌嫩,寒風中綻放,實屬易難之事,心中泛起憐惜之意。

走入棧橋,橋下松鼠竄來竄去,時而貼地爬行,時而偎樹跳躍,或大或小,或黃或褐,都是松鼠,都是可愛的松鼠,在屬於自由的空地裏歡樂著,歌唱著。高興時,雙手扶腹,站立著觀看棧橋上的走動註目的龐然大物;不高興時,獨自玩耍。在松鼠的邊上跳躍著幾只被稱為“洗手燒香”的雀兒,聽說叫聲就是洗手燒香、洗手燒香,不知是佛門凈地生物的敬重,還是人為寓意,都是好的。在這片凈土上,誰都要靜心凈性。

在時而吹起的狂風中,我驚醒了。我原以為我了解牡丹,我熟悉牡丹。花開如此,我只能更加慚愧低頭,我了解的牡丹況且如此,其余更應是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