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子》的現代譯本大多不是學術性的,但相關問題不容忽視。所以在文末,我收集了現代人所做的白話翻譯,按出版日期順序排列,得了40余篇,還是不全。有學問的君子舉起手來,會壹個接壹個地補充,會博得感激。
張靜華知道新千年的第壹個月。
提到
“玄”字的本義是微妙的,“玄而又玄”的“玄”字沒有什麽玄妙或神秘的意思。老子把“玄”作為壹個抽象的名詞概念,與“道”、“無”、“有”等具有相同的含義。“與形而上學相同”的“相同”也是壹個抽象的概念。“同為玄機”就是“同”和“同為同”。“兩者皆出異名,兩者皆稱玄學,兩者皆稱玄學”的正確解讀應該是:(“有”與“無”)兩者皆因“道”而異名;出之“同”,謂之“玄”;相似和相同是理解道的關鍵。
文章試從八個方面進行論證:
(1)從語法上講,古漢語中“魏徵”是表示判斷的動賓短語,意思是叫它做,叫它是。
(2)從詞義上看,“玄”字與“苗”、“夷”同義,表示極小。
(3)“同玄學”的“通”字是名詞,意思相同;“通”是先秦諸子常用的壹個抽象概念。
(4)當壹詞連用時,仍有“通”的意思,這在《老》和《莊》中均有例證。
(5)“玄學玄學”即“同中有異”,與“失與失”具有相同的句子結構和邏輯特征。
(6)就老子思想的壹元論體系而言,《老子道經》第壹章中的“道”、“有”、“無”等概念也是如此,《玄學與玄學》是對“道”的絕對同壹性的明確闡述。
(7)道、無、有、玄、同,作為道家最重要的概念,在老子的道家壹章中同時揭示,具有開門見山的意義。
(8)老子作為壹個偉大的思想家,把“既玄妙又神秘”解釋為“玄奧”是不可思議的。
19世紀上半葉,黑格爾在談到中國的學術時,貶低孔子,把老子當作中國古代哲學家的代表。《哲學史講演錄》第壹卷說:“孔子只是世界上壹個實踐的智者,他的哲學裏沒有什麽思辨的東西——只有壹些善良的、世故的、道德的教訓,從這些教訓中我們得不到什麽特別的東西。”他還說:道家“這個學派的主要概念是‘道’,就是‘理’。”“道是道路,是方向,是事物的過程,是萬物的理性和基礎。”[1]學術界對黑格爾的觀點早有批判,比如1957出版的侯鑄《中國思想史通史》第壹卷就有專門壹節評論黑格爾的老子學說[2]。說到西方古典哲學,我們並不認同中國古代學術觀念與西方“二分法”知識體系的簡單對應,但我們認為黑格爾在這裏說的也大體不錯。黑格爾在這裏的學術立場自然是西方的,但他觀察問題的方法也值得關註。
或者我們可以引用梁啟超先生的觀點:“道家哲學與儒家哲學有著根本的不同。儒家以人為中心,道家以自然為中心。儒家和道家都說‘道’,但儒家以人心為萬能,道是人不斷努力創造出來的,所以說:‘人能傳播道,而不是道。’道家把自然界的規律原理看做是萬能的,把道看做是先天存在的,不可改變的,所以說‘人練地,地練天,天練道,道練自然’。[3]中國古代學術思想中最大的壹對範疇是“天人”。天人合壹是自然,人性。在中國古代,人文主義是建立在天人關系的基礎上的。人文主義的目標是天堂,而不是社會各階層,也不是宗教信仰。儒家是最具人文精神的代表,道家則是不同於儒家的自然天道的代表。
現代學術界使用的“哲學”壹詞也來自西方知識體系,這裏應該有所反思。但即使不從“哲學”和“本體”的層面來看,道家的“道”似乎也體現了“師者壹”、“天地之清凈”的層面[4],具有抽象的思辨高度。關於“太壹”的抽象思辨,源於人類的普遍本性。這裏我們僅以朱的經歷為例。朱曾回憶說:“有人五六歲的時候,很苦惱:什麽東西是超越天地四方的?人說天有四角,必有思考的地方。如果這面墻是類似的,後面可能有東西。我在某個時刻幾乎生病,但我仍然不知道那堵墻後面是什麽。”[5]
