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混沌到文明，從弱小到強大，回顧人類的發展歷程，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相互交融，照亮了人類前進的道路。本期《百家講壇》，中國科技講堂集團袁教授詳細闡述了以理性為核心的科學觀和以人為本的人文觀的形成和發展，以及在人類社會中的作用。科學給人力量，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動力。三百年前，人類所做的事情壹般都是從經驗出發，也就是憑經驗盲目生產，然後在漫長的生產實踐經驗中提煉技術，再在改進技術的過程中產生科學。然而到了近代，現代科學誕生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首先要做的是搞科研，在實驗室裏找到事物的真相和原理，揭示規律，然後用這個原理去搞。科學精神是科學觀念和堅持科學觀念的勇氣。它體現了壹個民族或壹個人的氣質、性格和心理，科學精神包括探索精神、論證精神、原則精神、創新精神和獨立精神五個方面。
科學概念是現代概念的重要組成部分，但不是壹切。科學讓人明白，我們可以做出過去做不出來的東西，但是我們做出的東西也可能造福人類，所以要有人文思想，這是人類發展的方向。人文精神的出現促進了科學思想的產生，而科學的發展又進壹步促進了人文精神的發展，這壹點優於齊飛。科學思想像壹盞明燈，照亮了整個人類社會。科學給人力量，人文思想像星星壹樣指引著人類前進的方向。在人類的精神世界中，我們應該提倡科學與人文的結合，提倡科學、藝術與人文的結合，這樣人類的精神世界才會更加完整、理性、感性。讓人類得到更好的發展。
5月16日，袁教授做客《百家講壇》，與我們壹起探討科學精神與人文精神。敬請關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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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誌們好，很高興也很榮幸能和同誌們交流這樣壹個話題——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但這裏有個問題:首先大家問什麽是精神？所以我們說，精神呢？首先是壹種理念，壹種想法，然後是壹種堅持某種理念的勇氣，那麽這就叫精神。那麽我們說科學精神首先指的是壹個科學概念，就是我們不僅有這個概念，而且有勇氣堅持下去，所以它揭示了壹個人的心理、性格、氣質。
我們人類的智慧應該包括三部分:壹是知識，二是方法，最高層次是觀念。所以總的來說，其實這個概念是兩大概念，也就是現代概念:包括以理性為核心的科學概念和以人為中心的人文概念。科學概念誕生於現代科學；人文主義概念，總的來說是現代的人文主義概念，誕生於文藝復興時期。
所以首先要對現代科學有壹個了解。科技本來應該叫科學技術。科學是認識事物，發現事物的真相和原理。而技術就是改變現實，用科學原理發明技術並轉化為現實生產力。也許我們有壹句話:不管我們現在說的是六千年還是五千年，為什麽人類在五千多年的農業社會裏緩慢爬行，而在最近兩三百年，特別是最近幾十年，特別是最近十年，以超級加速度快速發展？原因很多，但其中有壹個很重要，那就是300年前，人類所做的事情大體遵循這樣壹個模式，即從經驗出發，也就是壹個生產、技術、科學的模式，也就是憑經驗盲目生產，然後在生產實踐的漫長經驗中提煉技術，再在改進技術的過程中產生科學，這個過程經歷了幾千年。但是到了現代，現代科學誕生以後，發生了壹個很大的變化，就是人類聰明到先搞科學研究，在實驗室裏發現事物的真相和原理，揭示規律，然後把這個原理運用到這個發明技術上，再轉化為現實生產力。所以它遵循科學、技術和生產的模式。然後從此我們稱之為人，進入理性社會。
