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禹錫思想簡論
從唐代到清代的學者對劉禹錫作為壹個文學家的評價是普遍的。近代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家、理論家章太炎在談到劉禹錫時,只說唐代“唯勝天”(《劉禹錫傳》卞、吳汝愚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版,第38頁),並未涉及其哲學思想。“五四”以來的中國哲學史、思想史著作中,很少有提到劉和劉的。直到新中國成立,才逐漸改變。歷史上,劉禹錫在中國古代哲學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他的天論在荀況“分人於明日”和“制天命而用之”思想的基礎上,提出了“天人相勝”、“人誠服於天”的新思想。他繼承了王充的氣的唯物主義壹元論,闡述了萬物皆以氣為化,以不息為體,以創新為道的思想。任何事物都不能“脫數”和“超勢”,“數”和“勢”都依附於事物”的觀點,反映了他比前人對客觀事物的規律性和必然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克服了王充、範真偶然相遇說的局限性。他對“空”和“無”的唯物主義解釋,是對中國唯物主義思想發展史的重要貢獻。在天命論的根源分析和對人性特征的理解上,也優於前幾部。列寧說:“歷史的功過,不是以歷史活動者沒有提供現代所要求的東西來判斷,而是以他們提供了比前人新的東西來判斷。“按照這個原則來評判劉禹錫,應該說他對中國古代唯物主義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在壹些問題上超過了荀況、王充、範真。評價劉禹錫的哲學思想,不能不涉及他對佛教的態度。劉禹錫的佛學思想是矛盾的。他沒有公開反對佛教,但他從自發唯物主義的觀點出發,批判了佛教理論中關於本體論的錯誤觀點。他不贊成佛教的“悟空離相,惜空妒有”,說“身不由己,怎能悟無?”(牛頭山第壹祖榮大師新塔)他對佛教提倡的“三世”論也持否定態度。他說:“有時候,初中以後也有分。在天,它被稱為昨天和今天,在身體上,它有壹段青春和力量。哪怕是壹個聲音,壹個響指,中外皆然,何必要求三條命不壹樣?”(《送洪菊大師下江南序》)在劉禹錫看來,“三”是壹個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值得追求。另壹方面,劉禹錫也講了很多贊美佛教和佛教徒的話。就其內容而言,主要是善性、因緣的思想,如“佛以大慈大悲救諸苦,廣修因緣”(《愛州平鄉縣楊岐山碑》)、《高捷慧火,巧融邪見》等。拓寬廁所門,繞開邪路。"(《送別丞相,報主公》)這些無疑是錯誤的。劉禹錫在談到儒釋道的社會功能時說,“儒教以中道制服大眾”,“佛教以大悲心救壹切苦難”,其“味同德”,“成同功”;佛教是“陰教輔”,而“變心在無明與無明之間,失愛在生死之間...生死之外,無修,刑不如政,宋溫柔。”(原州平鄉縣楊琪山古禪師紀念碑)這說明佛教在維護和鞏固封建統治中起著特殊的作用。劉禹錫崇佛崇佛是地主階級的政治需要,也是其思想上的反映。同時,劉禹錫接近禪宗南宗,引儒入佛,改造佛教理論,主張人人都有成佛的本性,並在布衣中適應地主,反對特權家族的要求。這些大概就是劉禹錫為佛、為佛服務的政治原因。劉禹錫靠的是才華,但事業坎坷,屢遭打擊。地主階級的社會地位使他看不到其他出路。於是他轉向佛教尋找精神寄托,消磨意誌。他把自己親近佛教的原因告訴了自己,說:“雖然世間沒有確定的煩惱和歡樂,但施的殺戮是有充分理由的。”(秋齋獨坐寄幸福贈博士)但是,我們不能因為劉禹錫確實為中國哲學增添了壹些新的內容,就否定他在中國哲學史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