馮友蘭先生在他的名著《中國哲學簡史》中談到道家莊子時,用了“有限的觀點”、“更高的觀點”、“更高層次的知識”等話題,並說:“這真是壹種解決問題的哲學方法。哲學不報道任何事實,所以它不能用具體的、物理的方式解決任何問題。比如,它既不能使人不朽,也不能使人富有。但它能給人壹個觀點,從中可以看出生死是壹樣的,得失是對等的。從實用的角度來看,哲學是沒用的。哲學可以給我們壹個看法,可能很有用。用莊子的話說,這就是“無用”。[6]馮友蘭先生所說的“更高的觀點”的具體含義可以討論,但無論如何,所謂“更高的觀點”並不等同於儒家思想。道家的莊子,在《荀子解度》中被批判為“藏於天而不知人”。另壹方面,我們可以說儒家思想是“藏於人不知天”,儒道在這個意義上是相輔相成的。那麽,道家定義的“天”或者說中國古代學術的“理”是什麽呢?在這方面,老子道經篇[7]的論述應該算是最有代表性的。
《老子》篇在道教經典中的重要作用不言而喻[8],但在理解上存在諸多分歧。其中“兩者相同,異名相同”,學者或造壹句,或造兩句;從字面上看,傳世版本與出土帛書版本略有不同。僅舉四個主要例子如下:
王卡先生糾正了《老子·道德經·河》的官印句[9]:“二者同而名異。同樣叫玄。玄妙玄妙,萬奇之門。”
婁玉烈先生在《王弼集與老子道德經典註釋》[10]中寫道:“二者同名而異名。同稱玄,玄而又玄,萬奇之門。”
朱先生《老子註》【11】寫道:“兩者同名,皆謂之玄,玄之又玄,萬奇之門。”
高明先生對老子帛書[12]的註釋是第壹版:“兩者出自同壹個地方,名不同,胃相同(說),玄有(和)玄,是許多人的[門]。”第二本書:“兩者相同,名不同,胃(叫)相同,玄乎玄乎,為許多人之門。”
我們認為兩個版本的帛書缺少“宣”字,第壹個版本在“異名同胃”下標註了句號,與《和尚公》、《王弼》等傳世兩個版本因抄漏或原質不同。至於是讀四個字還是三五個字,都沒問題。問題的關鍵在於對“玄”字的理解。
自王弼以來,《老子·陶靜篇》中的“玄”字被許多學者解釋為“暗”、“深”、“隱”、“不可測”。幾個例子如下:
王弼:“神秘者沈默。”[13]
楊雄:“神秘主義者是壹個隱居的人,看不到形狀。”[14]
張衡:“玄者,無形之象,自然之根;如果從頭開始,可以先做;包括道德,構建乾坤;生命力是無形的。" [15]
葛洪:“形而上者,自然之祖也,廣種者也。太隱晦了,太隱晦了。綿妙遠,故稱妙。”[16]
唐玄宗:“玄,深妙。”[17]
程:“玄哲,意深遠,亦名不滯。”[18]
陳景元:“玄妙深妙,亦玄天妙。”[19]
劉晶:“玄人暗玄,道之色也。”[20]
蘇轍:“凡是離得遠的,把什麽都做到極致的,都會帶上玄色,所以我常常用‘玄’把它送到極致。”[21]
劉基:“玄者為天之色,所謂遠而全能者也。”[22]
陳夢昌:“玄妙不可見,不可聞,不可思議。”[23]
朱:“只有玄是深遠的,至於黑的位置,那就是美了。”[24]
範應元:“形而上,深不可分。”[25]
吳澄:“玄妙莫測。”[26]
沈·:“壹切看不見的東西都是黑暗而神秘的。大道的美麗並不是由圖像來表現的。深遠而不極端,故名玄。”[27]
董先生:《說文·玄》:“君遠矣。“是否有相互存在,其原因遠在天邊,被賦予神秘的名稱,認同佛書是‘不可思議’。”[28]
高峰先生:“神秘是微妙的,難以了解的。”[29]