比如我們的四大發明主要是靠經驗發明的，實踐經驗、生產經驗甚至蒸汽機的發明也主要是靠經驗發明的，所以用了幾千年。但是蒸汽機之後的很多重要發明，比如發電機，都是法拉第，壹個生活在1831年前的英國科學家。他在實驗室奮鬥了十年，發現了發電和生磁的基本原理，被稱為科學。然後在1866年，德國西門子公司利用這個原理發明了自勵DC發電機。也就是說，西門子發明發電機的時候，要麽是在黑暗中摸索，要麽是盲目嘗試，要麽是他有了科學的指導，少走了彎路，走錯了路。然後貝爾在1876年發明了電話，愛迪生在1879年發明了電燈，西屋在1889年發明了交流輸電。然後電可以遠距離傳輸，這就把人類帶入了電氣時代。從發現到發明用了不到50年，可以說50年超過了之前的5000年。
再比如1905，26歲的猶太人愛因斯坦提出相對論的時候，他推導出壹個公式，就是他發現質量和能量可以相互轉化，E = E = MC的平方，這是壹個驚人的發現。然後40年後，原子彈在1945爆炸，於是科學原理轉化為原子能技術等等。正是這壹系列的例子說明，近代以來，人類已經聰明到做任何事情都要先搞清楚這個東西的根本原理。因此，人類進入了科學的歷史和理性的時代。那麽我們就把這樣的想法叫做科學概念。科學和人類的貢獻不僅轉化為技術，而且轉化為現實的生產力，尤其是轉化為壹種全新的理念。那麽這個概念就是我們現在常說的科學思想。
什麽是科學思想？當然，現在很難定義，但我們可以大致說，科學思維是科學家共有的價值觀。我們簡稱為科學價值觀，再縮寫的話就叫科學觀念，實現這個觀念是壹種勇氣。這個勇氣呢？姑且稱之為科學精神吧。然後，有三個概念:科學思想、科學觀念和科學精神。
也就是說，科學精神不僅有這個概念，而且有堅持下去的勇氣，所以它揭示了壹個民族或壹個人的氣質、性格和心理。所以總的來說，我們把科學精神概括為五個方面。
壹個叫探索精神。科學始於好奇。“天上的星星閃閃發光，數不勝數。”首先是好奇:人為什麽會出生？貓是天生的貓？狗是天生的狗？好奇心，所以人的好奇心是科學誕生的第壹推動力。所以我們常說，教育要保持孩子的好奇心。然後帶著這個好奇心，就是去探究為什麽。物質是由什麽組成的？以前我們講過金木的火、水、土，所以沒有進壹步討論。然後現代科學發現了金木的火、水、土，是由分子和原子組成的，而分子和原子是由質子、中子和電子組成的。質子、中子和電子是最基本的電子，基本電子由更多的基本電子組成。到目前為止，已經發現了三對誇克，那麽誇克是由什麽組成的呢？科學家仍在探索。如果不明白物質是由原子和分子組成的，就不會有現在的化學工業，所以科學精神首先表現為探索。
第二種叫做實證主義。科學源於事實，成為思考。壹個是現實，壹個是證明。我們需要多次重復事實才能找到規律，但還是需要思考。比如哥白尼第壹次提出日心說的時候，他是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更重要的是用自己的大腦去思考，因為當時沒有望遠鏡，所以觀察還是很粗糙的。因為按照地心說的歷法，如果九大行星同時圍繞太陽轉，那麽整個自然秩序是有序的，地球圍繞太陽轉365天，有壹點誤差，就是2月是28號或者29號，也就是觀察，實驗，思考。科學的思維方式呢？總的來說，我們總結為:壹是歸納思維方法；壹種是演繹思維方法。當然，加上想象力，靈感，直覺等等。好吧，那麽，那麽科學精神說明壹個人善於觀察，而且，他善於懷疑，這就是所謂的有理有據的懷疑精神。然後對妳觀察到的東西做假設，然後慢慢證明。
第三種科學精神，我們也稱之為原則精神。就是追求壹切事物中最根本、最根本的原則。像我們的物理學，F=ma，也就是我們發現力是加速度的原因，而不是速度的原因。那麽任何物體運動都是不變的，靜止也是不變的，慣性原理，加速度原理，這樣我們就解釋了壹些事物最根本的東西。當然，如果我再打這個主意，人類社會有治理社會的基本原則。市場經濟的基本原理是什麽？市場機制。市場機制的基本原理是什麽？只要我們理解了基本原則，我們在建設市場經濟時就會更加理性，更加現實。
