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不是相聲演員。他是中國藝術研究院的研究所所長,也就是搞曲藝理論的。所以,他說的話頗有點退群的意思。我只同意他兩段話的壹半。
曲藝研究也需要加強自身話語體系的建設。北京相聲的創作實踐和學術研究,以及藝術的傳承和文化的傳播,都應該特別註重自身的審美邏輯和形式風格,特別是尊重傳統的理論成果和話語的理論表達,並把這作為行業未來發展中壹項十分緊迫和重要的任務。
這壹段讀起來有點別扭。以作者的淺薄理解,他所說的可以簡單概括為:相聲要尊重傳統,尊重理論。筆者對此表示認同。相聲之所以從低賤的流落街頭上升到曲藝宮和語言藝術的高度,在於對傳統藝術規律的總結和歸納,還有壹個很重要的東西就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筆者認為,如果舊社會的相聲段子壹字不改,發展到現在,相聲行業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社會地位。充其量也就和改革前的二重唱差不多。
相聲是壹門語言藝術,每個相聲演員都這麽說,但又有多少人願意去鉆研它的藝術特點呢?比如現在有幾個演員能演好?很多人講穿透力是為了讓觀眾擔心他因為不懂口型和節奏而要窒息。孩子和母親之間相聲盛行還有壹個很重要的原因。除了孩子和母親容易笑之外,很少有表演者研究拍手的藝術。像郭德綱的壹代宗師趙佩茹壹樣,每壹個字,每壹個停頓,每壹個音調都要註意。還有別的嗎?
傳統和理論的缺失,讓相聲這種語言藝術面臨沈淪的危險。不要光提傳統和理論就覺得過時了。相反,這些幾百年積累下來的經驗教訓才是相聲最寶貴的東西。
在專員吳看來。。。。。在輕松愉快的笑聲中,人們不僅得到了娛樂和放松,而且得到了啟迪和啟迪。笑是手段,理解是目的。讓人發笑只是壹種形式,啟迪人心才是根本。壹旦形式遮蔽了內容,手段異化了目的,就得不償失,適得其反了。
我不同意這段話。把相聲上升到啟蒙人心明辨是非的層面,是不了解相聲歷史的表現。相聲自誕生之日起,自然就被分為青門和渾門。清門以文學說唱為主,渾門以故事引人發笑為主。無論是哪壹種,其目的都沒有啟發性。當初的大清只是互不相幹的旗手取樂。用現代的話說,這叫做文學沙龍。Hunmen只是吸引人們為笑話和故事付費。相聲裏有個行話叫“讓我們過個春節”。看人家怎麽說相聲,這是基本功。從來沒有人說變相教觀眾是壹個道理。
清渾合並後,相聲藝人也以此為生。有些諷刺相聲確實能鞭撻黑暗,發人深省,但仍然是藝人與觀眾產生共鳴謀生的手段。相聲裏有句話叫“不講道理就笑不出來”,啟迪人心不過是意外之財。
當然,解放後,相聲已經成為曲藝中的輕騎兵。相聲作為壹種宣傳手段,確實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比如《夜行》、《買猴》、《不正之風》,諷刺了社會上的壹些不良現象。此外,《文匯報》中提到的《虎口中的情欲》和《功德五征》都是優秀的經典諷刺相聲。但我們還有壹些段子,空城計,逗妳,抓癢,批判三國,繞口令,酒令,並不是為了啟發人的心智。它們是經典。
存在即合理,不排除相聲的創作和表演。如果非要按照啟蒙的心態來判斷,大部分傳統的老段子就要被封殺了。
吳副主席說的話有些偏激,並不代表以德雲社為代表的壹些民間相聲團體的某些觀點是100%正確的。
比如郭德綱曾經說過“相聲不好笑就太好笑了”,這句話被岡四奉為至理名言。這話乍壹看沒錯,但其語境有為純搞笑相聲背書之嫌。
幾十年來,音韻學界壹直有北京圈和天津圈之分。北京相聲的壹個特點就是不太註重結構,滿嘴都是包袱。在姜昆的時代,所謂的“虎嘴夢”和“走廊裏的音樂”至少是壹整部作品,但現在許多新的相聲作品根本沒有結構,成為像脫口秀壹樣的笑話集。這種相聲還叫相聲嗎?
馬李三曾經說過,說相聲,我們不是出醜,不是發出怪聲,不是超級精彩。不是這樣的。現在很多所謂的相聲表演充斥著臟話和黃色笑話。有些相聲演員喜歡大喊大叫,甚至假裝群毆。這種表現讓壹些聽慣了老先生作品的老聽眾,難免對這些後起之秀反感。
作者也認為相聲不能往純喜劇的方向發展,不能提倡。既然是語言藝術,相聲就要有壹定的門檻。如果喜劇沒有門檻,那就根本不應該叫相聲,而是兩個人的脫口秀,這樣也可以避免壹些爭論和討伐。
但由此妳以為德雲社的相聲是純喜劇?那妳也錯了。
德雲社不僅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流量演員,也有很多堅持傳統相聲的人,比如高峰、李根、郭麒麟、孔雲龍、劉鶴春。這些願意追求藝術的孤獨者,是德雲社的底層。沒有他們,德雲社早就飛了。
換句話說,德雲社壹直是兩條腿走路。堅持傳統相聲的人是以財富和積蓄為基礎的,不嫉妒超刺激的流量演員是在迎合某些人廉價的掌聲。如果只追求壹面,表揚或批評都不客觀。
還是用相聲的傳統說法“理不歪,笑不來”來解釋。無論是幫助某些人,還是社會領域的某些人,他們的很多觀點都是片面的,極端的。妳不說這個,沒人會關註。吃瓜的人,面對壹些偏激的觀點,不壹定非要粘著不殺。就當是母親和兒子的相聲吧,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