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壹:
“嫵兒,這是娘的師弟,從今之後,他也就是妳的師父,他的武藝與醫術比娘要高深得多,日後妳便跟隨在師父後面,好好修習武藝與醫術。妳安心學習,娘會經常來看妳的。”娘牽著我的手,走到白衣人面前,彎下身子,有些依依不舍的對年僅七歲的我說道。
“不要,嫵兒不要離開娘,不要學………”或許是有些心慌,我撅著小嘴,不依的扯住娘的衣襟,不肯放娘離去,只是,當我擡起頭,看了面前的白衣人壹眼之後,我的嘴巴便呈“O“張在那裏,壹連串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我那原本緊拽著娘衣襟的手也悄悄的松開了。
如果說遠遠的看著如同謫仙壹般的他,僅僅是讓我感到無比的震撼,那麽,從如此近的距離看他,則是讓我完完全全的失了魂。
只見面前之人壹身白衣,皮膚雪白,烏木般的黑色瞳孔,眉長入鬢,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裏,說不出的飄逸出塵,仿若天人壹般。
情景二:
“師父,外面的山風刮得呼呼的,嫵兒害怕,不敢獨自入睡,晚上可以與妳擠壹擠嗎?”我抱著小枕頭,壹步壹步的蹭到他面前,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他皺了皺眉,似是不太樂意,不過看我慌張的神情不似有偽,還是不得已的點了點頭,揭開了他身前的被褥。
我抓緊時機,壹躍而下,並瞬間躺定。
聞著他身上獨有的清香之氣,我的心不可自抑的“砰砰”亂跳起來,卻深怕他反悔似的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假寐起來,直到耳朵傳來他熟睡時的鼾聲後,再偷偷的睜開眼,賊頭賊腦的在他那引誘了我很久的紅唇上親了壹下,那溫溫的、軟軟的觸覺讓我渾身都感覺到壹陣陣酥麻和顫栗,也讓我忍不住想得到更多。
情景三:
後來,都已經半夜時分,我也已經睡了壹覺起來了,對面那張床榻還不斷的傳來“咯吱……….咯吱………...”的翻來覆去聲。
這讓我又起了捉弄他之心,從床上爬起來,非常熱情和友好的詢問道:“師父,您睡不著啊?嫵兒喝完藥後,暑意也消除了,也睡不著,幹脆咱倆壹起聊聊天吧。”
然後,不待他同意,我就直接從自己的床上,飛躍到他所睡的那張小床榻上,有壹搭,沒壹搭的與他聊起來。
自然,我的清涼裝扮和過度靠近讓他變得手足無措起來,習武之人夜視能力都非常不錯,我能看見他的喉結會緊張得不停的蠕動,與我說話時也總是不自在的將眼神移向別的方向。
但是,我仍舊還不放過他,眨巴眨巴著小眼睛,湊到他面前,壹臉委屈的嗔怪道:“師父,您是在想心事,還是想睡覺了啊?您看都不看嫵兒,是不是根本都沒有好好聽嫵兒講呢?”
因著已經知曉我的脾性,如若不依照我所說的來,我肯定還會繼續不依不饒下去,白衣人師父只得轉過頭來看向我,還煞有其事的隨著我的話語,應答上壹兩句,敷衍著我,然而,他那略帶暗啞的嗓音卻泄露出他身體上此刻的緊繃狀態,而且,他的視線也不敢投向我頸部以下。
待對自己在他身上造成的影響感到相當滿意,並有些困頓之意後,我便順勢倒在他身上裝睡,他怎樣喊都不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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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大離王朝有史以來最睿智的皇帝,沒有特別出名的文官武將輔佐,僅憑壹己之力,平定叛亂,之後又打破常規,大膽使用能人異士,開創新的太平盛世 。
這樣的他,不可謂不是英明神武、足智多謀,然而,偏偏每每在遇見他那到處惹是生非的頑劣徒弟時,不僅計策全無,還只能無奈和認命的替“他”收拾殘局。
“他”是名震壹方的惡霸,京城中人,無不對“他”又羨又怕,羨的是“他”有個皇帝師父做靠山,可以肆無忌憚的魚肉鄉裏;怕的是,有朝壹日,“他”的如意算盤會打到自己身上。
可是,除他之外,無人知曉,“他”原來是她,做出諸多頑劣之事,壹面是由於頑皮的本性所使,另壹面卻只是想他在百忙之中能夠眷顧上自己壹眼而已。
然而,即便如此,在他執意拘禮於師徒之倫理界限,壹次又壹次的將她的情、她的心拒之門外,並親自將她賜婚予他的侄兒之後,她也倦了,留下“情如離去,後會無期”的決絕之語,遠離京城,遠遠的消失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