第四種科學精神是創新精神？任何科學理論都必須能夠解釋現實和預測未來。當壹個科學理論既不能解釋現實，也不能預測未來的時候，它就會有突破，就會有革命。就像65438+2009年底20世紀初，大家都認為這是壹個完美的經典物理學，甚至認為這是下壹步提高小數位數的舉措，但是突然發現它無法解釋光速不變的原理，也就是說當時空中飄著兩朵烏雲，所以真的給物理學帶來了危機，於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誕生了。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出來後，反傳統。當時很多經典物理學家堅決反對，不贊成。作為壹個26歲的年輕人，他敢於提出新的想法，所以他必須創新。當然，這種創新精神必須在相對寬松的社會環境中產生。也就是說我們暫時不同意妳的意見，但是我們尊重妳的意見，所以有壹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當時諾貝爾獎委員會大部分人都不同意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最後諾貝爾獎還得頒給愛因斯坦，所以他處於壹個相對寬松的環境，有利於人們發揮創造力。
那麽科學精神的最後壹條法則就是獨立精神。因為科學是壹項社會事業，它研究的是自然或人文社會的現象。但它是壹個* * *體，是社會行為的壹部分，必然會受到各種社會影響的制約。那麽壹般從事科學研究的人，壹定要有獨立的精神，不依附於某種權威或權力，壹定要實事求是地提出自己的觀點。那麽就像我剛才講的五個壹樣，體現了壹個人的勇氣，不僅僅是壹個科學家，更是壹個民族。
所以現在可能有人會問，科學家共有的價值觀是什麽，或者說科學概念是什麽？那麽首先要講什麽是價值觀。價值觀是人們判斷對錯、好壞的標準體系。所以我們經常談論改變我們的想法。改變我的想法，所以今天我其實是在改變評判事物的標準。總的來說，我們過去把計劃經濟作為社會主義的標準，所以我們很難前進。後來我們轉變了觀念，社會主義也可以搞市場經濟。這個觀念壹旦改變，我們就開辟了壹條非常廣闊的改革之路，然後我們的市場經濟就融入了全世界的市場經濟。
那我們現在要談什麽？科學價值觀是判斷自然現象和社會現象的標準。我們知道，300年前，也就是現代科學誕生之前，人類判斷自然現象的標準，比如為什麽壹會兒有風？壹會兒會下雨嗎？以後還會有地震？三百年前，全人類判斷這種自然現象和社會現象的標準可以用壹個詞來概括:有風女，有雨神，有雷神，有雷神。總之壹個字就是神。因此，我們稱300年前的人類社會為神的價值。所以今天我想強調的是，以上帝為基礎的價值觀在西方並不比在東方少。因為我們基於東方神的價值觀還是比較分散的，這邊是玉帝，那邊是閻王，那邊是佛。而在西方，卻在中世紀形成了壹套嚴格的理論，叫做上帝創造論。它認為宇宙是上帝創造的，所以上帝創造宇宙的時候，地球是上帝的天子之交，也就是被安排在宇宙的中間，日月星辰都是為了照耀地球而存在的。所以體現在我們的自然科學中，叫做地心說，地心說反過來又成了證明上帝存在的依據。但是科學的力量是巨大的，壹系列的發現給人類提供了壹個全新的概念。這是什麽概念？也就是說宇宙不是上帝創造的，它是客觀存在的，是有規律的，所以這個時候就誕生了壹種全新的意識，我們稱之為規律意識。當然，我們也可以說，我們已經從過去的以上帝為基礎轉變為以法律為基礎。當然，我們現在壹般不談法律基礎，而談法律意識。那麽人類從此知道，世界是可以認識的，我們可以認識這個規律，並利用和掌握它來指導我們的行動。那麽後者就叫理性思維。所以現在可以總結壹句話，什麽是科學思維？科學家的價值觀是什麽？那麽它的核心就是八個字:法律意識和理性思維。所以現在有壹個問題。這是什麽？法律是什麽？規律是事物發展中普遍的、本質的聯系，是事物發展的必然趨勢。也就是說，是否是法律必須具備三個基本特征:第壹普遍性；第二重要；第三個必然性。個別不是規律，明顯不是規律，偶然不是規律。
