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水西邊
那是在2007年。夏天炎熱的時候，常州民進機關組織到溧陽調研活動。壹車人不約而同地提出要參觀位於水西村的新四軍江南總部舊址。以前只知道有這麽個地方，沒去過。當然，我很著迷。沒想到去過的人，會對故地重遊百無聊賴，願意再去看看。當時我很驚訝，普通的紅色遊客往往是抱著只有壹樣東西沒有兩樣東西的心態去的。如果他們看看自己的學歷，就不會再去想了。但是水西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麽神秘的？
知了在響，烈日當頭，車卻悄無聲息地開進了已經被太陽烤熟的小院子。我們壹群人像水中的魚壹樣跳進院子裏，渴望找到陰涼處。其實我們不怕太陽。我們在考慮早點進入舊址，陳毅和粟裕這兩位才華橫溢的搭檔曾經在這裏生活和戰鬥過。
展廳內，陳毅元帥、粟裕將軍銅像巍然屹立。在中國革命史上，出現過許多傑出的革命搭檔，毛澤東和周恩來當然是最著名的壹對，其次是劉鄧、林彪和羅榮桓。陳毅和粟裕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中的默契配合，也成為後人津津樂道的佳話。每當他們相互配合達到壹加壹大於二的效果時，這兩個人在性格、知識、能力上應該是互補的，或者精通壹件事，廣泛而細致，或者壹絲不茍在壹個氛圍中，相得益彰。在長期的革命鬥爭中，他們密切合作，不僅升華了友誼，而且完成了豐功偉績。仔細看看陳毅和粟裕的銅像，我想設計者壹定下了壹番苦功。陳毅居中，粟裕略側。陳毅是個大大咧咧的革命樂觀主義者。他之前在江西打遊擊的時候，寫過類似“明日午時，饑聲如鼓。糧食已經堵了三個月了，袋子裏的米還能數。野菜和開水”的詩句，充滿豪情。而蘇羽則更願意扮演配角，默默無聞地策劃壹切，全心全意地配合陳毅，不居功，這從蘇羽辭去元帥、占據大將之位的舉動中也可見壹斑。我突然想到，我們現在的合作者，有些地方的壹二把手，或者黨委壹把手、政府主要領導，永遠不能“引用梅綺”。在臺上握手，在臺下踢他們的腳。他們彼此都不相信對方。更有甚者，二把手為了討回公道，故意想謀殺壹把手。各種動作讓人看著不爽。毛主席在《為人民服務》中有壹句名言:“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壹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壹起。”革命戰爭時期就是這樣。現在，用老壹輩的鮮血和生命建設和平的國家，也需要同誌們相互合作，共同前進。
突然看到壹些政府官員在陳毅、粟裕銅像前重溫入黨誓詞，或者敬禮什麽的。心裏不禁飄來壹幅明代周良恭寫的對聯。“買的人想著向別人學習，不要向別人磕頭；妳要進這座山，就得離開它，所以要小心。”這話有點刺耳，但卻是事實。學聖賢的目的就是從自己做起，不然在這裏講究敬禮有什麽意義？
雕像背後的紫色幕墻上鑲嵌著新四軍原秘書長、中共中央委員李壹氓同誌的題詞，凝聚著所有新四軍在江南的豐功偉績。
走過陳毅、粟裕銅像前，腦子裏想了很多。
粟裕同誌迷戀水西，不然也不會告訴後人把他的壹些骨灰放在這裏。“水西是個好地方，十裏長，千墩。當了新四軍，就來水西蹲壹蹲。”這是壹首當年的老歌。水西的山好，人更好。這麽壹個豐衣足食的地方，卻被外地人蹂躪。我想每壹個熱血沸騰的炎黃子孫都會義憤填膺。在新四軍眼裏，水西是壹塊革命聖地，讓敵人清楚地看到中華民族抵抗外來侵略的火焰是多麽耀眼、多麽灼熱，壹切侵略者都會在這壯麗的火焰下望而卻步...也許正因為如此，粟裕同誌對這個地方格外喜愛。我想，粟裕將軍壹生身經百戰，淮海戰役是他壹生軍事指揮藝術的巔峰，是壹個大戰場。不過，蘇羽對水西的關註度有所提高，想必是有深意的。也許在粟裕將軍眼裏，內戰打得再好也不是英雄(雖然內戰也是必須的，必要的)。這就好比壹個作家，他壹生寫了很多文學作品，卻認為最能體現他人生價值的不是小說，而是那幾篇發自內心的小散文。如果說淮海戰役更多的展示了粟裕的軍事才能，那麽在遙遠的水西，粟裕將軍也展示了壹個中國人的尊嚴！也許正是這壹點，將軍想讓身後的靈魂在這裏久久徘徊。
走在水溪旁，我知道我用雙腳踩過的土地，浸透了先賢的鮮血。戰爭的聲音已經遠去，壹切歸於楊柳，蟬鳴嘹亮。但我認為每個民族都不應該忘記自己的歷史，尤其是我們在屈辱下奮鬥的歷史。記住這壹切，能讓我們更好地看清前路，更好地肩負起民族復興和民族自強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