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記與賦相互影響,相互競爭。都鐸作品的開篇題詞是寫給公爵的,不同於以往傳記中常見的給同事(院長或主教)的信。在傳記的開頭,都鐸簡要講述了族群的起源,並將聖經知識和加羅林時代蠻族遷徙的故事結合到新的族群傳說中。
在揭露了第壹批丹麥人的罪行後,他改了筆,開始贊美諾曼底公爵的祖先。這自然與都鐸受公爵委托寫作有關,他寫的是官方傳記。因為俗人和聖人傳記的作者大多是教會人士。
因此,這兩部傳記越來越相似。雖然它們主要講述的是傳道者的世俗成就,但最終是在傳道者的宗教態度是否真誠的基礎上被贊揚或批評的。這種宗教態度不是抽象的神學思辨,而是以傳教士對教會的態度是否友好來判斷的。
是把土地和財富交給教會,還是剝奪它;是尊重主教和院長,還是貶低神職人員。因為聰明能幹、文采出眾的王公們往往需要獲取教會的資源,甚至剝奪教會的資源來擴張自己的地盤,無形中得罪了教會。
所以他們在史書中的形象往往不是那麽正面,比如12世紀的英格蘭亨利二世;而那些統治軟弱的國王,往往大量賞賜教會,善待神職人員。因此,他們雖然治理國家無能,卻受到教會的高度贊揚,成為“賢明的君王”甚至“神聖的君王”。
這種評價方式在世俗的“以成敗論英雄”的標準上增加了宗教標準,有利於從新的角度評價歷史人物,警示君王不要壹意孤行。有了諸侯列傳的積累,就很容易譜寫壹部君王史。“安格斯?《薩克森編年史》在內容和形式上與《阿爾弗雷德傳》相似。
這本不可多得的方言史書最初編纂於公元9世紀,講述的是從449年撒克遜人登陸英國到大約890年。這本書後來被不同的英國修道院復制,各自續寫,形成眾多版本,反映了不同地區的歷史事件。
其中《彼得伯勒本》是最新的敘事,安茹王朝始於1154年亨利二世掌權之時。“安格斯?《撒克遜編年史》的價值在於,自900年以來?從65438年到0066年諾曼征服的100多年間,除了尼紐斯的《不列顛簡史》(活躍於9世紀中葉)。
關於不列顛群島的歷史著作非常稀少。諾曼征服後,王朝歷史逐漸繁榮,威廉的英國國王和馬修?巴黎的“大時代”等等。在法國,12世紀中葉以後,王室委托聖德尼修道院為他們撰寫官方傳記。
按照時間順序,這些官方傳記從國王登基開始,描述了直到國王去世之前王國領土上發生的重要事件。13世紀中葉,聖但尼修道院開始編纂這些傳記,系統整理,編撰成著名的《大邊老》。
在神聖羅馬帝國,奧托·奧弗裏辛(約1114?1158),作為壹名主教、修士、學者和王室親屬,壹方面寫下了“Gesta Freiderici Imperatoris”,另壹方面寫下了“chronic Historia Deubas civilatibus”。
如前所述,中世紀通史的寫作方式壹般有兩種,分別采用教會史和通俗史的寫作框架。寫教會的歷史,以六七次為線索;寫民間歷史以四大帝國為框架。奧托在充分吸收前人成果的基礎上,成功地將兩個主題合二為壹,寫了壹部《人類通史》。
包括了八個時代(近代之後是末日審判,末日審判之後),從羅馬人到希臘人再到法蘭克人(或者德國人)。編年史簡明扼要,材料廣泛,不乏考證。它是西方中世紀最著名的“通鑒體”史書,既從宗教道德的角度隱藏了人物,又從王國治理的角度總結了政治經驗。
教會領袖多為俗人,所以有類似皇帝的“編年史式”傳記。他們的傳記壹般采用傳記的形式,由修道院或教堂的神職人員撰寫,如聖奧爾班修道院的Gesta Abbatumonasterii San CTI Albani。
主教的壹本傳記包括匿名作者的《蓋世因諾琴蒂三世》。除了著名的教皇傳記,著名的傳記還包括12世紀馬姆斯伯裏的威廉所寫的《Gesta pontificum Anglorum》。類似於列王傳,這類傳記經過壹定時間的積累,很容易演變成編年史,成為教會史之壹。
中世紀後期,開始出現更多的個人傳記,如吉貝爾的《諾讓自傳》。吉貝爾擅長歷史寫作。除了這本自傳,他還寫了描述第壹次十字軍東征的《背叛之神》。
其他代表作還有Abaelard (1079?《痛苦史》(1142)通過講述自己的辛酸經歷,尋求讀者的理解和安慰,不僅為自己辯護,也有助於讀者從中吸取教訓,解除痛苦。所以不像奧古斯丁的獨白,可以看作是現代意義上的自傳。
除了自己的回憶錄,其他人的回憶錄也出現在13世紀。著名的作品自然是Anvill(約1224?1317)從精神、肉體、臣民三個方面講述了聖路易的故事,證明了聖路易自始至終都是最虔誠的俗人。
作者所依據的材料,基本都是他這六年來作為路易管家的所見所聞。記敘的主要目的是報恩,教育後代,包括現王朝的國王和皇太子。這本傳記充滿了細節和生動的描述,使讀者感覺像是在跟隨作者的親身經歷。
這類作品在法國似乎有個傳統。16末,菲利普·德·科米內斯(1447?1511)寫回憶錄(M?Moires),“應維也納大主教的要求,我寫了我的主人和恩人路易·Xi的成就,所以我盡力忠實地完成了它”。
再比如威廉·羅珀(約1498?1537)他嶽父是托馬斯嗎?摩爾寫的傳記,等等。壹般這類作品都是贊美通過回憶傳主的美德,和艾因哈德的《查理大帝傳》有著相同的淵源。文藝復興時期,普通人的日記和自傳出現了。14世紀的意大利佛羅倫薩,很多市民開始寫日記。
據統計,從14世紀到16世紀,共有100多本日記。這些日記主要是作者業務的記錄,但也包括對自己財產的描述。BuonaccorsoPitti(活躍於65438+5世紀初)的日記中提到,1412年,他去要求親屬歸還祖產時,要求查閱“其父家族文書的記載”。
對方回答不知道後,說:“我得求助於我爺爺的證件。”由此可見文藝復興對文字和檔案的積極影響。這些傳記大多不是出版給人看的。這壹時期,古典名人傳記復興,與聖人傳記相抗衡。
早期代表作品有彼得拉克的《德·維裏西爾斯特裏布斯》和薄伽丘的《德米耶裏布斯Illustribus》。這些作品壹方面抄錄古代人物傳記,另壹方面補充中世紀名人傳記。繼承創新,也叫。文藝復興的繁榮通過藝術家的傳記得到了充分的反映。《切利尼自傳》以誇張的筆墨按時間順序吹噓了自己在各地工作的經歷。
瓦薩裏的《意大利藝術園林誰的傳記》首先用序言介紹了羅馬帝國衰落以來藝術史復興的線索,然後按照時間順序和派別為推動文藝復興的建築師、雕塑家和畫家撰寫傳記。人物編排借鑒了古代哲人傳記的模式,旨在說明藝術家的藝術風格,按照師承關系,按照時間順序,結合對其作品的收藏和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