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從會議內容來看,是針對具體問題的具體討論。維德自己說,不要讓這些東西“浪費我的時間。”在他眼裏,他的角色是引路人,就是指明方向,不負責事後的細節工作。他往往總體正確,解決問題效率高,對細節漠不關心。
其次,從維達自己的角度來看,看似置身事外,其實能給他帶來獨特的觀察角度。從平視到俯視,也就是這樣,他找到了程心。我們甚至可以推斷米哈伊爾·瓦迪姆可能也是用同樣的方法被維德發現的。證據:維達提出壹些過於直白,在外人看來有些瘋狂的想法時,瓦迪姆能夠保持冷靜,就像他在維達看來沒有表現出“嘲笑”的態度壹樣。
從以上兩點可以看出,維德並不是壹個純粹的個人救世主。他總是在尋找和發掘有才華有潛力的人成為他的同伴甚至接班人。可惜這110年裏,合格的人是零。
欣賞絕望
維德奇怪的愛好書裏的基地太多了,無法壹壹列舉。
首先,對上面提到的“個體隔離”做進壹步解釋。當他選擇了壹種正式的置身事外的態度,並將其轉化為觀察的制高點時,不難看出他隱含著對周圍群體的壹種包容和耐心。這都是他自己的,而且是有意識的表達。
這是前提。再談絕望,我們可以看到維達圍繞絕望這個主題所做的,基本上不是制造絕望,而是揭露絕望。觀眾,就是他把自己切斷的那個群體。他欣賞別人的絕望,這讓他受益:他們的絕望說明他們看到了壹些不愉快的殘酷的真相。這樣可以粗暴地喚醒寶寶們的夢想,把更多的人拉到壹個差不多的高度,這樣他就不用孤軍奮戰了。
說完維達如何欣賞別人的絕望,我們再來看看維達如何享受自己的絕望。這壹點可以和他的名言壹起看:“前進!前進!!不擇手段地幹吧!!!」
他怎麽會有不惜壹切代價的資本和信心?源頭是他自己的絕望。
維德自己的絕望也有兩個不同的來源:在他日復壹日的思考中(看似抽著雪茄不接電話不批文件),他看到了人類與三體文明乃至整個宇宙的懸殊,軍事力量與社會意識形態的距離使得人類勝利的概率令人絕望。在這種沈重的壓力下,是壹種不顧壹切的掙紮。
第二個出處顯然是作者寫的。當維德最終選擇信守承諾,交出星環之路時,“他的眼睛變暗了,某種東西熄滅了,永遠地,歲月在他身上崩塌,他看起來疲憊而虛弱。”以程心為代表的人類群體不承認他。即使看到了真相的殘酷,維德也沒想到,有些人還是選擇了欺騙自己。沒有人跟他走,沒有人醒來,他意識到無論如何也無法逆轉最後的結局。所以只有絕望。
維德對這種內外絕望無能為力,只能沈浸在絕望中,以扭曲的心態沈淪其中。只有這樣,他才能再堅持壹會兒,再堅持壹會兒。
“復古”主義
維德的復古主義是壹個很有意思的特點,由細節堆砌而成。PIA的工作大樓在聯合國大樓附近的壹棟六層舊樓裏,兩幅18世紀維德辦公室的油畫(以及星環城相應的雕塑),維德從冬眠中醒來後的皮夾克服裝,雪茄癮,拒絕使用假肢和基因技術修復殘疾,星環城周邊整體的公園世紀建築風格,城市自衛隊的軍裝都是線索。
在我看來,維德的復古主義象征著他對公元世紀體制的堅定支持,也是從冬眠中醒來後對“未來”的主觀否定。從自己的細節出發,他依然堅持危機時代的慣用風格。星城周圍的壹切安排都代表了維德自己的傾向,他甚至為星城的智者們設立了壹個屏蔽室(這個我不確定後面會不會詳細提到)。從形式上來說,維德確實已經進入了新科技時代,就像大多數人類壹樣,但他卻以壹個廣告人的姿態面對壹切可以改變的東西。他是跌入搖籃的人類中向上的異端。
行為特征
先說維德的個人經歷。從中情局特工到美國國土安全部副部長,再調任行星防禦委員會情報總監。從前半段可以看出維德政治信仰堅定,是壹個能力非常優秀的人。到了後半段,我們可以看到維德也有自己的追求和願景,因為PIA壹開始只是個雞肋部門,各個國家的塞浦路斯人都不塞錢,成員之間互不信任。但瓦迪姆曾告訴程心“這是壹個可能創造未來的部門”,維德願意接手這個攤子,足見他的眼光和追求。
那麽我們來思考壹個更根本的問題:維德拯救人類的動機是什麽?
如前所述,他有著堅定的政治信仰和高度的自我追求,而維德將兩者結合起來,將個人利益上升為集體利益。他是壹個為體制服務的鐵腕政客,在自己可控的範圍內不斷推動和壓迫事務的進展,以此獲得自我肯定。這也是維德唯壹可能有的缺點:他所做的壹切都服務於壹個固定的體系,而這個體系最終讓他成為壹股敵對勢力。當這壹切發生時,維德的帝國將無可挽回地崩潰,他除了放棄別無選擇。
維德在掌管星環集團時,曾向聯邦政府宣傳光速飛船的研究,希望得到支持和推廣,但最終迎來了聯邦艦隊的封鎖。他對體制的信任註定了他的失敗,這是他失敗的潛在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