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得不在壹個書法網站上看米菲的《草上無物》,署名是jlhnz先生。為什麽?在壹篇短文中,文章說:“至於米芾寫不好草書的原因,在《米芾全集》張殿帖考證後有解釋:‘獨存唐體’和‘意體’已‘廢’,但即使是守晉者,也是‘受時代壓制,不能崇高’,那麽書法家呢?有了唐,氣氛就變了。若不時移,恐張典在宋前被人遺忘。張遠在草地上什麽也沒做,他怎麽會呢!
草書的概念壹直是常用的。劉熙載道:‘好,也是草固之屬。’近代以來,有人對草書和草書進行了區分。比如張宗祥質疑草書“怎麽能壹爐冶煉?”。米芾的行書已經抖了老半天,草書卻做不到,這也可以證明行書和草書的創作規範是不壹樣的。
《海嶽名句》中稱贊篆書毛筆“柔韌圓潤,各有所足”,這大概是米芾的壹種審美理想。事情有失偏頗。米芾的行書充滿驚喜,但草書寫得不好。這是不是“各人有各人的腳”壹方面成全了他,壹方面又限制了他?"
對此,我馬上回答:“米芾寫草書不是為了寫出好的、獨特的字。他不會寫草書,這使他名垂青史。”
後來,jlhnz先生回答說:“不是米芾不想寫草書,而是他寫不好,只好放棄。”我又回答:“不會寫草書不是‘不得已’,而是學好了。有行書是書界的英雄。寫草書可以出世家,不寫草書也可以出世家。說白了,鄭、曹、李、燕都是體系,沒有貴賤之分。”
我之所以把這個話題提出來,不僅僅是因為jlhnz先生有這個觀點,而是因為在用草書來衡量書法藝術好壞的習慣規則影響下,人們的審美視野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和影響,導致了壹窩蜂任意揮舞草書的怪現象,完全失控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了用草書來衡量書法家歷史地位的習慣。這當然是因為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誰說過“草書是書法的最高形式”。不寫草書或者寫不好,就成了不是書法最高藝術形式的表演者。諷刺的是,這把“尺子”不僅用來丈量現代人,也用來丈量古人。而且評論起來真的很認真,很有邏輯,所以持有這個“規矩”的人就是書法最有學問的人。
對於草書是書法藝術的最高表現形式這壹說法,我有壹個補充,就是如果在句末加壹個“壹”字,似乎有壹定的道理。但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句話是不科學的。所謂“最高表現形式”,可能不僅僅指哪壹種寫法(如:鄭、曹、李、篆、行)。),準確的說應該是書法家的表達方式(手段)和他擅長書法書寫的高度。如果硬要陷於和糾結於“最高表現形式”指的是某種文風,衡量米芾之類的其他古人,那麽王羲之的“書聖”之名應該讓位於張旭和懷素。不僅如此,、、顏、劉、歐等“草上無所成者”,自然會被列為“次高”或“不高”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時代在壓它,但它不可能崇高。”是不是可以說秦漢以後各派“篆刻、官職無建樹,所以別無其他”?再進壹步,宋人擅詞也是“時勢所不能抑。”
“詩裏什麽都沒有,怎麽會有他?”!還是那句雲:“宋人本不想作詩,卻寫不好,只好作罷”?雖然宋人的話“千古驚天”
、“澤乃詞之家是什麽?”但在中國文學史上很遺憾的是,詩“不能成大事”或曰詞不是最高表達?換句話說,書法的正誤、草書、隸書、篆書、行書,就像文學中的詩、詞、歌、賦壹樣。本身沒有高低之分。最終表現形式的決定因素是人,決定其競爭的是人的表現手段。
