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1907-1998)著名核物理學家,我國核科學的奠基人和開拓者之壹,中國科學院高級院士,九三學社中央名譽主席,中國* * *產黨優秀黨員,原第二機械工業部副部長。江蘇常熟唐智鎮人。1929畢業於清華大學物理系。1930進入柏林大學,1933獲得博士學位。1934年4月回國,先後在山東大學、浙江大學任教授。1949年5月參加革命工作,1979年5月加入中國* * *生產黨。歷任第二機械工業部(現中國核工業集團公司)第九研究所副所長,第二機械工業部副部長兼原子能研究所(現中國原子能科學研究院)所長,中國科學技術協會副主席,中國核學會理事長,九三學社中央參議委員會主任,第三、四屆。
王是我國實驗核物理、宇宙線和基本粒子物理的主要奠基人和開拓者,在國際上享有崇高的聲譽。在70年的科研生涯中,他奮力攀登,取得了許多舉世矚目的科學成就。1941年,他提出了驗證中微子存在的實驗方案,並被實驗證明。1959年,他在蘇聯杜布納領導了壹個研究小組,在世界上首次發現了反適馬負超子,使人類對物質微觀世界的認識向前邁進了壹大步。1964年獨立提出利用激光靶實現核聚變的設想。他是世界上激光慣性約束核聚變理論和研究的奠基人之壹,也使中國在這壹領域的科研工作走在了當時世界各國的前列。1984年,他領導並開拓了氟化氪準分子激光慣性約束聚變研究的新領域。
王參與了中國原子彈、氫彈原理突破和核武器研制的實驗研究和組織領導,是中國核武器研制的主要奠基人之壹。因對我國科技和國防建設的突出貢獻,曾獲兩項國家自然科學壹等獎和壹項國家科技進步特等獎。
王十分關心中國科技特別是高科技事業的發展。1986年3月,他與王大珩、楊嘉墀、陳芳允壹起提出了對中國高技術發展具有重大意義的建議。在鄧小平的親自指示和積極支持下,國務院在聽取專家意見的基礎上,制定了發展中國高技術的“863計劃”,開創了中國高技術發展的新局面。
王於65438年2月65438日在北京逝世,享年92歲。
王
像老師壹樣
1982年的壹天,在江蘇省常熟縣,壹個派出所的同誌領著幾個外地遊客穿過大街小巷,來到壹間木屋前。參觀者中的壹位老人看著修好的房子激動地說:“就是這個,就是這個。”這位老人就是王,中國著名的核物理學家。他來看望他出生和長大的家鄉,這是他深深懷念的地方。
1907年5月28日,王出生在常熟縣鳳臺灣。他的父親是當地的壹名中醫。當他4歲時,他的父親去世了。13歲,母親因為過度勞累得了肺病,去世了。只有奶奶愛他,供他上學。
1920,和壹個遠房親戚去了上海浦東中學。小學的時候,他就迷上了解決有趣的數學問題。在中學,他最感興趣的課仍然是數學。教數學的周培先生從國外留學回來了。他鼓勵學生自學,課後組織數學自習小組活動。王是該小組的積極成員。在周培先生的指導下,他在中學大學壹年級就完成了微積分。1925考入清華大學。
清華曾經是美國留學的預備學校。從1925開始,成立本科部,招收壹年級學生,王是清華大學第壹屆學生。清華大學是美國庚子賠款辦的,每年由我國政府支付。它的資金雄厚,設施也是國內其他大學無法比擬的。化學系的實驗條件在學校裏是出類拔萃的。王壹進清華,就迷上了化學。中學時很多化學實驗他都沒接觸過,現在壹進實驗室就異常活躍。石蕊試紙的顏色變化讓他大吃壹驚;他認真做各種關於元素和化合物性質的實驗;他熟記化學元素周期表。他認為化學真的很有趣。
然而壹年後,分科的時候,王並沒有考慮自己從小喜歡的數學,也沒有進入化學系,而是選擇了物理系。
