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齊秦。
語言:普通話
公司:尚華唱片公司
日期:1995.00.00
痛苦和快樂
[02]往事已隨風而逝
[03]上海黎明
[04]袖手旁觀和手表
[05]自由放任的分離
這個怎麽樣?
[07]圖
[08]結束
[09]貝多芬聽不到自己的歌。
痛苦與幸福2
書:痛並快樂著。
出版者:華誼
作者:白作者:
類別:文學-& gt;中國文學->;中國文學-散文
鉛
本書是散文集,收錄了白從1989畢業十年來的所見所感。在過去的十年裏,白壹直活躍在廣播電視領域。尤其是加入東方時空工作後,特殊的身份使他能夠置身於重大社會事件的最前沿。通過小品,白仿佛與自己的心靈進行了對話,言辭犀利,讀來是壹種暢快的震撼。讀完他的散文,妳會發現“痛並快樂著”既是白當下的狀態,也是他對人生的理解和社會存在的普遍狀態,更是他希望讀者在閱讀他的作品時得到的壹種感受。
目錄
視界錯覺(世代順序)
告別校園:在希望和迷茫中出走
在鄉下生活壹年:無所事事的體驗
疾病中的生活:主動理解
報業生涯:人生的加油站
走進電視:壹次略帶偶然的相遇
流浪北京:身邊人的生活
輿論監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申辦奧運會:我們只是失敗了嗎?
重返談判:中國與世界的磨合
香港回歸:出發的興奮與回首的遺憾
澳門回歸:世紀末的安慰
生活刺激:恐懼中的快樂
洪水:多買藥,少買棺材
面對貧困:新世紀我們會變得平凡嗎?
環境保護中國:明天會發生什麽?
理性情緒:每天面對的內心沖突
改革記憶:不是個人歷史
天堂的眼淚:生命的終結是壹個感嘆號
在問題和答案之間:珍惜接觸
人生故事:不要問人生是什麽。
閱讀體驗:逃避現實的方式之壹
足球生活:逃避現實的第二種方式
音樂課程:逃避現實的第三種方式
初為人父:人生中最好的回報
不要說我能:說我不能,我不能。
我和電視:舒適與擔憂中的約會
未來:生活的壹千種可能(後記)
序
視界錯覺(世代順序)
第壹,很多事情在想象中發生的時候都是極其神聖的,但是當真實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人們失望的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神奇壯觀。隨著新千年的到來,情況就是如此。世界各地的人們很久以前就為這壹天設計了各種場景。所以,我們這些人壹直抱著倒計時的心態等待著這壹天的到來。在我的幻想中,我有點激動。畢竟我告別了壹個世紀,壹個千年,前綴“1”。但我們很快發現,這個所謂的神奇時刻,更像是商家和媒體策劃的賣點。在普通人的心目中,這個夜晚可能和和平時期沒什麽區別。但是,我是壹名記者,所以即使那天晚上我想睡覺,我的工作也不允許我這樣做。我註定要振作起來迎接新千年。24: 00時1999 65438+2月31,意味著新千年伊始的鐘聲正在敲響,我來不及激動和感慨。身邊的直播正在進行,下壹個環節即將開始。所以,在這個神聖的時刻,我,內心安靜,在我的工作中扮演了壹個螺絲釘的角色,然後迅速地過了幾個小時。
但是新千年終究還是來了。在那之前,我們都像壹個爬山的旅行者。我們走過的路程異常陡峭,用理想、熱血、生命和淚水鋪成的路異常艱難。我們不知道最初的情況,因為下半場我們在路上。過了壹會兒,壹個世紀壹千年的巔峰就在眼前了。所以,我們互相鼓勵,加油。還有10年,加油,還有9年,加油...5年,3年,1年。在倒計時的牽引下,我們互相加油。本來我以為這個山頂是休息的地方,但是上來之後發現只是壹個新的地平線。前面還有壹座山頂,中間霧氣蒙蒙。我們不知道路是什麽樣的,我們都悲觀地知道下壹個山頂在地平線上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是看不見的。無論它有多美,多淒涼,在後人眼中都是壹道風景。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會停止。地平線從來都不是只用來出發的,我們可以簡單的回顧壹下,然後撣掉灰塵,又該上路了。
人們不停地說:我們真的很幸運,因為我們趕上了很多人沒有經歷過的千年黃金轉折和世紀交替。我似乎從來不認同這樣的僥幸觀點。壹千年太久了,我們這些人甚至沒有權利回望過去,感慨萬千。然而,面對壹個世紀,我們似乎勉強有資格談論它。所以,我覺得,人走在世紀中期,很迷茫,僅此而已。但當我們趕上世紀之交,似乎不可避免地要回頭看,算算距離,算算得失。回頭也沒關系。回看圖片當然是震撼的。然後我開始慶幸:畢竟這壹百年過去了,在新世紀的鐘聲敲響的時候,那不堪的畫面悄然合上了。回憶可以被掩蓋,但回首時心中的痛,會在新世紀的路上久久不散。這是世紀之交的“運氣”嗎?