當然，當我們談到這個地方，當我們談到法律的普遍性時，並不意味著沒有特殊性。任何壹個國家，任何壹個民族，甚至任何壹個部門或單位，都有其特殊性。所以我給妳介紹壹句名言:“科學就是根據事物的普遍性來處理事物的特殊性”。其實我們大多數人每天處理的都是事物的特殊性，而不是普遍性。少數科學家，包括美國學者，花更多的時間研究普遍性。但是妳在什麽基礎上處理事物的特殊性呢？根據事物的普遍性，就是用規律和原理來處理事物的特殊性。壹個人掌握了事物的普遍性，那麽在處理事物的特殊性時，就會站得高，看得遠，就會少走彎路，少走歧途。於是我們掌握了事物的普遍性，在處理特殊性的時候就能事半功倍；相反，如果沒有掌握事物的普遍性，可能會事倍功半。處理事物的普遍性，就是在操作過程中壹定要從實際出發。但是千萬不要因為操作過程中的事情而扭曲了事情的普遍性，所以我們在結合自身實際的時候往往會扭曲事情的普遍性。當我們扭曲它們的時候，它會變味，這意味著當妳在操作的過程中，它必須從實際出發。但是，不要因為我的現實而扭曲普遍性。如果扭曲了，味道就不好了。那麽我們可能會遇到這樣的困難。這是第二定律。
那麽第三條法則就是最基本最本質的東西，越普遍越本質，越深刻越重要，越能說明問題。實事求是就是找到最基本最本質的原則。例如，我們發現了壹種由分子和原子組成的東西，它比過去金木的水、火和土壤更重要。當然，我們進壹步發現了質子和中子，而且是更本質的。越能抓住事物的本質，在處理問題時就越能抓住根源。當然，如果我們是壹種社會現象，比如我們搞市場經濟，那麽市場經濟的基本原理是什麽？市場機制。什麽是市場機制？生產者與消費者之間或供應者與需求者之間的自我調節關系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的。這麽說吧，妳錢少我就不賣給妳，妳的東西貴我就不買妳的，這樣就可以討價還價，達成協議。這個協議叫什麽？這叫價格。所以市場機制也叫價格機制。市場機制的基本原理是什麽？妳錢少了我為什麽不賣給妳？妳的東西貴我為什麽不買妳的？個人利益的制約機制。所以我們說在市場經濟中，個人利益的問題是無法回避的，那麽個人利益在市場經濟體系中的整體體現是什麽呢？這就是產權問題？所以，建立市場機制體系，在市場經濟發展過程中，要逐步細化產權，這個產權最終要細化到人。因為現在我們的政府是國有的，往往是事業單位所有。從經濟角度來說，應該是民有。當然，大多數人擁有社會主義。應該怎麽做才能形成規模經濟？所以最常見的形式就是股份制。生產資料，或者說我們說的設備，集中起來形成規模，它的產權以股份的形式分散在廣大民眾手中，妳必須把產權解決好。因此，在我們的經濟體制改革中，我們應該抓住最根本的東西，即產權改革，這體現了壹個科學的思想:我們在任何事情上都應該抓住它的根本原則。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總結壹下，什麽是科學思想？第壹，懂得認知和尊重法律；第二，懂得違法必究；第三，知道要做什麽，就要明白它的根本原理，抓住最基本的東西。所以這是壹個現代公民素質的問題，我們稱之為理性觀念。那麽如果我們的民族有這種認為壹切都是規律的觀念，我們就應該停止對此的爭論，按照規律行事。當然，在發現規律的過程中，在討論這個東西是不是規律的過程中，會有很多爭論，但是壹旦認識到這是規律，那麽就要按照規律共同努力。這樣，在改革的過程中，過去壹些無味的爭論可能會減少很多這就是我們有統壹的價值觀，或者說有共同的語言，就是我們按道理辦事，同時，我們能做到，我們從根上知道怎麽做事。治理社會也要把握其基本原則。