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蒙托夫的悲傷有多種形式:有失落的悲傷,失落的悲傷,孤獨的悲傷,無助的悲傷。
失落的悲傷源於詩人三大悲劇形成的情感沖擊波,這在愛情詩中表現得最為淋漓盡致。
除了愛情和家庭直接導致的悲劇,萊蒙托夫失落的悲傷還來自於他對人生的悲劇性體驗。這種悲慘經歷引起的悲傷,有的著眼於客觀存在,有的著眼於主觀感受(如孤獨、寂寞等。),還有壹些是客觀存在和主觀感受的重疊。
比失落的悲傷更難解決的是失落的悲傷。它來自於對人類不公的迷茫,來自於對悲劇命運的無奈,來自於對人生世俗意義的追問,來自於肩負天才使命的迷茫。.....迷茫不是失落,也不是絕望,而是在壹個意想不到的復雜環境中,壹時無法給自己定位的壹種心態,是社會大轉折時期,顯赫人物經常萌發的壹種心理。
如果詩人對周圍的事情感到困惑和悲傷,那麽他對周圍的人感到孤獨和悲傷。壹個天賦極高,自信肩負天才使命的人,生活在壹群普通人中間,目光短淺,甚至對權貴充滿奴性,無異於鶴立雞群。山雀怎麽知道天鵝的野心?可想而知,他感到心理上的孤獨。在詩人的許多作品中,尤其是抒情詩中,我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詩人孤獨的憂傷。
無論孤獨還是悲傷,對於壹個真正的詩人來說,都不是關乎個人得失,而是關乎國家和民族。像孤獨壹樣,它是壹種艱難感的情感標誌。正如中國古人所說:“隱居者,智不廣,不愁形者,行不遠。”萊蒙托夫的悲傷從來都不是什麽都不用擔心的個人悲傷,而往往是超越個人得失的擔心。隨著他思想的成熟,悲的內涵變得更深了,不僅僅是悲,而是憂:憂國、憂民、憂民族的命運、憂時代的現狀。
如果悲傷導致擔憂,那麽擔憂就會導致擔憂和憤怒。悲傷是壹種由令人擔憂的客觀現象引起的主觀感受的壓抑狀態。憂慮是壹種不安的心理狀態,它是由集中在客觀事物上的主觀憂慮所滋生的。煩惱和憤怒是悲傷的人發泄對煩惱來源的強烈不滿的壹種心理動員狀態,是對行動的渴望,是對自己的漠視,是對靈感的呼喚。如果說獨白是悲傷的傑作,沈思是煩惱的傑作,那麽《詩人之死》和《別了,俄羅斯》等詩歌就是煩惱和憤怒的傑作。
萊蒙托夫雖然以悲天憫人著稱,但他始終是壹個“悲而不傷”的樂觀主義者,因為他擔心的是國家和人民,而不是個人的榮辱和安危。中國古代有句名言:“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悲。”如果把君子定義為“憂國憂民的強者”,把小人定義為“為了私利而愁眉苦臉的弱者”,那麽,正是因為萊蒙托夫對自己“虛懷若谷”,所以他才“時時憂國憂民”...
從微觀的角度來看,我們可以肯定它並沒有脫離時代精神,而只是時代精神在賴詩歌中所呈現的音樂及其變調的狀態(流中的“悲”產生了“憂”“憂”的變調)。茅盾認為萊蒙托夫的詩中蘊含著壹種“不平之氣”,這裏所說的“不平之氣”就是本文所討論的帶有“悲、憂、怒”三種變奏的情感主題。(顧雲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