在壹次偶然的收聽中,我發現了壹首臺灣歌手齊豫的歌曲《絕》。我們上中學的時候,課本上都學過林覺民的《妻管嚴》。作為推翻舊制度的英雄,林覺民是何等的英雄。臨死前還能給妻子留下壹份義正言辭的遺書,流傳後世。
然後我們都記住了死去的林覺民,忘記了活著的林覺民的妻子。林覺民去世後,她過著怎樣的生活?齊豫的歌曲《覺》是以林覺民妻子的視角唱給林覺民的壹首歌。當然,真正聽這首歌的,只有我們這些只記得林覺民卻忘了他老婆的人。“愛情不再開始,只能在開始的時候停止。我想我已經被愛過壹段時間了...誰給了妳選擇的權利,讓妳這樣離開?是誰把我無盡的努力變成了紙上的名字。現在,在我如此孤獨的時候,我還是要相信瞬間是永恒的。”唱完之後,聽者久久回不來。在這過去的壹個世紀裏,以革命的名義,壹個個兒子、丈夫、父親戰死沙場或其他地方,然後在各種經典中,我們都壹遍又壹遍的念叨著他們的名字。然而,他們的妻子和母親是如何度過被人忽視的余生的?
這麽遠的事情,我還是覺得沒資格說。我只是從壹個兒子和丈夫的角度,為過去壹個世紀裏的許多母親和妻子感到悲痛。再大的苦難都過去了,那些妻子和母親大多都跟隨丈夫和兒子,在另壹個世界重聚了。所以,今天無論我們給予多少同情,都有點馬後炮。所以寫到這裏只能發呆,更多的是為了以後的妻子和母親。
母親的話題本該結束,但由於“革命”或“運動”在中國持續時間較長,即使是壹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也開始有權利談論壹個他親身經歷過的與母親有關的話題。65438到0978,從東北的海拉爾到內蒙古西部的集寧,為父親舉行追悼會。到了濟寧,媽媽以前的很多同事看到我,表情都很怪異。我被壹個蘿蔔頭嚇到了。後來從我媽口中得知,我爸媽在文革中被打上了“我老婆黨”的烙印。所以,剛出生兩個月,我就開始和父母住在牛棚裏。每天晚上,我都會哭。我在這裏哭,我爸媽的牛棚朋友在別的房間哭,小蘿蔔頭的名字都是大人脫口而出。任何知道我有這樣經歷的人都會給我壹句同情的話:童年夠苦了。我似乎不同意。年少無知的時候,經歷的大部分苦難都不應該叫苦,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記憶裏連壹點痕跡都沒有。那時候,真正痛苦的應該是成年人。我壹直在想,當年的每壹個牛棚之夜,我的懵懂啼哭引起大人們的哭泣,我的母親該有多絕望。在中國,這樣的媽媽很多。時間長了他們還需要安慰嗎?如果有必要,我們該如何安慰他們?