當然，就像我剛才提到的，這個規則體現在實際行動中，也就是說在制定規則的過程中，我們可以反復討論這些規則是否符合規則，是否符合人們的需求。但是規則壹旦制定，我們就要在行為中遵守規則，把這個規則當成壹種習慣，壹種價值觀，甚至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我們也想說，科學概念是現代概念的重要組成部分，但不是壹切。科學讓人們明白，我們可以制造過去無法制造的東西，但我們制造的東西不壹定能造福人類。例如，原子彈和生物武器對人類有害。所以我們也要有人文思想，人文思想永遠關心壹個問題:人。尊重人，關心人，愛護人，就是創造出來的東西永遠造福人類，把對人類的傷害降到最低。那麽下面，我們來介紹壹下什麽是人文理念。
關於人性的概念，如果用壹種非常通俗簡單的方式來說，就是以人為本，關心和愛護人。所以現在壹個通俗的說法叫人文關懷，生命關懷，應該說是人文理念的壹個核心問題。
人文概念的產生有兩個方面。壹個方面是文藝復興。正如恩格斯所說，是歐洲的中世紀，黑暗的中世紀，壓抑了人性，所以其中最重要的壹個就是禁欲主義，壓抑了幾個世紀，所以到了15世紀和16世紀，人類受不了了，於是爆發了文藝復興運動。事實上，文藝復興在某種意義上是壹場人性的解放運動。所以從此以後，認識人，關心人，尊重人，就是壹個新的概念。人是衡量壹切的標尺。文藝復興呢？更多的是通過文藝、小說、詩歌、美術、音樂來表達，是壹種人的感情的表達。那麽還有壹個人文理念出現的角度，我今天想重點講壹下。
剛才我也提到了，從哥白尼到牛頓，顛倒了地心說，建立了日心說，理順了宇宙的秩序，展現了有序的自然規律，為人類提供了壹個全新的概念。那麽這個概念呢，我們剛才講的，就是法律的意識。而這樣的思想對當代知識分子影響深遠，震撼了當代知識分子。那麽比較有代表性的人物之壹就是約翰·洛克。他是牛頓的好朋友，他比牛頓大十歲，但他是牛頓最好的朋友，這種法律意識從哥白尼到牛頓都深受影響。他想知道為什麽大自然如此有規律，如此井井有條，為什麽人類社會如此混亂，人類社會是否也是有規律的。那麽他思考的結果，他認為，人類社會之所以混亂，不是因為沒有法律，而是因為沒有人遵守法律。人類社會的規律之所以沒有被遵循，是因為長期以來還是基於壹種傳統觀念。這種傳統觀念呢？就是我剛才說的君主本位的概念。以國王為中心，所有人都來贖罪。既然是罪犯，是贖罪者，當然不能有自己的欲望，所以他的個人興趣，他的積極性，他的創造性都被壓制了。這個約翰·洛克其實很有意思。我們現在可以說這樣壹個理性的思考，那麽君主制從何而來？主權是神聖的。所以既然日心說表明不存在上帝，授予君權的上帝也不存在，就不存在君權，所以他提出人類社會的中心是人。所以他就像哥白尼牛頓顛倒了地心說，建立了日心說，然後他又顛倒了君主本位，建立了人類本位的大理論。然後我認為約翰·洛克是壹位偉大的思想家，他用理性創造了人文主義思想。於是他提出，人是社會的中心，個人利益是治理社會的基礎。任何政府的唯壹目的都是保護人民，創造財富，享受自由和幸福。那麽他的思想實際上為英國的光榮革命，歐洲的啟蒙運動，美國的獨立宣言，美國的憲法，法國大革命奠定了理論基礎。這樣的民本理念導致了民主政治制度的誕生，這是他最大的發現。既然我們說科學是發現事物的真相和原理，那麽人類社會最大的真相是什麽呢？即人是社會的中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人利益，所以要尊重人的利益。任何政府的唯壹目的都是保護人民，創造財富，享受幸福的自由。這是17世紀。
