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年前大師雲集的時代,胡適的壹生無非是壹個傳奇,壹個天才。半個多世紀以來,他幾乎是壹個神話,壹個偶像,壹個學術界、政界、文化界的偉人。他壹生留下了大量的書籍、論述、書信和日記。在學習上,他提出“在學習上,該懷疑的地方就要懷疑”,在做人上,他說“該懷疑的地方就要毫不懷疑地待人”。從文化到意識形態,從時局到政治,雖然胡適不乏仇人,但“我的朋友胡適之”簡直成了半個世紀以來社會名流相互認同的象征。
在學術上,胡適是近代社會科學研究者中學科最廣、研究範圍最廣的壹位,有“十項全能”之譽。在文化領域,他開創了壹條“用白話文寫新文學”的道路。在史學領域,他以考證為工具,“疑古”思想指導史學研究,促進了以顧頡剛為代表的“辨古史”學派的產生。在哲學領域,他的《中國哲學史大綱》壹書首次突破了中國傳統哲學的概念、標準、規範和通則,開創了用現代方法研究中國哲學的先河。《中國哲學史大綱》在內容和形式上都為中國哲學史提供了新的標準,被現代學者公認為中國哲學史確立的標誌。相比之下,今天壹些吹噓自己成就的所謂大師,可就要慚愧了。
盡管學術地位很高,但胡適依然謙虛、溫和、寬容。林語堂曾評價:在性格上,他是壹個淡泊名利的人,有孔子最可愛的“溫柔不嘗試”的風度。胡適之先生在道德文章中,在品格學習中;對我們這壹代來說已經足夠了。壹時的名聲,就像元佑黨的紀念碑壹樣,適先生根本不在乎。這個“不在乎”字,是致仕先生剛正不阿的註腳,是胡先生最讓我們敬佩和佩服的地方。壹個好的“不在乎”的逐利者不被社會所推崇,但認名逐利者也不容易。魯迅不是熱衷於成為年輕人崇拜的對象嗎?(對此,魯迅對國民性劣根性的批判被解讀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同樣的情況適用於胡適就成了“激進言論”,頗不公平。)但也正是因為“不關心”,胡適才得以在晚年備受爭議的時候,致力於學術研究,系統地研究朱。
胡適作為壹個大學者,在待人接物上也有學者的風範,嚴肅,寬容。作為壹個自由主義者,他堅持著做人的最基本要求,保持著自己的“獨立人格和自由思想”。他壹生以堅定不移的意誌踐行著這樣的要求。但在與人交往中,他們寬容他人,求同存異。這可以從他和魯迅對待對方的態度上看出來。作為“民族鬥士”,魯迅自然對胡適進行了批判。而胡適對魯迅抹殺胡適的言論和文章,始終置之不理,不予反駁。不僅如此,胡適死後還為魯迅辯護,不讓別人罵魯迅。胡適的魅力在於他的溫暖和善良,在於他醉人的教育,讓妳感到溫暖。用中國的壹個成語來說,這就像坐在春風。在對待知識和人事上,胡適有壹句名言:“做學問,應該在沒有懷疑的地方有懷疑,在沒有懷疑的地方以懷疑的態度對待人。”這是他率真可愛的壹面。
也許作為壹個政治家,胡適是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