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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地球上留下傷疤——澳大利亞礦業環保文化壹瞥
李學江
壹位環保主義者寫過這樣壹句名言:“環境不是我們可以從祖先那裏隨意處置的遺產。那是我們借子子孫孫的臨時住所。我們只有保護它的責任而沒有摧毀它的權力。”這樣的環保意識在澳大利亞社會已經蔚然成風,尤其是在采礦業,建立了令人羨慕的環保文化。早就聽說在澳大利亞最偏遠的東北角有世界第二大鋁土礦,於是飛機下降時,記者斜靠在舷窗上專註地觀看:卻見兩條清澈的海水蜿蜒穿過壹片濃綠,映入眼簾的只有壹片足球場大小的紅色裸土。開采了近20年的鋁土礦對環境的破壞就這麽小嗎?記者頗為不解。來到實地後,從介紹中得知,這個礦年產量11.5萬噸,每年砍伐案樹林500公頃。但因為是毀種,所以對環境沒有明顯的破壞。在四驅前往礦區的路上,記者註意到,雖然道路兩旁都是案樹林,但每片的高度都不壹樣。這壹塊是參天大樹,那壹塊是壹兩層樓高的中型林帶。再往前,是壹片只有壹人高的新果嶺。離礦最近的是壹片光禿禿的灰土,推過來的案樹像收割的麥捆壹樣壹排排堆積起來。隨行的工作人員解釋說,這片樹高的鋁礬土還沒有開采,中林帶已經開采補種了十幾年,而人口多的樹苗區才開采補種了三到五年,灰色的土地是樹木剛剛被清除的地方,近期需要開采。來到采礦現場,記者看到,推土機已經將壹層1.5米厚的棕色表土推到壹邊,大鏟車正在擡起巨大的手臂,將厚約2.5米的淡紅色鋁土礦裝入載重150噸的大卡車。最後,推土機會把表土推回原處,在11的雨季到來之前播種精心采集的樹種。第二年,就這樣,人們每年看到的裸露土地只有1000公頃左右,這是記者從飛機上看到的“足球場”。礦區有壹個環保部門,專門在清場前收集、培育、補種植物種子和幼苗。為了保證原有的植被,不完全根除原有的樹木,而是在中間預留壹條植物走廊,保證原有的動植物能夠繼續繁衍。澳大利亞將礦區補植作為獲得采礦權的前提條件,礦業公司不提出可行的采後補植計劃,是不可能獲得采礦許可證的。澳洲礦區的補植可分為三種:壹種是在最偏遠、無人居住的地區,只要保證采後環境的安全穩定,壹般會恢復環境,不留汙染;第二種是常見的做法,即恢復原有的植被和自然風貌,若幹年後,土著人可以繼續其傳統的森林采集活動,如上述鋁土礦;第三種是高層次的做法,即創造更優美的環境。悉尼奧林匹克公園是化腐朽為神奇的壹個例子。此外,澳大利亞大陸最南端的壹座金礦在開采過程中清理了數百公頃的松林和荒地。經過幾年的補種,現在已經成為濕地保護區:湖水清澈,天空和雲彩倒映其中;湖中樹木蔥郁,水草豐富,成為許多水鳥的繁殖和棲息地。經檢測,水質、有機物、生物繁殖率比以前更高更好。這壹環保成果舉世矚目,獲得了世界最佳環保獎。澳大利亞的采礦業能夠達到世界上最好的環保行為標準,首先是因為嚴格的立法和審批。澳大利亞政府1992頒布的《國家生態可持續發展戰略》確立了預防為主的原則,即如果存在嚴重或不可逆的環境破壞的可能性,即使科學依據不足,也寧願不開采;同時,要求采礦公司在采礦前進行環境調查,提交環境影響、保護措施和補種報告,並且必須與當地社區協商。不可行的,不予批準。澳大利亞商界自身培養的環保文化也是澳大利亞環保成就突出的重要原因,使得環保理念滲透到每壹位員工的思想意識和日常行為中,成為壹種氛圍。澳大利亞的采礦業在環境保護方面處於世界領先地位。主要原因不在於它有多麽先進的環保技術,更重要的是澳大利亞人珍惜生活環境,對後代有高度的責任感。西澳大利亞的西北地區原本是壹片千年戈壁,巖石地基,地面裸露,但建在這裏的液化天然氣廠仍然珍惜和保護著這壹環境。陪同記者的副總統蒙蒂利亞指著車前的荒地說,10多年前剛建成時,工人們在這裏修建臨時房屋和體育場。但工人搬走後,磚、水泥、鋼筋等廢料都被搬走,恢復了戈壁的原貌,有零星的巖石和灌木。記者現在看不到任何有人居住的痕跡。鋁土礦也是如此。開采完成後,將廢棄的沿海道路連根拔起並平整,種植樹木和草,與周圍環境重新融合。“子孫後代無後患,地球無傷痕”是澳大利亞人的理想和追求。(《人民日報》2000年9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