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魯迅是個學者,不如說他是個戰士。誰是戰士?頭戴盔甲,手持矛盾取樂。不打,就不會幸福。不裝甲,就不會幸福。即使妳沒有戰線可交,沒有長矛可握,妳也可以撿起壹塊石頭向狗扔去。偶爾會開心到胸中。這是魯迅筆下生動的人物之壹。德國詩人海涅說過,當我死的時候,我會在棺材裏放壹把劍,而不是壹支筆。和魯迅談壹談就夠了。
老舍(作家)
看看魯迅全集目錄,大概沒人敢說:這不是壹個深刻的人。但是,深刻這個詞不僅僅是對魯迅先生的褒獎。比他更有見識的人,以前有過,以後也會有;恐怕壹個世紀也很難見到壹兩個人,因為他掌握了壹個時代所有的學習方法,並且始終以壹切站在領先地位。
李敖(文化名人)
魯迅的文章除了情感什麽都沒有。而且他的白話,用日語語法,真的很爛。還有,魯迅拿了中研院的錢,這本身就降低了壹個“層次”,他不再是獨立的知識分子了。他怎麽能算是壹個偉大的作家呢?
王朔(作家)
說實話,我年輕的時候,很容易崇拜別人。我覺得《陽光燦爛的日子》不錯,但我覺得魯迅的小說寫得不好。魯迅的小說太平淡,而他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還處於萌芽狀態,還沒有完全脫離文言文影響的白話文,讀起來也有點坎坷和曖昧。魯迅是壹個受不了太多的人和事的人。自從去了上海,他就沒有安心過,天氣半死不活的。他經常很難和反派壹起寫文章。憤怒產生了詩人,妳的作品會呈現出和妳憤怒的對象壹樣的模式。所以我覺得魯迅不能站在壹堆雜文和短篇小說上。我沒聽說過哪個世界作家只寫過這種東西。
葛·洪兵(作家)
魯迅其實是半成品大師。我們可以在他的短篇小說中舉出很多絕對優秀的作品,卻找不到壹本壹眼就完全確立魯迅地位的。他沒有真正的中篇小說,更不用說長篇小說了...現在看來,這種“拿來主義”思想構成了整個20世紀中國文學和思想的整體缺失,使中國文學在20世紀壹直處於西化狀態,沒有對東方和西方的雙重否定,從而建立了超越東方和西方的傳統。
茅盾:如果妳想拿所有這些偉大的永久紀念碑冒險,妳必須這麽做。有個前提:向魯迅學習!
葉聖陶:與其說魯迅先生的精神不朽,不如說魯迅先生的精神正在萌芽,正在向大眾的內心蔓延。
鄭振鐸:魯迅先生的逝世,不僅是中國失去了壹位年輕勇敢的領袖,也是失去了壹位最真誠熱情的朋友。
老舍:妳看魯迅全集目錄,大概沒人敢說他不是壹個有見識的人。但是,深刻這個詞不僅僅是對魯迅先生的壹種贊許。
毛澤東同誌高度評價魯迅,認為他不僅是偉大的作家,而且是偉大的思想家和革命家。認為他是文化戰線上最正確、最勇敢、最堅決、最忠誠、最熱情的空前民族英雄,代表全民族大多數,向敵人沖鋒陷陣。
未來的歷史學家對魯迅的評價會比今天高。
她唱了壹首老歌
無論當代人對魯迅的評價有多高,未來的歷史學家對魯迅的評價都會比今天高得多。
為什麽?是時空的距離讓魯迅的形象在後人眼中比近在咫尺或相隔不遠的當代人看起來更高嗎?誠然,時空越靠近偉人,物體的重量就會越大。所以,周海嬰會喃喃自語,“這種父親,什麽樣的父親!”這絕不是因為幼稚的天真。直到最近,我讀了周海嬰關於他父親的記憶的話,我仍然可以看到,他偉大的父親和母親沒有對等的位置。也難怪他和偉人走得太近,太無聊了。當隔海相望的日本作家齋藤清夫尊魯迅為“東方第壹大師”時,在魯迅附近的氛圍中似乎是第壹的文人卻痛斥魯迅“沒落”、“朦朧無知”,壹文不值。以上例子就是空間差距、遠右近錯造成的辨識差異。而那些曾經嘲諷魯迅“蒙昧無知”的人,幾年後卻表現出對魯迅的尊重,這似乎反映了苦惱的時間落差。
但我之所以斷定未來的歷史學家對魯迅的評價會比當代人更高,原因不在這裏。我有兩個理由,如下:
