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約瑟是誰?妳取得了什麽成就?
李約瑟(李約瑟博士,1900-1995),英國人,劍橋大學李約瑟研究所名譽所長,長期致力於中國科學技術史的研究。中國科學技術史作者。它為中國培養了壹批傑出的科技史家。1994當選中國科學院首批外籍院士。李約瑟博士是英國著名科學家,英國皇家學會(FRS)會員,英國科學院(FBA)院士,中國科技史大師,中國人民的老朋友,當代傑出的人文主義者。他早年以生化研究聞名。20世紀三四十年代,他出版了《化學胚胎學》(三卷本)和《生物化學與形態發生》,在國際生物化學領域享有很高的聲譽。1937年,在盧桂珍等三位中國留學生的影響下,皈依中國古代文明,轉而研究中國古代科學技術和醫學,從未間斷。1942年秋,受英國皇家學會之命,來華幫助戰時科教機構,並在首都重慶建立中英科學合作博物館,結識大批中國科學家學者,結下深厚友誼。李約瑟在中國的四年中,廣泛調查研究了中國的文物和古籍,為他日後撰寫中國科學技術史做了準備。1946年春,李約瑟離職,赴巴黎任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自然科學部主任。兩年後,他回到劍橋,在中國助手王玲博士和盧桂珍博士的幫助下,開始撰寫壹系列巨著《中國科學技術史》。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李約瑟親自發起並分別成為英中友好協會會長和英中了解協會會長。他八次訪華,大規模收集中國科技史資料,實地了解新中國的政治、經濟、科技、文化發展情況。1954年,李約瑟出版了中國第壹部科學技術史,在西方漢學界引起轟動。在這部34卷本的系列巨著中,他以浩如煙海的史料和確鑿的證據向世人展示:“中華文明在科學技術史上發揮了從未被承認的巨大作用”,“在現代科學技術出現之前的十幾年,中國在科學技術和知識方面的積累遠勝於西方”。李約瑟被譽為“20世紀的偉大學者”和“百科全書式的人物”。中國在科技史上的地位——李約瑟我們討論壹個問題,即中國文化在科技史上的地位。只有研究中國的社會、文化和經濟制度,才能理解為什麽中國的理論科學和應用科學在古代和中世紀有了巨大的發展,而在17世紀初的禮樂時代之後,現代科學卻沒有在中國發展,或者可以說,根本沒有發展。從廣義上講,我們可以說在公元前3世紀到公元5世紀之間,中國的科學技術比歐洲先進得多(除了希臘理論建設的輝煌高潮),但文藝復興之後,歐洲科學開始領先。的確,在伽利略時代,可以說發現了科學發明技術本身,並由此產生了現代科學的統壹世界,科學為全人類所有,從而消除了中世紀標誌著各種科技形式的種族烙印。我以前說過,文藝復興以後歐洲出現的不是“歐洲科學”,而是在全世界普遍適用的現代科學,各種文化的男女都是自由的。享受吧。雖然這種突破發生在歐洲,而且只發生在歐洲,但這並不能證明歐洲人具有德國神秘主義者經常標榜的所謂“浮士德靈魂”的特殊品質,也不能像某些作家那樣堅持把歐洲文化列為最高的“世界文化”。因為歐洲有許多必須考慮的特殊因素:歐洲歷史發展的特定條件、歐洲封建制度的形成、歐洲重商主義和工業化的日益增長的需要、前蘇聯時期以來希臘人對歐洲文化史的壹貫推動和促進——所有這些以及其他類似因素都足以充分解釋伽利略奇跡的奧秘。所以,我們沒有理由把近代科學在歐洲的產生和成長歸結於歐洲精神或歐洲人才的神秘命運。同時,看到其他民族對現代科學的建立所作出的巨大貢獻,我們覺得不應該這樣說。至於中國本身,我們要研究的問題仍然是:為什麽在8世紀之前,中國社會比西方社會更有利於科學的發展,而在18世紀之後,卻停止了科學的發展?文藝復興時期的歐洲發生了什麽:比如伽利略時代後現代科學的蓬勃發展,數學證明推理方法的完善等等;這些都對東西方人民的關系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我們都知道它的後果。正如我們所知,由於現代技術的發展,西方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我們也知道,在過去的兩三百年裏,西方人在軍事上取得了主導地位,輕而易舉地征服了其他文化,造成了如此惡劣的影響。但是,如果整個世界都能防止自己被現代科學產生的無窮力量所毀滅,那麽我們從現代科學中所能獲得的好處是無窮無盡的。(雖然中國過去在科學、數學和技術領域取得了如此多的偉大成就)為什麽現代科學的興起發生在歐洲而不是東亞的文明中?這個問題的背後,涉及到中國社會的性質和發展的所有問題。我們之前提出過壹些觀點,解釋為什麽中國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歐洲文藝復興。在中國,古希臘城邦的概念根本不存在。在西方,商人的利益對現代科學的繁榮起著重要作用;在中國,商人的利益壹直占主導地位。此外,還有意識形態的因素。壹方面是神聖化的氏族祖先制度;另壹方面是上帝造物主的人格化,上帝的理性指令人們認為可以用自己的數學語言勉強解釋。壹方面,是萬物的內在“道”使它們自然達到和諧;另壹方面是原子作用和機械推進的理論。近代自然科學的產生,似乎需要壹種啟蒙的自然樸素因素,而這正是中國在他的自然智慧中所缺乏的。正是這個問題,第壹次促使我下定決心,將來要編著壹部全面系統的、有壹定比重的關於中國科學、科學思想和技術發展的著作。