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1596日,勒內·笛卡爾(1596-1650)出生在海牙(1801改名為笛卡爾海牙,190)
我思故我在。我想我在那裏。人是思維方式,思維的起點在人的不同時期會處於不同的層次,是漸進的、跳躍的。這就是笛卡爾的“我思前”和“我思後”的跨越式區別。他站在壹個新的高度。這也是他的遭遇。“我思故我在”,我思的絕對性成就了“我”的絕對性。所以笛卡爾認為“我”是不容置疑的,因為我思本身是不容置疑的,這成為笛卡爾哲學的第壹原則,也是他哲學的基礎和出發點。然而,我真的能成為“我”的證明嗎?我覺得真的不言而喻?笛卡爾看到了思維的不可推翻性,但思維的不可推翻性並不意味著我的思維的正確性。這裏有壹個關鍵詞I,要理解“我是這樣想的”和“我是”,首先要理解我的真意。
用笛卡爾的話來說,“我思故我在”就是“我發現了“我”的存在”,這個發現的過程也是思考的過程。既然“我”是我發現的,那我和“我”是什麽關系?這個我似乎在“我”被發現之前就已經存在了,我自信地作為思維的指揮官引導思維。後者的“我”笛卡爾已經明確說過是某種精神實體,所以我們理解笛卡爾的精神“我”是精神上的,不是物質上的,也不是別的什麽。對於第壹個我,笛卡爾似乎想當然,沒有任何解釋。那麽第壹個我是什麽?好像比“我”來得早。從歷史上看,我的出現本身就是壹個過程,壹個自我意識萌芽、發展、成熟直至抽象為某種精神實體的過程,而主客分離是最關鍵的壹步。在肉體存在——我的概念誕生——精神實體“我”出現的過程中,抽象的我的概念比精神的“我”來得更早,在他們之前還有壹個更基本的存在,那就是肉體的存在。我的出生似乎經歷了至少壹萬年的歷史演義。那麽笛卡爾是否有能力在童年的短短幾年內完成區分本體與他者的過程呢?原來他已經完了,不僅是他,所有和他壹樣正常思維的人都完了。這聽起來像是壹個奇跡,壹個時間的奇跡,但沒有人會感到驚訝。對於每個人來說,這個過程更像是壹種與生俱來的體驗,所以常常感覺好像從個體誕生的那壹刻起我就有了我的想法,然後對本體的認同只是壹種先驗的本能。其實,人類歷史在自身的發展演變中,已經把我抽象為壹種先驗的概念和認知基礎,是後人潛意識中所固有的。於是在個體誕生之初,我的頭腦中就有了我的觀念,它引導著個體快速識別本體,區分他體,而這個超然的我就是之前思考的我。可以說,笛卡爾在說“我思故我在”的同時,不自覺地將先驗自我視為思維的發起者,在我與思維之間畫了壹個箭頭。
那麽這個先驗的我是什麽?從種種跡象來看,它似乎是壹種抽象的先驗概念,是歷史上積累的某種自覺本能。但是,它不可能獨立存在和實現。其實它的產生本身就是個體存在的抽象和集合,是個體存在的反映。壹方面,我的觀念存在於每個人的潛意識裏,是性。同時,我只能通過與每個個體壹壹對應來實現。只去識別每壹個具體的本體,這是我的私有制的體現。也是如此,抽象的我離不開具體的個體,也就是身體的存在。身體是超越自我的物質載體和最終歸宿。沒有身體的存在,先驗自我就沒有了支撐,失去了內涵。當作為物質形態的主體本身不存在時,用來激發區分主客體意識的先驗自我自然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和理由。先驗自我離不開精神自我的存在。作為意識,超驗自我的靈感只能依靠精神自我。先驗自我有壹個天然的使命,就是通過精神自我來認同肉體。沒有了精神自我,超越自我就無從實現,自然也就失去了價值和意義。當肉給了超驗的自我壹個載體,精神的自我就使兩者的結合成為可能。所以,陪伴我的,壹定是現實中靈與肉的結合。只有這種結合才能激發超驗的自我,使識別本體和區分他體成為可能。壹個空虛的身體不會關心我,因為當靈魂離開時,我就消失了。對於其他組合來說,這個簡單的身體只能是他,她或者它,而不可能是我。