第壹,持續的時間越長,魯迅生前死後強加於他身上的渾水、明槍暗箭、惡意奉承、有意中傷、無意曲解就越淡。人們看到的只會是澄清的歷史長河的運作和歷史上巨人的雄偉魅力。他是如何與歷史氛圍溝通,起到引波散流的光輝作用的?後代不再有恩怨愛恨,不再被各種公私利益的功利思想所籠罩。更重要的是,與魯迅同時代或在他之後生活的偉人或準偉人,早已在時間的流逝中顯露了形態。他們對歷史投下了什麽,什麽是對,什麽是錯,也可以客觀地和魯迅比較。那時候的人不再有禁忌,不再有顧慮,什麽還給他,就像所謂的神歸神,撒旦歸撒旦。相比較而言,魯迅的形象當然是出眾的,高大的,不像今天的說三道四。
其次,人之所以為人,歸根結底是因為能夠創造文化文明。所有讓人震驚的事情都只是暫時的。戰爭,王朝的興衰,甚至制度的更叠,都局限在壹瞬間,幾十年或者幾百年,只是無限時間序列中的壹瞬間,而文化和文明的偉大創造卻是經久不衰,甚至永恒的。誰還記得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但人們總是謳歌但丁的《神曲》;誰記得詹姆斯壹世或伊麗莎白女王?但是莎士比亞永遠是英國人的驕傲;誰還記得馬薇大公和維也納皇帝以及神聖聯盟?但是歌德很聰明。壹些英雄奪取了權力,統治了世界。就算他們做的都是好事,也只是造福了同時代人或者耽誤了澤幾年。此外,這種角色的負面影響往往超過其產生的正面價值。有些所謂的事跡,都是同夥或追隨者鼓吹的假話,還得後人來檢驗。只有文化和文明的創造者,也就是羅曼·羅蘭所說的“用心偉大的英雄”,才是推動文明永恒的人。尤其是因為那些因成就而享盛名的人,不是壹個人的能力,必須全體參與,完成成就後會得到100倍的獎勵;只有“用心偉大的英雄”才是獨立創作。他們只給不拿,壹輩子吃草奶,就像魯迅說的。所以,它持續的時間越長,未來越多人會意識到它的偉大。
所以,歷史終將證明,魯迅即使不是中國第壹個偉人,也是中國近代史上的第壹個偉人。郁達夫在魯迅死後曾說,壹個不懂得尊重偉人的民族,是壹個可悲的民族。這是魯迅同時代人的卓越見識和深深遺憾。郁達夫看到了魯迅生前所遭受的攻擊、汙蔑和詆毀。而且我也看到了他死後得到的評價,哪怕是正面的評價,都沒能令人滿意,所以發出了這樣的感慨。他在魯迅死後的半個多世紀裏,看不到魯迅身邊的切割,而這壹切,將壹直延續到圍繞魯迅的壹切公私恩怨被歷史拂去。那時候,所有對偉人的詛咒、誹謗、曲解,都會壹個個剝落,在偉人的巨像下化為塵埃,甚至堆積成山。反而會成為這座雕像自然景觀中的壹個小點綴,即使只能被遊客踐踏,也依然是歷史的沈澱。
但對於與魯迅仍然親近或不疏遠的當代人來說,那些歪曲、詆毀魯迅的材料,卻是非常現實的教材。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到偉人是如何奮鬥的,是如何依靠這些未來的塵埃成就自己的偉大。甚至對於那些還沒來的歷史學家,甚至對這些灰色的埃及不屑壹顧,或者用憐憫的眼光看著他們,也許能喚起壹些歷史感,在他們的選擇中,畫出壹些描繪偉人的對比材料,想到當年那麽多高矮不壹的小矮人,卻想起韓愈“飛檐走壁搖樹”的詩句,勾起壹些對往事的懷念。
方向東先生前年出版了《魯迅和他罵的人》,旨在匯集魯迅生前圍繞他的竊竊私語,有利於揭示魯迅的偉大;現在他在糾結寫《魯迅,最被醜化的人》,是為了聚集魯迅死後身邊的罵聲,也有利於展現魯迅的偉大。魯迅生前多次說過,他之所以要活下去,要想辦法早日保命,不是為了愛他的人,而是為了敵人,為了讓那些不是東西的人因為他活著而難受。魯迅死了這麽久,還有這麽多的人在詛咒,證明他還活著,這讓壹些人在他活著的時候很難受,也證明了魯迅是不朽的。忘了是布瓦洛還是拉辛說過“世界上沒有偉人,也沒有偉人會因為咒罵而變得渺小。”魯迅先生正在驗證這句話。
有人請我為作者的前壹本書寫序言,所以我願意為魯迅這本書寫下這樣的意見:最被醜化的人,也就是未來的歷史學家對魯迅的評價會比當代人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