然後在18世紀，又出現了壹位偉大的思想家。當然，我們壹般稱他為經濟學家，或者市場經濟理論的鼻祖和奠基人亞當·斯密。然後亞當·斯密繼約翰·洛克之後又有了壹個偉大的發現。妳發現了什麽？找個人興趣，是每個人的個人興趣。我們知道在亞當·斯密之前，經濟是重商主義，所以亞當·斯密提出了自由經濟。也就是說，政府不要直接搞經濟，讓大家根據自己的利益決定生產什麽，怎麽生產，為誰生產，這樣有利於資源的配置。那麽就會有壹個問題，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世界不是有亂嗎？亞當·斯密在這個地方有壹個非常偉大的發現，就是因為個人利益是屬於每個人的，而不是壹個人的，任何人只有滿足了別人的個人利益，才能得到自己的個人利益。妳越想得到自己的個人利益，妳就越要滿足別人的個人利益，妳越能滿足別人的個人利益，妳就越可能得到自己的個人利益。所以他發現了個人利益的這種良性循環的制約，所以他提出了這樣壹個市場機制的思想。所以當時不是有個說法嗎？誠然，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生產，但社會上有壹只看不見的手，引導著他去滿足社會的利益。這種對社會的貢獻雖然不是本意，但比那些口口聲聲說為大眾高興的人更能促進社會的發展。所以這是他在18世紀的國富論中寫的壹句話。個人利益相互制約，可以形成良好的經濟秩序，個人利益相互制約，可以有效配置資源，這是他的偉大發現。
當然，在五六十年代，還有另壹個馬斯洛。那麽他屬於心理學的第三種思潮，進壹步發現人的個人利益是多層次的。除了經濟利益，物質利益或者生存利益，還有安全感，愛，尊重，歸屬感，甚至自我價值的實現。我認為這是壹個又壹個偉大的發現。所有的人都不同於動物。人為什麽會突飛猛進的發展，那麽動物界為什麽壹成不變？就是人有壹種精神，有壹個精神世界。除了物質需求，人本身還有壹種精神需求。而且對於壹個人來說，物質是他幸福的基礎，而精神是幸福的源泉，這叫人性，叫人法。以前我們說它有錢沒心沒肺。當然，少數人有，但是更多的人在滿足了物質需求之後，就不得不考慮如何在不把它帶走的情況下，讓自己的生活更有意義。那麽最高層次的需求就是自我價值的實現。比如我們小的時候，我是團員，是隊幹部，那時候我們學雷鋒，在街上看到壹個老太太走路有困難，我們就去幫助她。這說明我對這個老太太是有價值的，這叫自我價值的實現。我幫忙後，晚上睡覺很舒服。所以這樣壹種價值觀，這樣壹種我說的價值意識，是壹種市場經濟逐漸興起，導致市場經濟的成熟和完善。那麽我們應該對我們的社會說些什麽呢？這往往是，當然，這樣的價值觀應該建立在什麽基礎上？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基礎。我在這個地方為妳服務，妳在另壹個地方為我服務，所以這是相互的，所以這是壹種社會機制，叫做懂得識別這個人的個人利益。
科學思想對人類社會的重大意義在於，它不局限於自然科學或少數科學家，而是壹種文化形式，註入整個社會，成為人類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可以說現代文化由兩部分組成:科學文化和人文文化。而且科學從理性的角度創造了人文觀念、文學藝術，把人文觀念滲透到了人的靈魂裏。所以應該說，科學、藝術、人文都是與我同飛，讓人類始終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所以最後我說兩句:科學思想就像壹盞明燈，照亮了整個人類社會，科學給人力量；而人文思想，就像壹顆星星，指引著人類前進的方向。如果說科學給人力量，人文給人方向。本來在我們人類的精神世界裏，科學、藝術、人文是壹個整體。然後隨著人類的發展，科學專門化了，藝術專門化了，人文專門化了，有時候往往會割裂開來。所以現在應該提倡科學與人文的結合，科學與藝術、人文的結合。這樣，我們的精神世界就更完整了，理性的和感性的都有。科學往往給人壹種真理的追求，而人性給人壹種愛的追求，就是我們能夠懂得按照規律辦事，懂得規律的核心問題，就是讓人類發展好，這樣我們的社會才會走向光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