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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麗塔》背後的閱讀方法和美學

《洛麗塔》最早出版於1955,是20世紀引起關註(爭議)並獲得巨大榮譽的小說。它的作者,俄裔美國作家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被譽為“當代小說之王”。

壹、《洛麗塔》背後的閱讀方法

俄羅斯作家有壹個特點,或者說俄羅斯文學傳統,就是善於用史詩般的筆法創作現實主義的傑作。代表人物和作品有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和肖洛霍夫的《沈默的頓河》。這和他們積累素材的能力有關,因為史詩需要大量的人、事、事來支撐。

博納科夫也是。據說納博科夫用的是讀卡法。簡有濤的歷史觀對這種方法進行了闡述:納博科夫創造的讀卡方法有多神奇?-適合rigan的創作方法。

中國也有壹些作家采用類似的方法。比如李敖用土法練鋼。李敖把平時看到的材料找好,用剪刀剪開,給它們起個標題,分門別類存放起來。他有壹個專門存放這些資料的圖書館。

沒有這些前期準備,寫壹篇文章需要壹個字,壹個字碼。如果有了這個數據庫,寫作的時候可以根據主題調用各種相關的金句名言,引經據典,資料詳實。這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效果自然非同壹般。

卡片閱讀是有效的閱讀方法之壹。更多名人閱讀方法,請參考我之前的文章《基本閱讀方法及其應用》。

寫作絕對是體力勞動,閱讀和做筆記是前期準備中最難的部分。路遙曾說:“人只有像初戀壹樣的熱情和宗教般的意誌,才有可能成就某種事業。”為了創作《平凡的世界》,路遙先找出了近十年的人民日報等資料,壹頁壹頁地翻看著記錄,手指被磨出了毛細血管。然後去黃土高原到處逛,包括莊稼,婚喪嫁娶,民俗,各種行業機構,土地上壹年四季的街頭生活。

在現代社會,隨著計算機和信息技術的普及,信息的存儲、分類和檢索變得更加方便。我們不再需要把書和剪報剪下來,粘在筆記本上,或者把紙卡存起來堆在圖書館裏;用的時候環顧四周。我們可以在電腦上建立文件夾,使用Word、Excel工具甚至壹些專門的存儲軟件來存儲平時收集的資料。使用搜索引擎,妳可以隨時查找壹些信息來驗證或完善突然閃現在妳腦海中的靈感。

二、洛麗塔背後的故事

使用納博科夫卡片閱讀法可以為寫作積累大量素材,這是寫作的基礎。但是僅僅靠積累素材來創作是不夠的。比如德國天文學家開普勒發現了關於行星運動的三大定律,開啟了現代天文學。開普勒的研究資料主要來自他的老師,丹麥天文學家第谷·布拉赫。布拉堅持觀測20年,積累了大量的天文數據,但他不擅長理論思維,所以沒有發現規律。每次讀到這裏,我都為Blah感到難過。

寫作準備的材料可以堆成壹條龍,但是畫龍需要畫龍點睛。納博科夫的寫作也是如此。他收集了大量當時的刑事案件,很多都直接放進了《洛麗塔》。但這些案例並不足以支撐這部小說,還需要壹個核心故事來推動整部小說的情節發展,而這個核心故事來自於壹個愛童殺任的事件。這是整部小說的主線,也是它壹度成為許多西方國家禁書,進而轟動壹時的原因。

第三,洛麗塔背後的美學

當然,《洛麗塔》之所以成為後現代經典,不是因為故事,也不是因為色情,而是因為它對現代社會的悲劇欲望和對美國社會的現實批判,還因為它結合了當時(五六十年代)興起的美國文學的特點,如存在主義、黑色幽默、俄羅斯現實主義文學傳統。

從表面上看,《洛麗塔》是壹部沖擊傳統倫理的小說,但它所探索和表達的是壹種客觀需要。這種審美壹方面跟性感有關,另壹方面跟活力有關。

最近出現了純潔與欲望、茶課等審美趨勢。有人認為這種審美潮流的鼻祖是博納科夫的《洛麗塔》。但這種更東方的審美其實更可能從亞洲作家和作品開始。

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在1926年出版了伊豆的《舞女》,描寫了壹個婀娜、順從、純潔、活潑、可愛、童心未泯的舞女“荀子”,算是現代文學中早期的“純欲風”。中國文學傳統中的藝妓,以及現代的綠茶、奶茶、神仙姐姐等。都表現出“純欲為風”的東方審美。對於女主的造型選擇,大部分韓劇似乎都是清純無害的。

這種審美就好比“蓮花象征純潔”。花就是花,和人的道德水平無關。人們擅自將人類的道德情感投射到花朵上,形成了東方文化下的審美符號。這種審美深受儒家倫理的影響。

洛麗塔提出了這樣壹個哲學問題:“人在不可抗拒的時間面前的渺小感和失敗感。永恒只存在於觀念中。對時間來說,人類的永恒是虛無的。”

年輕人所表現出來的活力,包括漂亮的臉蛋,強壯的身體,單純,對美的期待,渴望嘗試,朝氣蓬勃,是任何成就都無法替代的。所以人到中年,即使妳已經積累了壹定的財富,獲得了壹定的社會地位,活力的流逝還是會給妳帶來挫敗感。敏感的作家最擅長捕捉這些無奈的挫敗感。

第四,洛麗塔背後的驅動力

納博科夫的作品具有五六十年代美國文學的特征,包括拼貼、戲仿、黑色幽默等後現代主義的形式因素。它也有俄羅斯現實主義文學的傳統。

這些把文字串成文章的思想和藝術的脈絡,就是文學作品的動力。其實任何作品都需要壹種推動力,那就是作家所運用的哲學和寫作手法,包括古典主義的戲劇沖突,浪漫主義的誇張對比,現實主義的細膩刻畫,象征主義的暗示和映射,存在主義的荒誕,黑色幽默的嘲諷,魔幻現實主義的魔幻等等。關於這方面的更多討論,請參考我上壹篇文章《擴張的動力-》。

以上都是現代或者西方的文學標準。與西方不同,中國古代文學以氣為主導。《典論·隨筆》指出,“氣”不僅指文學作品的精神生命力,還指作者的氣質、才情、習慣、情趣、品德等主觀精神內涵。前者是作品的精神,後者是作者的精神。

兩者的區別可能與中國古代更重視韻文(如唐詩宋詞),而西方和近現代更重視散文(包括小說)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