七世紀的到來已經悄悄關閉了所有這些記憶。站在地平線上的人,當然會花更多的時間向前看。這絕不是忘記過去的全新開始。甚至可以說,不回頭就走不好前面的路。對於我這個三十多歲的記者來說,沒有資格談論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剛才說的有些話只是幼稚的話,因為在我的身體裏,真正能寫出來的記憶,只能從1989開始。那壹年,我走出校園。對於每壹個畢業生來說,這種改變意味著挑戰和興奮,但那壹年,我們很多人都沒有。
這個國家正在經歷壹場沖擊。短時間內,誰也看不清前方,只好在社會的大船上沈浮。無論我當時有多年輕,我的角色已經是壹名記者,無論我周圍的人有多樂觀,多絕望,那都不是壹個我可以獨自生活的職業。因此,我不得不睜大眼睛,在65,438+00年裏與這個國家壹起前進。
我記得很清楚,1989春節剛過,我就匆匆離家,跑回學校去見我的大學好同學* * *了,玩得很開心。那個時候,家是壹種束縛,社會的外部世界是我們表演的舞臺。如果我在家裏多呆壹天,我會覺得連呼吸都很無聊。1999春節期間,我在老婆家,江蘇鎮江過年。那個春節,我過得很清靜,逛逛名山大寺,喝杯茶,聊壹聊。日子在安逸中壹眨眼就過去了,終於到了離開家回北京開始新工作的時候了。但此時此刻,我突然像壹個不想上學的小學生壹樣,對這段漫長的家庭生活的結束感到不快。其實,此時的我,不是在逃避北京,也不是在逃避工作,而是在這個城市,在這種工作中所必須的奮鬥、競爭、壓抑、精神疲憊。從21歲開始,我就想盡快離開家。到了31歲,對外面的世界有些厭倦了。只用了10年就改變了。這時我才真正理解了10年前的那首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壹定有人問我,妳的書為什麽叫《痛苦與快樂》?首先我必須聲明,這五個字的組合不是我的原創,它來自齊秦的壹張專輯的名字。1989我們帶著崔健和齊秦的歌離開了校園。崔健的意思是我們面對社會,齊秦告訴我們內心是孤獨的。對於我們中的很多人來說,齊秦這個詞不再是壹個歌手的名字,而是壹個記憶開關。在齊秦的歌曲中,他有很多精彩的創作深深打動了我們,歌詞或者旋律總是很容易貼近我們。在他的系列專輯中,《痛並快樂著》並不是特別出眾。聽完這張專輯,給我印象最深的不是哪首歌,哪段旋律,而是這張專輯的標題:《痛並快樂著》。
當我開始寫這本書的時候,我想到了很多名字,但是突然從某壹天開始,“痛苦和快樂”這幾個字頑固地卡在了我的腦海裏。同時,很奇怪的是“名不正言不順”這句老話竟然得到了回應。自從我默認了這五個字作為書名,手中的筆就開始變得流暢。我明白這五個字是我的字的領導,他們愉快地相遇了。
回顧過去的10年,仔細審視我們每個人的心路歷程,妳會很容易發現,痛苦和快樂是緊密交織在壹起的。每壹步都那麽難,有時候甚至感覺自己堅持不下去。這個過程中自然會出現痛苦。但是,我們堅持下來了,痛苦的過去,無論國家,民族,還是個人,又向前邁了壹步,幸福出現在我們回頭看,看到壹個向前的軌跡。改革的車輪正在快速旋轉。隨著經濟數據的變化,我們的情緒也在變化。“淡定”這個詞已經變得有點奢侈了。但在躁動的旋轉中,我們壹會兒經歷痛苦,壹會兒感受快樂。每個中國人都得讓自己的思想坐在上下顛簸的過山車上。然而,幸運的是,痛苦和快樂緊密交織在壹起。如果只有痛苦而沒有快樂和希望,走幾步後,人就會在黑暗中陷入絕望,拒絕前進。而人生只有快樂沒有痛苦,這只能在希望的未來裏,除了在傻子的腦子裏。痛苦和快樂在我們心中此起彼伏,這大概將是幾代中國人的精神命運。只要我們每次回首都能愉快地看到中國和我們每壹個人在前進,那麽每壹步的痛苦都會好忍受得多。
