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幸福沒有固定的標準。每個人對幸福的看法都不壹樣。這個人說幸福是這樣,那個人說幸福是那樣,就產生了各種各樣的幸福觀和獲得幸福的途徑。在實踐中,亞裏士多德將其分為三類,即追求“原欲”的生活方式、追求榮譽的生活方式和沈思的生活方式。下面筆者將對這三種生活方式展開論述。
壹、人性的啟示:追求“原欲”滿足的生活方式。
在這裏,作者用“原始欲望”這個詞來表達“原始欲望”,即吃飯和做愛的欲望。這是壹種自然而原始的追求,與動物無異。亞裏士多德認為,滿足“原始欲望”的生活是動物般的生活,“這完全顯示了他們的奴性”。
是的,這是最低級的生活方式,是人性的壹種表現。這似乎不是人應該有的生活方式。但這種生活方式確實影響廣泛,無論是奴隸還是上層貴族都“樂此不疲”。亞述國王撒旦·拿波羅在他的墓誌銘上記載了他所謂的名言:“我所擁有的,只有吃在肚子裏,在性愛中得到滿足的快樂”。
但亞裏士多德並不反對享樂,只是他認為追求肉體享樂是不必要的,因為肉體享樂就是放縱,放縱過度或過分,不能稱為善,只能稱為惡。
二、身份的凸顯:追求榮譽的生活方式
亞裏士多德認為,那些本性高尚、喜歡活動的人選擇榮譽,因為總的來說人們真的可以把榮譽稱為政治生活的目標。
這種追求榮譽的生活被大多數人廣泛接受,至少比上面說的動物生活方式更高尚,更像是人類應該做的事情。無論古代還是現代,無論東方還是西方,似乎大部分人都是活在功利之中,壹生都在追求某種榮譽。原因是亞裏士多德認為,人追求榮譽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優秀。
嘗試,但是榮譽是妳能給自己的東西嗎?答案是否定的。亞裏士多德告訴我們,榮譽的關鍵在於授予榮譽的人,而不是追求榮譽的人。它的本質是得到知道我們優秀的人的稱贊。
誠然,對榮譽的追求可以激勵人進步。但是,對於那些沒有天賦卻希望別人認為自己有天賦的人,他們會用那些有能力授予榮譽的人同樣的對榮譽的熱愛——主要是對財富的熱愛——來使他們為自己授予榮譽。因為有德的人不壹定壹輩子修行德,有時候很容易達成交易。但在公共領域,這樣的行為很容易帶來災難。
這樣的生活方式能得到最好的,也就是幸福嗎?作者認為,不管他是通過哪種方式獲得榮譽的,不管是正當的方式還是不正當的方式,他還是獲得了榮譽。所以從這個層面來說,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是榮譽的達成,所以他也是快樂的。然而,該過程是否被接受超出了今天討論的範圍。
第三,哲學家的思辨:沈思的生活方式
這種生活方式是亞裏士多德最推崇的生活方式。亞裏士多德在《尼科凱爾倫理學》中指出,如果快樂是壹種道德實現活動,那麽它壹定是最好的美德。亞裏士多德認為思辨生活是最幸福的生活方式,理由如下:
第壹,思辨是最高尚的活動,因為智慧是靈魂中最高尚的,智慧的對象是整個認知領域中最高尚的東西;
第二,投機是最持久的活動。亞裏士多德認為,思辨是最持久的,因為它比任何活動都更輕松愉快。
第三,智力活動是最令人愉快和快樂的。這應該可以解釋為什麽亞裏士多德認為思辨的生活是最好的。亞裏士多德認為,最好的壹定伴隨著快樂,有智慧的活動是最令人愉快的。
第四,在投機中,人獲得最大的自足,因為投機的人不需要其他人參與投機,哪怕只有自己的話;
第五,投機是唯壹因其本身而被喜愛的活動,因為人們除了智慧直覺之外,並不像實際行動那樣期望從中獲得意外的收獲;
第六,快樂在於休閑。與其他實踐活動相比,投機活動的閑暇時間更容易調和。
在亞裏士多德時代,提出這樣的生活方式自然有其獨特的背景。因為在雅典,奴隸承擔所有的生產活動,而作為奴隸主,他們根本不用參與生產活動,而是可以參與政治活動或者專心讀書。但是,在現代,這種生活方式只能是我們追求的壹個目標,而不可能實現。
第四,不同的幸福:不同生活方式的比較
現在,作者將對這三種生活方式以及它們所獲得的幸福做壹個對比分析。
首先是第壹種,即以滿足生理欲望為主的生活方式,這顯然是最低級的活動。這種生活方式根本體現不出人和動物的區別。有的人追求身體上的滿足,是對快感的放縱,盲目追求快樂。他們雖然達到了快樂的目的,但也不能稱之為善。因為放縱是過度的而不是節制的,背離了善的原則。他們放棄了作為人的不同於其他動物的活動,也就是,
在現代社會,這種“動物式”的生活方式依然常見。比如,毒品交易的猖獗,就是因為人們在吸食毒品時獲得了壹種快感,使得壹些人需要頻繁地滿足這種快感,從而大大增加了對毒品的需求,助長了毒品交易。今天,毒品問題是令各國警方頭疼的問題。再比如,現代很多國家色情業發達,相當壹部分人追求“原始欲望”
第二種追求,對榮譽的追求,不同於肉體的滿足和精神的投機,是外在的善。亞裏士多德認為,人是壹種政治動物,他對外在善的追求顯示了他的社會屬性。
的確,亞裏士多德在這裏建立了壹個概念,那就是在適度的基礎上,追求財富也是正當的,是人與生俱來的,也是人所特有的壹種品質。這個概念為人們追求財富提供了合法性。在文藝復興後期和資本主義萌芽時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理論基礎,人們為了追求財富而去大量生產和貿易。從某種意義上說,它促進了新航線的開辟,使世界市場初步形成。
然而,在當代社會,尤其是不完全社會,這種觀念似乎被扭曲了。人們似乎忘記了善是建立在適度的基礎上的,而是過分追求外在的善,表現為對財富和名利的貪婪,對得失利弊的權衡。這不就是近年來社會上很多道德事件興起的原因嗎?從救助前約定的價格,到彭宇案,再到“小悅悅事件”,說明我們的社會已經太在意外在的東西,忘記了什麽是善。也就是說,我們忽略了“度”,追求了“善”。即使真的獲得了這樣的“外在善”,也只是惡,而不是善。
第三種生活方式,即思辨的生活方式,被亞裏士多德認為是最好的生活方式,但有多少人能真正踐行呢?
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1,人類需求的第壹層次是生理需求,即生存需求。人類生存的基礎是物質資料。當今社會,壹個人要想獲得物質資料,就必須生產或者通過交易獲得。因此,只有通過生產交換的方式,他才能保證自己的生存。亞裏士多德的“思辨生活”既不能提供生產資料,也不能提供物質資料。它能給我們的只有精神上的愉悅。所以這種最幸福的投機生活是極難實現的,除非那些即使不工作也有源源不斷收入的人真的能實現。
然而亞裏士多德的高明之處就在於此。這種生活方式雖然不能完全實現,但可以作為人生的壹個方向,那就是勤於思考,通過思考和邏輯來解決生活中的問題,通過不斷的學習來豐富自己,讓自己的精神世界達到更高的境界,從而真正體會到投機的樂趣,逐漸接近投機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