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舊事》沒有刻意表達什麽,只是壹幕幕平靜地描繪了壹個孩子眼中的老北京,就像生活在自說自話。“是那麽的溫和,溫柔,平和,那麽的純潔,那麽的淡泊,那麽的長久。雖是煙火氣十足,卻無追名逐利之欲。”
或許正是因為其不慌不忙,純凈淡然的基調,才使得整部電影如清水般流暢優美。雖然有時候會覺得有點鑿痕,但都被小英天真的眼神掩蓋了。雖然善良的秀珍因為社會壓迫而瘋狂,但她強烈的愛讓小英感受到了陌生人的關懷。小英余秀珍笑著和她相處,秀珍像大人壹樣喜歡她,小英以朋友的身份和她建立友誼,這也顯示了人與人之間純潔美好的境界。還有妞妞,壹個與眾不同,卻也純真善良的小女孩。她曾經和英子在秋千上開懷大笑,曾經和英子那麽親密地交談。竹籃雞和蕩秋千在訴說著他們的快樂時光。但壹切來得如此突然,冷酷的現實讓只認識的秀珍和妞妞消失在寒冷的雨夜,死在火車的車輪下。雨後,英子離開了她熟悉和懷念的家,搬到了新家。她還遇到了蹲在草叢裏的人。小英天真,分不清好人壞人。她不在乎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在她眼裏,壹切都是善良的,就像她沒見過就知道海壹定很美。草叢裏的人是個賊,但心是好的,只是被現實社會壓迫,無可奈何地墮落了,但還是被帶走了。小英不明白,那個為哥哥努力的人,那個曾經和哥哥壹起高高興興逛廟會的人,能是壞人嗎?但在她的困惑解決之前,和她壹起生活過的人紛紛離開。馬松壹生都在努力工作,但最後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悲傷地和丈夫離開了。小英遠遠地看著,看著認識的人,壹個個離開。最後被送走的是她的父親。沒有巨大的悲傷,沒有哭泣的告別,只有漫山遍野的紅色楓葉充滿了畫面。小英無法理解,但她也慢慢接受了這種生活的煎熬和淒涼,因為她也告別了童年的天堂。
整部電影,沒有大喜大悲,也沒有把鏡頭對準黑暗的舊社會。壹直都是輕敘事,看似平淡,但輕的只是劇情,只是拍攝手法,情感依舊濃烈得化不開,回味無窮,就像中國國畫裏輕水墨畫的遠山。
影片最後五分鐘,沒有壹句對話,畫面以靜態為主,沒有大的動作,沒有劇情。但運用大塊的色彩(紅葉),運用畫面的節奏,運用恰當的音樂以及前期劇情中造成的憂郁,充分傳達了人物的情緒,成為壹個情感高潮。我們很自然地總結了電影給我們的感受,達到了情感高潮。
雖然影片中英子的童年充滿了悲傷和傷感,可以說這段回憶的內容並不是很幸福美好,但人們回憶起來還是溫暖而平淡的。可能是因為英子,或者說林,已經長大了,經過了生活的洗禮,她的身心經受住了苦難的考驗。被風化後回憶起這段童年不再痛苦。而是應該感謝她經歷的磨難,想到壹去不復返的過去。站在人生的長河上回頭看,可能就是這種感覺。
回憶可以如此平靜——慢流水,慢駱駝隊,慢過往的人,慢流逝的歲月——這是城南舊物給我的記憶。
《城南舊事》以其清新雋永的散文敘事鏡語,展現了壹個時代“童年回憶”般的心理歷程。影片中,小英是故事中的敘述者,但由於年齡小,這必然會消解文本深層含義的象征意義,從而推卸小英對社會行為的責任。
影片最大的魅力在於導演有意將真正的敘述者,即“小英”作為壹個成年人(也可以說是吳或林)與被講述的故事分開,使影片的敘事風格披上了壹層憂郁朦朧的情感色彩。
影片壹開始,小英就學會了啃駱駝,這不僅體現了她內心的天真和稚氣,更重要的是確立了她在影片中的敘事角度。全片大部分鏡頭都是用小影的低角度主觀鏡頭拍攝的。就這樣,帶著小英天真無邪的眼神的痕跡,“壹切都離我而去”的悲傷情緒顯得特別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