事實上,我們別無選擇。
作為壹名記者,在痛苦與快樂交織的歲月裏,我走過了10年。和所有人壹樣,新聞舞臺上的每壹步都需要堅持,絕望的感覺時不時出現,但都過去了。沖上去之後,突然回過頭,對著自己和身邊的很多人笑了笑。我們清楚地看到了進步的足跡。所以我們總是樂觀的。雖然今天的情況遠非完美,但與過去相比,取得如此大的進步是壹個令人高興的結果。
就是在這種經常出現的樂觀和自以為是的成就感中,有壹天,我們被別人打敗了。1998的冬天,我們的專欄《東方之子》要拍壹個書生,字裏行間也是我們熟悉的。由於他強烈的自省精神和批判意識,他在眾多唯諾諾論的聲音中脫穎而出,自然成為周圍同學的寵兒,當然也受到我們的尊敬。所以,邀請他加入我們的專欄是壹個很好的願望。壹切順利,我們開始跟蹤拍攝。有壹天,我為大學生拍攝了他的演講。教室裏有很多人,空氣中彌漫著自由的氣息。談話時,這位學者對學生們說了這樣壹句話:“我以前是學新聞的,但我羞於和新聞交往……”話音壹落,人群有些激動,但這句話卻像子彈壹樣擊中了我們。我理解這位學者話中的意思,也許是因為他在過去的特殊歲月裏被賦予了太多的黑暗意識,所以他沒有看到今天的新聞界正在經歷艱難卻又持續的變革。所以,被壹個學者犀利的言辭擊中,我先是感到壹種痛苦,但痛苦過後,我特別想告訴這位學者,如果諷刺、憤怒、極端主義能解決中國所有的問題,我壹定會選擇罵人作為我的職業。然而在中國,憤怒是幫不上忙的。只有艱難的變革才是創造理想中國的最佳途徑。即使在這種堅韌中,妳也會受到委屈,甚至羞辱。我還是很尊重這位學者的,因為敢於說真話是思想家必備的美德,但請他慢慢把記者納入同行的行列。只有隊伍壯大了,變化才會更快,中國才會盡快煥然壹新。
在采訪中,總能聽到壹些至理名言。比如在采訪壹位部長的時候,他談到壹位老人對他的崗位的寄語。三個字,“放心吧!”部長說,以前年輕人精力充沛,很多事情落實不到位,理想不能很快實現,所以焦慮憤怒,但漸漸的終於明白,很多事情都有壹個曲折的過程,要堅持,要有耐心。於是,“別擔心”成了他心中的警句。我覺得這三個字也應該送給所有關心中國未來的人。不用擔心,不是不想進步,而是想進步的時候能承受反復或者原地踱步。放心吧,不是真的不放心。看看中國曲折的道路,看看我們落後於別人的數字。不用擔心,只是在這個現實面前,妳不再夢想壹夜之間改變壹切。對於中國這樣的國家來說,這種擔心的結果只能是讓這個多變的國家走向所有人理想的反面。這是。所以,不要著急,只要耐心壹點,通過循序漸進的變化,壹步壹步把中國推向前進。只要我們不斷前進,即使路上還有很多艱難險阻,中國的明天依然是我們夢想中的中國。
方向比速度更重要。
距離第13個新千年的鐘聲敲響只有很短的時間。我相信我們大多數人都站在地平線上,有些不知所措,內心也會感到不安。沒有人會知道前面的路會是怎樣的。上個世紀,中國人是帶著被笑聲沖淡的淚水走過來的。所以,站在新世紀的地平線上,我們有理由在新世紀收獲更多,夢想更多。壹代又壹代人,無論經歷過什麽樣的打擊和波折,面對未來都會投入更多的希望和歌唱。雖然新世紀仍然會有戰爭、欺騙、眼淚和失望,但對於剛剛把富強夢想變成現實的中國人來說,最好是在這個新世紀裏,我們能笑多於淚,樂多於痛,和平永遠多於欺騙和虛偽。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壹個過分的要求。壹切都要從今天我們腳下的地平線開始。20年來,我們用痛苦和快樂鑄就的力量,為今天架起了最好的起跑線。新世紀的黎明,霧依然很重,前方壹如既往的模糊,但我們走吧!去吧,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