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有光在杭州任教三年,張允和從光華大學借調到杭州之江大學,和周有光走得更近。周末,他們相約在西湖花前月下。以外語見長的新式青年們,彼此保持著壹尺的距離,心裏充滿了甜蜜,卻鼓不起攜手同行的勇氣。顛沛流離十幾年,搬了三十次家,壹家人終於盼到了解放和平的時代。從65438到0952,張允和由葉聖陶先生推薦,從上海調到北京的壹家出版社工作。
喜歡寫作的張允和總是向遠在上海的丈夫匯報工作。有壹次她在信裏坦白,她收到了壹個認識幾十年的孩子的信,說對方愛了她19年。雲鶴讓丈夫猜猜他是誰。周有光在回復中嚴肅地猜測:W先生?h君吧?那麽壹定是c先生了,沒想到,這些戲謔的夫妻信件在1953的壹次“三反五反”運動中成為了間諜的證據,審查人員說那些英文字母是間諜的代號。張允和從未遭受過這樣的羞辱,他神經崩潰了,就像壹個垂死的病人。她的表白和忠誠付出了沈重的代價,卻也贏回了永恒的愛情。
每到結婚紀念日,孩子們都來祝賀老兩口天倫之樂,這讓很多年輕人都很貪婪。張允和八十歲時,回憶起她在上海吳淞與周有光的第壹次握手。當她的壹只手被他抓住時,她把心交給了他。從此以後,無論人生的道路是坎坷還是平坦,她和他永遠在壹起,她壹生的命運都緊緊握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