清華大學物理系最初是由實驗物理學家葉(1898 ~ 1977)教授創建的。他非常重視為學生打下堅實的基礎,並親自給他們上普通物理課。壹次上課,他問了壹個關於伯努利方程的問題,王很快給出了答案。葉先生非常高興。下課後,他去找王了解學習情況,對他說:“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葉老師精彩的講課和對王的特殊關懷和鼓勵,使王對實驗物理有了更深的認識。他愛上了實驗物理,並決心打開它的大門。
後來,中國的另壹位實驗物理學家吳從美國回來,葉邀請他到清華大學講授現代物理課程。吳十分註重培養和提高學生的實驗物理研究能力。在教學中,他註意到王對實驗的特殊興趣和動手能力,也很喜歡這個勤奮好學的學生。他本人通過實驗工作接受了近代物理,他也希望以同樣的方式培養和幫助王。1929年6月,王大學畢業,吳留用他為助教,並交給他壹個研究課題:清華校園周圍氡的強度及其日變化。目的是研究北京附近氣象因素對大氣放射性的影響。當時中國還沒有進行這項研究。王在吳的指導下,查閱了大量的資料,並進行了實驗。每天從早上9點到11點,我重復著那壹套繁瑣、費力、需要壹定技巧的實驗,記錄著當天的溫度、氣壓、風速、風向、雲的性質和分布。從1929,165438+10月到1930,壹***6個月。這對年輕的科學家來說真是壹個考驗。王堅持不懈,得到了大量有關北京上空大氣放射性與氣象條件關系的數據,並寫了壹篇論文。
我國近代物理學的兩位先驅葉和吳,帶領王進行了實驗物理的研究。王對物理有著深厚的感情。後來他在浙大當物理系系主任的時候,新生入學,他都會親自迎接,和他們親切交談。他對新生說:“物理是壹門很美的科學,大到宇宙,小到基本粒子。她尋求法律,很有意思。妳選了個好專業。”多麽鼓舞人心!和他尊敬的老師壹樣,他也帶領壹群學生踏上了物理之旅。
發現了反適馬陰性超子
1950年4月,王受錢三強邀請,到新成立的中國科學院近代物理研究所擔任研究員。1951年被任命為副所長,主要領導宇宙線的研究工作。1954年,中國第壹個高山宇宙線實驗室在雲南羅雪山建立,並很快獲得了壹批研究成果,引起了國外同行的關註。
1956年秋,作為中國代表赴蘇聯杜布納聯合核研究所擔任高級研究員,後任副所長,並親自帶領壹個實驗組開展高能實驗物理研究。
自從1930年英國科學家狄拉克首次在理論上預言了電子的壹種反粒子——正電子的存在,以及1932年美國物理學家安德森在雲室中從宇宙射線中發現正電子以來,實驗物理學家壹直在尋找各種粒子的反粒子。如果所有的粒子都有反粒子,那就證明了微觀世界的壹個重要定律,那就是對稱性,粒子和反粒子之間的對稱性——正粒子和反粒子。各種介子的反粒子已被證實。1955年,美國建成60億電子伏質子加速器。有了這個加速器,很快發現了反質子,然後又發現了反質子。到1957年,實驗物理學家面臨的壹個挑戰性任務是找到反超子。此時,CERN的壹臺更高能的加速器還在建設中,聯合核研究所的壹臺能量為1000億電子伏的質子同步加速器即將建成,可以利用能量數年。根據這種情況,王決定把尋找新穎粒子(包括各種超子的反粒子)作為該小組的主要研究課題。
聯合所的加速器已經建成,但沒有探測器、測量儀器、計算機等配套設備。壹切都要從零開始。經過研究,王設計了壹個精巧的實驗。首先,他考慮到反超子的壽命很短,使用能顯示粒子軌跡的氣泡室作為主要探測器來更可靠地捕獲這類粒子是理想的。為了爭取時間,他們選擇了技術難度更小、工期更短的丙烷氣泡艙。他們自己建造了氣泡室,用π介子做殼,在加速器上進行實驗。王抓住了研究過程中的每壹個環節,並及時告訴隊員們在觀察氣泡室拍攝的照片時應該註意什麽。1959年3月9日,終於從4萬對負子中找到了壹個反適馬負子的例子,找到了超子的反粒子——反適馬負子超子。