後來我意識到,在這個問題的背後,還有壹個至少同樣重要的問題:為什麽在公元前200年到大約公元1400年或者文藝復興前1450年這段時間裏,中國總是比歐洲進步很多?還有壹個問題需要回答:為什麽中國的官僚封建主義能更好地把科學(可以說,它往往看起來是壹門不客觀存在的理論科學)應用於生活事務,比希臘的民族主義或中世紀的西方封建主義好得多?這種情況似乎很難解釋;但是我們可以舉出很多例子來證明,並不是所有的都在技術範圍之內。先不說印刷術、火藥、指南針這三大著名發明,以前因為弗朗西斯·培根的名聲而大行其道。我曾經講過鑄鐵技術的發明,熔鐵鑄造的方法——我是在歐洲公元1380年才知道的,而在中國,早在公元前2世紀,人們就已經習慣用鑄造的方法制造農具。當然,我不能在這裏詳細解釋怎麽投,我想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這是壹個特例,說明中國的技術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遠遠超過了西方。同樣令人驚訝的是,雖然中國沒有奧格裏特和阿波羅尼創造的演繹幾何,但遠在文藝復興之前,是中國而不是歐洲發明了望遠鏡上的赤道裝置和機械鐘。機械鐘的發展尤其令人驚訝,因為中國壹直被描述為“沒有時間概念”的農業社會。在這方面,可能非常重要的是,這些中世紀的發明中有壹些與中國文化的官僚性質密切相關。我們可以舉出地震儀、雨量計和雪度計作為例子。在結構嚴密的官僚體系中,具有高度組織性和遠見卓識的上層知識分子群體,即使是封建的,也覺得有必要及時知道哪裏發生了地震,以便立即給予救濟,或者對於受災嚴重的地區,向那裏派兵。顯然,正是這種情況促使張衡在公元2世紀制造並使用了最早的地動儀。同樣的原因,雨量計和雪量計也很重要,因為洪水可能在任何地方發生,統治集團必須預測。在11和12世紀的壹些數學書籍中,列出了關於雨量計開始的習題,從中我了解到這種雨量計應用廣泛,可能設置在青藏高原附近的西部山麓腳下,以了解降雨量和雪量是如何形成的。再比如,我和我的合作者最近寫了壹篇關於壹次驚人的大地測量的詳細文章:公元723年派出的壹支探險隊進行了2-3年的真實觀測,綜合觀測結果確定了子午線。這部巨著是在皇家天文學家南宮朔和傑出的僧數學家的領導下完成的。毫無疑問,這是整個中世紀最驚人的有組織的大地測量;從蒙古邊境到印度支那,沿約2500公裏的路線設置了9個主要觀測站,對夏季至日和冬季至日的日影長度和極地高度進行了系統觀測。我不相信在其他任何壹個中世紀文明中,有可能構想並實施這樣壹個由人組織的大規模大地測量。這確實值得紀念,這也是與中國封建社會的官僚主義特征分不開的。今天,中國正在探索這幾代人的科學成就,科學史的編纂也在進行。現在他對科學表現出高度的熱情,因為只有依靠科學發展,亞洲人民的生活水平才能趕上世界其他先進國家。但中國人開始意識到,他們的祖先在科學發現、觀察和發明方面也取得了巨大成就。他們渴望知道許多被歷史的塵埃掩埋了幾個世紀的故事,但現代西方歷史學家卻不願意揭示它們。例如,西方在17世紀發現了太陽的幻像(上層大氣積冰形成的太陽光、日暈和弧的幻像),而中國的天文學家在1000年前就已經觀測到了這種復雜的現象,並對各個組成部分進行了描述和命名。對於已經失去歷史遺產的亞洲思想家和技術專家來說,知道這樣壹個事實是多麽重要啊!再比如,從瓦特開始,所有蒸汽機和內烯機中奇妙的連桿和活塞桿結構,首先發明的不是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的工程師,也不是達芬奇,更不是亞歷山大人,而是公元1300年中國的王鎮,他的冶煉液壓高爐中首次使用。如果亞洲的思想家和技術家知道這個事實,他們能不驕傲嗎?現在即使在中國的兒童繪本裏,也有張衡制造的地動儀、1世紀蔡倫發明的造紙術、11世紀畢升發明的活字印刷術等等的圖片和描述。中國的“萬向節”掛架可以追溯到公元180年的丁煥,“帕斯卡”三角是公元1303年朱世傑創立的。所有這些成就都被漢學家的研究所證實。所以,西方人必須認識到,在中國看來,科學不是因為基督教傳教士的慷慨,也不是植根於中國自己的文化。相反,科學在中國文化中有著輝煌而深厚的基礎。這些中國人現在越來越了解彼此了。如果中國的中世紀社會真的像有些人宣傳的那樣絕對專制,沒有自由,我們就無法解釋幾千年來那麽多的創造和文明是如何產生的,也無法理解為什麽中國在這麽長的時間裏壹直處於比歐洲領先的地位。或許是出於社會穩定,但也有學者將其描述為中世紀中國文化中典型的“社會停滯”。這從何說起?我無意貶低中國現政府在* * *產黨領導下為改善中國“老人”命運所取得的驚人成就。同時,任何西方人如果真的想了解近代中國政府所做的工作,也必須了解源遠流長的中國人和中國文化傳統的壹些特點;壹方面,西方人的知識少得可憐。的確,中國自己的學者有時會貶低自己過去的歷史,低估幾千年來在哲學和藝術方面的偉大成就,以展示新生的中國所發生的深刻變化。這種情況只能說是咎由自取!事實上,世界上其他國家需要虛心向中國學習,不是向現代中國學習,而是向歷史中國學習,因為從中國人的智慧和經驗中,我們可以獲得許多治愈現代疾病的良藥和促進未來全人類哲學發展的必要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