草書是書法藝術的最高形式這壹說法的負面影響是有目共睹的。80年代書法熱的病態模式,讓後來的“回歸傳統”變得如此艱難,讓人不禁深思。片面而頑固地執著於“草書是書法藝術的最高形式”是當今書壇既看不到值得玩味的草書,也根本看不到掛在墻上的楷書、篆書、隸書的現象的關鍵。自黃以來,篆書幾乎成了壹部傑作。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與沈伊默和白嬌相比。當草書到達林散之時,它就結束了。然而,在官方的劇本中,鄧和他的弟子和孫子們似乎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是非常冷清的,更不用說楷書了。只能怪顏,劉,歐買斷楷書專利。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可以有理由“嘲笑”他們。他們的楷書雖“千古驚世”,卻能“草中無所成”,他們的“無奈”和“無能”也是“時代所迫,不能崇高”。
所以,他們“寫不好草書。這是不是“各人用自己的腳”壹方面成全了他(他們),另壹方面又限制了他(他們)。”他們“不想寫草書,但又寫不好,只好放棄。”
我記得林散之先生的詩,“謎底今日解,名為天下飄。”(《沈懷上了大師》)我們今天能看到的,都是相當“浮於名義”的人——永遠願意說話的書法家,永遠能言善辯,站出來說話又不至於太尷尬的書法家。
當然,我無意將壹些不正常的趨勢歸咎於草書是書法藝術的最高表現形式這壹說法,書壇仍存在許多令人擔憂的問題。但事實上,這種謬論“深入人心”和“深得人心”的程度,可以說是觸目驚心。我們之所以熱衷於追逐和誇大草書是書法藝術的最高表現形式這壹說法,是因為草書的表現形式在相當壹部分人看來可以躍躍欲試,立竿見影。所以,那些忙於功利的人,那些不願意做功課的人,那些虛張聲勢的人,那些耍花招的人,那些胸無墨跡的人,那些迷茫大膽的人,那些花枝招展附庸風雅的人。等等,等等。如果我們稍微關註壹下全宋319年(960-1279)有幾位草書家在草書上取得巨大成就的歷史現實,再面對當今書壇的巨大局面,我們會不會反思?
與同時代的書壇相比,林散之先生的草書成就卓著。但是什麽樣的經歷讓林散之先生出名了呢?這個答案只有看林先生為《林散之書畫集》(上海美術出版社19811版)所寫的序言才能明白。林先生說:“我十六歲開始學唐碑;三十歲以後學行書和飯;六十後學草書。”具體表現在“於學書,先師範先生,變;繼張先生之後,有所改變;黃先生和他的遊記之後,他變了;上古之後,又變了。.....就像蠶吐絲,蜜蜂釀蜜壹樣,壹夜之間能變成絲和蜜嗎?支持的深度,醞釀的時間,以及成功。由漸變而非突變,突變也敗。”與林散之先生相比,妳如何看待當今著名的草書?
對待歷代書法家,黃先生說:“古今各人成就不同,都是無病胖瘦,各有各的美。”信仰就是學者所說的。
林散之先生關於學習書法有幾句話值得深思。下文摘錄了本文的結論。
古人雲:業精於亂。古代大書法家只專註兩種,怕分散自己的註意力。妳改變不了妳的想法,試壹試吧。唐宋時期,人字代代有別,各家有臉。顏、劉、李不寫漢碑、篆書等。,怕分散自己的註意力。歐陽修也學過畫,後來也沒丟。有太多也有太少,不要好奇。
歐陽修在青年時代學了詩、文、書、畫的壹切。有人說不擅長壹件事就不行。結果他專攻詩歌文學,成了大家。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什麽都擅長。所以,學習要專壹。
學唐宋,壹代有壹代。漢碑,晉人不會學,練功夫就可以了;跟宋人學楷書好,但是學好楷書難。
人是萬能的,不可能什麽都擅長。壹英寸長,但壹英尺短。妳不能改變妳的想法,妳必須看到壹條愛的線。學好壹門學科不容易!
懷素只以草書聞名。東坡學美之妙,在於能出能變。他只寫線條和字母。閔南公未必不會蓋公章,只會寫行草。
不多;沈作為壹名工人而出名。歐陽公才華橫溢,詩、文、書、畫樣樣精通。後來他聽從朋友的建議,專攻詩歌,以文學為主,後來成為八大家之壹。
從古人那裏得到壹兩種崗位,持之以恒,有希望成功。涉獵太多,不精通壹行很難有所成就。王夫之曰:“專則為雜則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