王小組的工作得到了全世界物理學家的贊揚。1972期間,教授回國時告訴總理:聯合核研所加速器上唯壹值得稱道的工作,是王先生及其團隊發現了反負超子。1982王、、丁大力、獲得國家自然科學壹等獎。這是新中國成立30多年來,物理學家的最高榮譽。
獻身於祖國
1960年底,王在杜布納聯合核研究所的任期屆滿,他將回國。
壹天,他來到中國駐蘇聯大使館,小心翼翼地把壹個存折遞給大使,說:“請收下,送給祖國人民!”這是他在聯合辦事處工作四年後積攢的,有14000盧布(舊幣,相當於14000盧布)。他認為,祖國和人民正在經受嚴峻的考驗,正在克服暫時的經濟困難。雖然錢不多,但這是壹個科學工作者對祖國的心願。
讀完這個故事後,讀者可能會認為王是壹個高薪教授,所以他壹定有很多錢。他的學生曾經回憶過這樣壹段往事:
在抗日戰爭時期,教師的工資很低,而王先生生病了,所以他的生活很艱難,他的營養不足。有人私下議論:王先生28歲就是教授了。抗戰前,他應該拿高薪。當時物價比較低,給他的是硬幣和銀元。他的妻子也善於節儉地管理家庭。估計她早就有積蓄了。為什麽生活如此艱難?後來謎底揭開,大家恍然大悟。
原來,早在抗日戰爭爆發前,為了支援抗戰,王老師和物理系儀器管理員任仲英就挨家挨戶宣傳抗戰,“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收集廢舊金屬,為政府造抗日炮。王老師既出錢又出力,把結婚時的金銀首飾和家裏積攢多年的銀元都捐了出來。王的愛國主義精神深深地教育了他的學生。
王的妻子是壹個多子女的家庭主婦,靠自己的收入並不富裕。但是,他有壹顆非常珍貴的童心。他熱愛祖國和人民。他經常用範仲淹的名言“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來鼓勵自己。總是想著國家,想著別人。40年代他的壹個學生在1957被錯劃為右派,下放農村勞動力。文革期間,因為愛因斯坦文集的編纂,生活費來源被切斷了壹段時間。王知道後,給該生寫信,要求他安心做好愛因斯坦文集的編纂工作,生活費由他負責。之後,他每月按時給學生寄去30元生活費,直到他知道學生的生活費問題真的解決了。在那個是非不分、黑白顛倒的年代,妳冒著被批判挨打的風險。
1982年,他們因發現反適馬負超子獲得國家自然科學壹等獎。王獲得了3000元的獎金。他把所有的錢都捐給了原子能研究所的兒童中學作為獎學金。他說,他想為娃娃的父母減輕負擔,讓他們更好地為原子能工業工作。這也說明老壹輩科學家對祖國未來的建設者抱有很大的期望。
1959年6月,赫魯曉夫領導集團背信棄義,撕毀兩國政府簽訂的關於蘇聯援助中國建設原子能工業的協議和合同,撤走專家,企圖把中國的原子能工業扼殺在搖籃裏。黨中央決定自行建設核工作。
為了集中力量突破原子彈的技術難關,壹批優秀的科學家和工程師,來自中國科學院和全國有關部門,聚集在北京核武器研究所。
1961年3月的壹天,剛剛回國的王精神飽滿地走上了二機部大樓。在二樓的部長辦公室裏,劉傑和錢三強正在等他。劉傑部長向他傳達了黨中央的決定,要求他三天之內到核武器研究所報到。對王來說,這個決定是要把他熟悉的、已經取得重要成果的基礎研究工作,變成壹項陌生的應用工作。他的腦海裏壹度聯想到40年代初,世界上有壹批物理學家突然“失蹤”...他沒有多想,沒有猶豫,便高興地說道:
“為了建立壹個國家。”
汽車離開了第二機艙大樓。王陷入了沈思:“三天?”他想起了劉傑同誌剛才傳達的周總理的信息:這是壹項政治任務。我們剛剛起步的尖端國防事業,需要尖端人才,需要壹流科學家!我們的祖國需要更加強大。是啊,難道不是我壹生追求,奮鬥了幾十年的祖國富強嗎?他深深感受到黨和國家對自己是多麽信任,對自己是多麽期待!第二天,他去了核武器研究所工作。從此,他隱姓埋名,為這個神聖的事業默默奮鬥了16年。