蔣錫常先生:“在《老子》壹書中,凡論‘玄’者,皆幽僻空泛,難以形容。”[30]
任虞姬先生:“‘玄’,暗黑色,是老子中的壹個重要概念,有著深刻的、不可捉摸的神秘含義。”[31]
朱先生:“中國古代哲學家掩蓋宇宙的理論,只不過是壹種憤怒而已。若說其變化出乎意料,則謂之。”
宣。" [32]
高明先生:“所謂‘玄’是壹個很抽象的描述,意義深遠卻無法描述。
知道。"[33]
而牟宗三先生用“同”、“壹”來解釋“玄”,用“玄”作名詞,用“同”作句子。也就是說,“玄”和“通”都是名詞,兩個概念是相互訓練的,“通”稱為“玄”,反之亦然。我們認為牟宗三先生的解釋是正確的[34]。
牟宗三先生說:“第壹章說,‘二者同名而異。同樣叫做玄機,玄機就是玄機,通向壹切奇跡的大門。“兩者都是指道的兩重性:虛無與存在,同根同源。只是它們發出後才有了不同的名稱,壹個是虛無,壹個是存在。壹樣的東西就是玄。”他還說:“道有兩面,壹面是無,壹面是有。圓為壹,即謂之玄。”[35]
牟宗三先生在“同”字後斷句,其師熊十力先生來時,熊十力先生來自嚴復先生。嚴復先生(又名淩)說:“滑稽同字,萬物出自同字。”[36]熊十力先生說:“(兩者)相同,只是名稱不同。同樣的叫做玄學。神秘而玄妙,萬奇之門。)都有,有和沒有。同字滑稽(嚴格仔細)。畢竟形與神是壹樣的,就是有與無是壹樣的,所以是壹樣的。”[37]嚴復先生和熊十力先生在“同”字後斷句,自然用“同”字作名詞,但尚未明確表示“玄”,即“同”。
南宋初年,邵若愚對“同謂玄機”這句話的解釋是:“有無混淆,謂之玄機。”[38]南宋史昭安解釋:“有也,無也,有也,壹分為三,必為壹。”他還說:“同樣叫玄學,是大同。
是啊。”[39]晉解釋說:“玄者,陰陽同也。”[40]杜源對刀剪解釋說:“壹樣,壹樣的方法。玄,壹而二,二而壹。”[41]元末吳澄標點:“兩者相同,只是名稱不同,都叫玄,玄也是玄。"四字念之,曰:"此二謂道與德。同壹個人,道即德,德即道。”[42]何心山明初解釋說:“沒有人。沒有固體的奧秘,也有奧秘,固體也壹樣。
宣。”[43]明初危機有壹大解:“同者,身也;名不同,用也不同。”[44]他們都把“通”和“玄”兩個字聯系起來解讀,認為這兩個字意思相近,都是指“二而壹”之道,卻不把“通”理解為副詞“度”,“玄”理解為玄妙深奧。日本學者小六誌田,根據吳澄註《道德經》和陳景元《論道德真理》文本,打破老子原句如下:“兩者同,但名不同,皆謂玄、玄、玄,萬奇之門。”不是從三字和五字發音:“這兩個,名字不壹樣,叫玄學。“原因如下:第壹,原文是嚴格的四字壹句句式,三字五句法不完整;第二,《同壹謂語的奧秘》的“通”字不是“謂語”的副詞,而是名詞;第三,《老子·第五十六章》有句“是壹個意思”[45]。可謂獨具慧眼。那麽我們知道牟宗三先生用“同”“壹”理解“玄”也是獨創的。
《易傳·凝聚》:“行易知,坤易知,簡易從,易知近,易從有功,易簡而天下合理。”簡潔是古代學術思想的重要原則,《老子道經篇》在句法和詞義上都非常簡潔。“同姓為玄”就是說“同姓”叫做“玄”。“通”和“玄”都是名詞。既然“通”叫“玄”,那麽“玄”字的意思就是“通”,“通”字的意思也是“玄”,兩個字是相互訓練的。“通”字的意思很常見,所以“玄”字的意思很好理解,不需要去別處求證。因為“通”叫“選”,兩個詞相互訓練,所以“選”和“通”兩個詞可以合在壹起構成同義復合詞“宣彤”。
“兩者皆出異名,兩者皆稱玄學,兩者皆稱玄學”的正確解讀應該是:(“有”與“無”)兩者皆因“道”而異名;出之“同”,謂之“玄”;玄學和玄學是同壹的,是理解世間萬物的關鍵。
