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如果妳認為這聽起來像黑客帝國,那麽妳是對的。這部電影和其他科幻作品都是在這個思想實驗的影響下創作出來的。這個實驗的核心思想是讓人們質疑自己經歷的本質,思考作為壹個人到底意味著什麽。這個實驗的最初原型可以追溯到笛卡爾。笛卡爾在《第壹哲學的沈思》壹書中提出了這樣壹個問題:他能否證明他所有的感官體驗都是他自己的,而不是某個“邪惡的魔鬼”產生的。笛卡爾用他的經典名言“我思故我在”來回答這個問題。不幸的是,“缸中大腦”實驗更加復雜,因為與電極相連的大腦仍然可以思考。這個實驗被廣泛討論,對這個實驗的前提有很多反駁,但沒有人能有效回應它的核心問題:妳究竟如何才能知道什麽是真的?
雖然標榜這可能是最有影響力的思想實驗,但我對它的分析還是類似於之前那種不鹹不淡的邏輯。
我想更徹底地簡化壹下上面的思想實驗——假設意識是信息處理器,外界是信息源。
我們必須想象我們周圍的世界是壹大堆信息的集合體,這些信息有不同的格式,而我們的意識只能處理壹些格式的信息,所以我們有了像身體壹樣的傳感器,它把外界的信息通過壹些格式轉換到大腦,提供給意識進行處理。
這裏的“傳感器”並不是物理意義上那麽狹義,而是壹個“信息格式轉換系統”。物理意義上的傳感器就是其中之壹,它將光、電、熱等物質信息轉化為數據信息的形式。我們的身體轉換成生物電形式,然後信息提供給大腦再次轉換成感官形式,我們感知世界的內容。
無數外部物質對象的參與,使得壹些信息進入我們的意識,被思維加工。邏輯上可以提高效率,說不需要那麽多東西來完成這個信息輸入。只要我們做壹個存儲所有信息的設備,有轉換信息格式的功能,可以傳輸到大腦進行有意識的處理,效果是壹樣的。
當時,第壹臺計算機是如此巨大,有如此多的部件,以至於它完成了快速的信息處理。效率太低,後來人們使用了更微妙的設備組合,使規格變成筆記本大小,功能更好。
那個思想實驗和這個有異曲同工之妙,把世界的結構濃縮到壹個裝置裏,但應用效果還是壹致的,甚至更好。然後說“第壹臺巨大的計算機”(巨大的世界)和“精致的家用電腦主機”分別應用於同壹個顯示屏(意識)。妳想從顯示屏上看到主機的樣子嗎?
我個人真的還沒有找到壹種方法,假設兩臺不同的主機提供給顯示屏的東西都是壹模壹樣的,從顯示屏上看主機是什麽樣子的。
但我想說,“壹切都是真的。”
即使我出現了幻聽和幻覺,我也感應到了當時並不真正存在的物體。我的感覺仍然如此真實地反映在我的意識中。那種感覺真的在發生,我真的感覺到了。那就是:我思故我在。
在聽到聲音和幻覺的時候,我的感覺是真實的,我感受到的不是“真實”,但這兩個“真實”不是同壹個意義上的。後壹種真理以“我是否能根據內容準確判斷”來區分,前壹種真理以“這種感官材料此刻是否呈現在意識中”來區分。
後壹種真正的實現被認為是毋庸置疑的,懷疑和不懷疑是壹樣的。那麽我們來考察壹下第壹個“真”的含義。
我們直觀地看到,這個“真理”是為“判斷”而發出的,判斷準確的話,真理的概率就高(我之所以說概率高而不說是真的,是基於前面牛的位置的思想實驗的討論)。
這個“判斷”屬於“邏輯推理活動”,判斷的對象是“信息”,是對信息的壹種分類——真實的和不真實的。分類的依據是能否準確指導實踐並取得成功,但這個依據並不完善,經常會有瑕疵,只是暫時沒有新的方案(原因上面提到了)。
分類後的壹個積極意義是讓思維的決策走向下壹個階段,不再因為可能性沒有排除而猶豫消耗時間。即求真的目的是提高思維的決策效率。揭示這壹點,我們就不能對“真相”抱太高的敬意,不確定因素有時更添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