王負責領導物理實驗。最初,爆轟物理實驗是在離北京不太遠的長城腳下進行的。當時核武器研究所沒有試驗場地,而是借用了解放軍的靶場。王和郭永懷來到靶場,走遍了靶場的每壹個角落,和科技人員壹起攪拌炸藥,指導實驗部件的設計,指揮安裝試驗電纜和插入雷管,最後參與實驗。壹陣陣“轟”“轟”的爆破聲震動著古老的長城。在壹年的時間裏,他們做了上千次實驗組件的引爆實驗。到1962結束,基本掌握了獲得內爆的重要手段和實驗技術。
1963年春,王率先離京,離開家鄉和親人到西北核武器研制基地工作。當時基地剛開始建設,各方面條件都很差。也是在海拔3200米的青海高原。氣壓低,水燒不開,饅頭沒做熟,年輕人走得快就喘不過氣來。在如此困難的情況下,王仍堅持深入車間、實驗室、試驗場了解情況,指導工作,興致勃勃地和同誌們討論問題,經常和大家壹起工作到深夜。他對每壹項技術、每壹份數據、每壹次實驗的準備都壹絲不茍,嚴格把關,確保每壹次實驗的成功。
就在這壹年,去廣州開會,見到了副總理陳毅。陳毅副總理做了個握拳然後突然展開的手勢,問王,“妳那個東西什麽時候響的?”王自信地回答說:“再過壹年。”陳毅副總理高興地說:“好,有了這個,我這個外交部長的腰就更硬了。”
1964 65438+10月16下午3點,壹個巨大的火球在遼闊的戈壁灘上升起,緊接著是壹聲隆隆的爆炸聲...原子彈爆炸了!觀察哨裏的人們歡呼、跳躍、擁抱、祝賀,王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中國第壹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後,兩年零八個月過去了,6月1967日,中國第壹顆氫彈再次爆炸成功,使中國成為世界上從原子彈到氫彈發展最快的國家(蘇聯用了四年,英國用了四年零七個月,美國用了七年零四個月,法國用了八年零六個月)。還有王對的苦心經營,人們稱他為原子彈的先驅。他說,這是千千萬萬科技人員、工人、幹部齊心協力的結果,我只是其中之壹。
從65438到0969,王被任命為核武器研究院副院長。在此期間,他成功領導了中國前三次地下核試驗。
對於第壹次地下核試驗,上級明確要求必須在國慶20周年前啟動。並且需要確保成功和安全。當時,王已六十多歲,正處於動蕩時期。承擔如此重要的任務並促進生產是不容易的!
他親自深入車間,與工人同誌談心,到宿舍耐心做思想工作。科技人員和工人師傅的吃苦耐勞精神支撐著王滿懷信心地完成了實驗任務。
王,在缺氧嚴重的高原上,廢寢忘食,日夜操勞,身體漸漸失去支撐。同誌們問他說:“王老,休息壹下,我們跑吧!”“但是,具有高度責任感的王老,仍然堅持親自到科研生產壹線去。他說:“任務這麽緊,項目這麽多,有壹個跟不上進度,就會影響實驗。“以後再說。因為缺氧和哮喘,實在跑不動了,就在辦公室接了個氧氣袋,壹直工作。
由於時間緊,工程量大,地下隧道通風設施比較簡陋,氡濃度不斷增加。當王聽到這個情況時,他非常擔心在井下工作的科技人員的健康。他立即組織人員進壹步監測,分析原因並采取了壹些措施。但是,還有壹些同誌不放心,幾次找王反映。面對現實,王實事求是地向大家說明情況,語重心長地要求:“希望大家發揚我院的優良傳統,加緊工作,縮短在窯洞裏的時間。”最後大家提前完成了考前的準備工作。王昌贛堅持留在山洞裏和大家壹起工作,直到他最後離開現場。
在王同誌的領導下如期完成了國家實驗任務。但因為他堅持科學態度,講真話,被扣上了“動搖軍心”的帽子;又因為同誌們提出了“要改善在窯洞工作的同誌的保健”的要求,王答應向黨委建議解決辦法,被當作又幹了壹次。