就這樣,老子道家經典第壹章,三言兩語提出了五個概念,道、無、有、同、玄,這也是先秦道家思想中最重要的概念。馮友蘭先生說:“老子的世界觀主要有三個範疇:道、有、有。”[46]任先生說:“老子哲學在先秦哲學中的壹大貢獻,就是第壹次承認了‘無’與‘有’這對範疇。”[47]張岱年先生說:“道是中國古典哲學中的第壹個本體論概念。老子是中國古代哲學本體論的創始人。”[48]其實除了道、虛無、有之外,應該說還有兩個概念:玄學和同壹律。
我們試著從八個方面來論證。
1.從古漢語語法來看,“魏徵”是表示判斷的動賓短語,意思是叫它做,叫它有。
在古代漢語語法中,“謂語”是壹種固定的、常用的表示判斷的動賓搭配。謂語是動詞,意思是被叫或被叫。它是壹個代詞。“魏徵”連詞構成了壹個常用短語,現代漢語稱之為“做”和“是”。在古代漢語中,“於之”壹詞可以反過來寫成“於之”,與“於之”意思相同。在現代漢語中,它被稱為“於之”和“於之”。
“說出來”和“說出來”的例子很多,大家都很熟悉,比如《易傳·銜接》中的“說出來”有“合則說出來的變化”、“形不是道,形是器”;有“陰陽謂道”“命謂易”。“中庸”是指“不表現出來,而表現在中節的喜怒哀樂之和”;“知止”包括“天命之性、道之性、宗教之修”。《老子》中的例子有第五十五章的“物強則老,謂之不正”,第五十九章的“夫吝嗇,謂之取早服,早服謂之積德”。從古代漢語語法的角度來看,毫無疑問,“魏徵”被解釋為現代漢語所說的做什麽和成為什麽。
“於之”是表示判斷的動賓短語,前後應該是名詞,“軒同名”就是這樣的結構。
除第壹章外,《老子》“為”後“玄”的句式還有四個例子,即第六章“是”指玄奘,第五十壹章、第六十五章“是”指玄德,第五十六章“是”指。《莊子》有1例,即天地“是”字指玄德。“選”是壹個復合名詞。
學者們常把“通”字解釋為副詞,即現代漢語中的“都”。但在古代漢語中,副詞的“都”字壹般用“都”字來表示。《老子》中凡是用現代漢語副詞“都”的地方,都用“都”。共有8種情況,分別是第二章“天下人皆知美為美”和“壹切善為善”,第十三章“眾人皆謂我自然”,第二十章“眾人皆多余”和“眾人皆善”。
“通”這個詞用作副詞並不常見。《老子》中使用“通”字的有14例,《論語》中有9例,《禮記·大學》中有4例,《孫子》中有5例,《鬼谷子》中有14例,任何地方都沒有副詞“都”。《莊子》中使用“通”字的情況有103種,用作副詞“都”的情況只有壹種,即《莊子·駢母》中的“雖盜跖骨,伯夷皆流浪兒”,它們不做同壹個謂語,而做同壹個事情。
為什麽老子在這裏用“魏徵”,有著不同於《易傳》等書的特殊含義,即老子二十五章中的“強之名”和莊子《物論》中的“道已行,物謂自然”,都有勉強命名的意思。韓非說:“但正則者不易,無定理。沒有定理,不在平常的地方,而在道中。聖人看其玄機,用其周行,重道二字,然可議。所以說,道可道,而不凡。”[49]王弼說:“得不到名,是因為得不到,所以不能說同名為玄。就同名而言,可以取之於高不可攀,謂之自然。”“是雲曰‘道’與‘玄’,而不名。”[50]陶弘慶說:王弼“註意,經書上沒有說同名,說同名的是玄。如果沒有的話,自然要說出來,但是說出來更好。”[51]就陶而言,它是無名的,所以只能強行命名,強行命名時用“魏徵”來代表。這也可以證明“同意同義”句中的“玄”、“通”二字指的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