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總是和遊戲分不開,無憂無慮的孩子們每天從早到晚的玩耍,不知疲憊,不!疲憊了也還要繼續玩,總也玩不完,玩不夠,他們在玩些什麽呢?
彈玻璃球、打啪嘰(摔紙殼片)、跳皮筋、掛老寶、鉚爬犁、捉迷藏、三個字、堆雪人、打雪仗、老鷹捉小雞、丟沙包、丟手絹、打冰嘎、捉蜻蜓、踢毽子、搖呼啦圈、石頭剪子布、天下太平、跳房子、過家家、折疊遊戲、歘嘎啦哈。
哇!數不盡數!其中大部分的遊戲壹直流傳到今天,小朋友們還在玩的壹些遊戲項目每每被我們大人們看到就心生懷舊之感,想念自己的童年遊戲。
記得小時候,遊戲總是和楊樹分不開,60年的洪水過後,我們溪湖老城區出現了很多茂盛的楊樹,“掛老寶”就產生於楊樹葉。每每秋季來臨,好多肥大的楊樹葉吸引小朋友們去拾,然後把葉子去掉,用莖相互掛鉤,誰的沒掛折,誰就是老寶,為使自己的莖變成老寶,有的人把莖在墻上磨,在腳下抿,不管多臟,為了成為老寶,想盡壹切辦法改造它。
過去的折疊遊戲可不是現在小朋友在書店裏買的壹些折紙,那時候,我們會用手絹疊成“耗子”,用狗尾草編成“小狗”,用楊樹葉疊成“小兜子”(是過家家時,媽媽手臂上的菜籃子和錢包喲)。
“鉚爬犁”是老人的叫法,現在叫滑狗爬犁。過去壹般的窮人家不稱什麽爬犁,可是天性愛玩的小孩總是那麽聰明——把自家的鐵鍬或洗臉盆偷偷拿出去,背著大人在黃土堆上滑著玩。冬天黑的早,若是聽見大人呼喚也不會立刻回家,等家人親自出來找時,那就是挨打的時刻了,因為臉盆磨露了洞,鍬把也折了,棉褲的'後屁股上是又濕又粘的黃土,等壹頓打的疼勁兒過後,還會偷著這些家當去外面鉚爬犁。
“天下太平”是壹種用木棍或石子在土地上畫的遊戲,先畫壹個“田”字,在格子裏分別要寫上“天下太平”四個字,然後通過“石頭尖子布”壹方贏了就寫壹筆,寫滿之後在“田”字的周圍,分別畫上饅頭和小旗,對角畫“住保·凇白”上畫圈,誰把田字畫滿誰就可以先跑,然後輸的去追。這種遊戲反映出過去人對“和平”的渴望和對“溫飽”的需求。再看現在,要玩這種遊戲找壹塊土地可不容易,找到了還缺粉筆,索性就得去商店買塑料地圖玩嘍!
“欻嘎啦哈”是漢民族傳統遊戲。“嘎啦”是豬身上的骨節,這個遊戲***需要豬身上的五個骨節,人們把這個遊戲編了許多“關”,看誰的技術好誰就能過關。現在市場上賣的塑料嘎啦哈可沒有真正豬身上的骨頭玩起來順手,因為塑料太輕,拋在空中的力度很難控制。
回首過去的遊戲,是壹種接近大自然、非常淳樸、自由自在且無需任何花銷的活動。而今,小朋友會嚷著爸爸媽媽買這樣那樣的玩具,還是覺得到手的玩具不好玩。現在的孩子要什麽有什麽,為什麽卻不那麽快樂了?因為他們缺少玩伴,最主要是很少有機會和小朋友們壹起玩,除了補課就是培訓,另外父母都不放心孩子單獨出去玩,想我們小時候,到哪兒撒野,家人都不管,只要到點回家就行。
最後,我要說說“跳皮筋”這個女孩子的遊戲。傳統的跳皮筋伴有很多具有時代性的歌謠,比如說:
“南京路上好八連,壹條褲子穿九年,前三年後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好八連》
“江姐江姐好江姐,妳為人民流鮮血,獻血獻血沒白流我們壹定要報仇!”
——《江姐》
我發現,現在女孩子在跳皮筋的時候,除了傻笑就是亂蹦壹氣,那些好聽的傳統歌謠消失得無影無蹤,這是多麽可悲的事情啊!
記得著名學者王蒙來本溪做“和諧文化”講壇時說,現在的作品沒有了歷史感,歷史是時代的烙印,正如壹些文學作品能夠流芳百世,輝煌燦爛,其因不只是其中具有的“歷史性”,更在於他們所具有的濃郁的“傳統文化內涵”。“我真的無法忍受現在的人連孔子是誰都不知道。”我也無奈於現在的孩子們連《好八連》和《江姐》這樣的遊戲歌謠都沒聽過。遊戲和文藝壹樣,它們的發展和傳承需要壹定的傳播者,我想,最直接的傳播者應該就是孩子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