“生存哲學”是恐懼苦難和死亡的典型例子。壹頂帽子扣在他頭上,但他泰然自若,以沈默反抗。批評會後,他壹回到住處,就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在1975進行第二次地下核試驗之前,同誌們做了充分的準備,滿懷信心地向王、等領導匯報。王作為現場技術負責人,堅持要下井進行最後的現場檢查。當時洞內回填工作已經進行,很難進去。很多地方都要爬進去,裏面光線很暗。大家反復說工作質量可以保證。他想到了周總理的指示:“認真、周到、細致、可靠、萬無壹失。”還是爬進洞裏,壹個壹個看,問他不放心的問題。直到他看完每個實驗裝置的結尾,他才滿意地說:“我現在可以放心了。”
貪得無厭的追求者
原子能研究所壹片寂靜。研究所全體人員在禮堂開會,所長王講話。他有點激動。前不久,1979 65438+2月1,他被吸收加入了中國* * *產黨,他的夙願終於實現了。他跟隨* * *生產黨30年,他立誌為* * *事業奮鬥終生。現在我們黨已經領導全國人民開始了新的長征,面對新的歷史任務,作為中國光榮的生產者的共產黨員應該做些什麽呢?他說,作為科學家,我們對實現"四化"負有更直接的責任,我們必須盡壹切努力,爭分奪秒地努力完成各項任務。這是壹位黨員中的老科學家面對新形勢給出的答案,也是對他所領導的全體同誌的呼籲。
王認為,能源是實現“四化”的重要物質基礎,開發利用核能(核電站)是解決我國能源問題的重要途徑之壹。1978年,他和二機部的幾位專家利用國慶假期,給黨中央領導同誌寫信,建議發展核電。鄧小平同誌非常重視,派人找作者談話,聽取他的意見。從那以後,他壹直緊緊抓住核能不放。率團外出考察,利用出差、開會的機會為相關雜誌做報道、寫文章,廣泛宣傳核電。
1980中央書記處邀請中科院專家給中央書記處和國務院領導同誌做科技知識講座,第三講是關於安排能源問題。王聽了,就和科學院聯系,提出要增加核能的含量。王是由核工業部推薦的。王精心準備。他收集了很多資料,反復修改講稿,做幻燈片,做了幾次預演。充分體現了他對發展中國核電事業的負責精神。
粉碎“四人幫”後,王擔任了10多個職務,經常外出開會。然而,他的主要職位仍然是在原子能研究所。他親自負責壹個研究小組,這個小組後來發展成為壹個實驗室,進行慣性約束聚變的研究。1982,辭去核工業部副部長職務。過了壹段時間,他辭去了原子能研究所所長和核物理學會主席的職務。他說:“別人能做的工作,妳為什麽壹定要留著?但有壹份工作他是不會辭的,那就是科研和慣性約束聚變。有壹次他看了蘇聯生理學家巴甫洛夫的電影,他非常高興地說:
“巴甫洛夫活了90多歲還能堅持科研,真是太好了。我可以做很多年的科研!”
聚變反應也是壹種重要的核反應。海水中含有大量的氘,氘和鋰都是可以進行聚變反應的核燃料。壹旦實現可控聚變,將是人類解決能源問題的根本途徑。慣性約束是國際上實現聚變的壹種很有前途的方法。早在1964年,他和蘇聯的巴索夫就獨立提出了用激光射擊產生核聚變的設想。他給國務院寫了壹個建議,很快上海光機所開始從事強激光的研究。後來他敏銳地發現,強流加速器產生的高能帶電粒子束引發核聚變,成本更低,適合中國國情,潛力巨大。他和科研組的同誌們壹起設計建造了該型加速器,開展粒子束慣性約束核聚變的工作。現在,他指導這個實驗室把工作重點轉移到氟化氪激光聚變的研究上,並取得了不錯的進展。王從不滿足於自己在科學研究上的成就,他對科學的探索不斷攀登新的高峰。他說:“我們應該要求自己走在世界科學發展的前列。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帶領年輕人發展我們的科學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