正如先驗自我離不開精神自我和肉體自我的結合壹樣,“我是這樣認為的”先驗自我與其說是先驗自我,不如說是精神自我和肉體自我的結合。當笛卡爾說“我思如此”和“我在”時,前自我實際上已經被認定為在先驗自我的指引下,被稱為笛卡爾的肉身自我和代表當下思維的精神自我的結合體。當笛卡爾作為壹個個體,第壹次用我來給自己命名,把他和其他人區分開來的時候,這種組合的存在已經成為現實。
這樣壹來,笛卡爾的“我是這樣想的”和“我是”就有了我思維的絕對性的問題。問題是:既然思維自我本身包含著靈與肉的結合,那麽在肉體自我的真實性受到懷疑,精神自我的絕對性尚未得到證明的條件下,笛卡爾如何保證我的絕對性?當我的絕對性無法保證時,思維的方向性就會喪失。然後,似乎連我的思想都成了笛卡爾可以懷疑的東西。換句話說,當以前的自我被識別時,身體自我和精神自我的存在同時被識別。笛卡爾要懷疑肉體的真實性,首先就要懷疑以前的自己的真實性,這在作者看來是毋庸置疑的。
至此,似乎整個命題都被壹個有思想的自我擾亂了,而這個有思想的自我似乎成了笛卡爾在先驗自我影響下不自覺放下自己的絆腳石。也許笛卡爾的命題不需要深思熟慮的自我的糾纏就能實現。對“我”的思考,似乎已經擺脫了之前因思考我而產生的矛盾。但是,壹旦思考它失去了方向性,它背後的“我”就變得突兀了。思維和“我”有壹定的聯系,是通過對以前的自己的思考來實現的。壹方面,對前自我的思考是思維的發起者,使思維具有方向性;另壹方面,前自我包含著作為精神自我的“我”。當作為中間物的我被消滅時,聯系的紐帶就被打破了。簡單來說,沒有方向性的思想是無法推導出有方向性的存在的,“我”就是我所指向的對象。從這個角度來說,不是書面表達的問題,而是這個表達背後思想本身的矛盾。
壹般來說,需要絕對客觀的環境才能得出正確的結論。壹開始什麽都沒有,可以不受影響的思考。
重點是“無”,現在是無中生有,因為要思考,就要有壹個思考的主體。這是什麽?是“我”,我在思考,因為有思考,所以我存在,我想,我存在,我想,所以我在。
在信奉經驗主義和唯物主義的人看來,笛卡爾手裏有壹個致命的把柄,那就是他那句回蕩了幾個世紀的名言:“我思故我在。”這句被笛卡爾視為自己哲學體系起點的名言,在過去和現在的中國,被視為東歐學術界極端主觀唯心主義的總代表,受到嚴厲批判。很多人甚至以“存在必須先於意識”、“沒有身體就不可能有思想”為由,將笛卡爾視為“本末倒置”、“荒謬可笑”。在我們的讀書論壇上,有壹位網友特意為自己寫了“我在思考”這個筆名,以示對唯物主義的堅定信仰。
絕對懷疑
笛卡爾的哲學課程極其困難。他哲學追求的出發點是對人類認知能力最根本、最徹底的懷疑。笛卡爾曾這樣描述自己思維過程的開始:“我迄今為止認為最接近‘真理’的壹切都來自感覺和感覺的傳遞。但是,我發現這些東西往往會欺騙我們。因此,唯壹明智的做法是,永遠不要完全相信那些欺騙過我們哪怕壹次的東西。”外界對我們認知的幫助,就是這麽不靠譜。那麽,我們主動的感知活動(辯證唯物主義稱之為“實踐”)和思維是什麽呢?這些活動經常出現在夢裏,讓我們無法區分“夢”和“醒”。所以,我不得不懷疑,整個世界是否只是壹場夢(我們記得莊子和蝴蝶的故事)。
從這些簡單而初步的“懷疑”出發,笛卡爾將自己的懷疑推向了極致:“我願意假設壹切真理的源頭不是仁慈的上帝,而是壹個同樣狡猾而神奇的魔鬼,他竭力將我引入歧途。我願意假設天空、空氣、土地、形狀、顏色、聲音和所有外在的東西都只是那個騙人的夢的呈現,魔鬼要用這些來換取我的輕信。我想這樣觀察我自己:似乎我既沒有手也沒有眼睛,沒有身體,沒有血液,也沒有所有的器官,但我只是愚蠢地相信這些的存在。”(《方法的話語》)
由此可見,笛卡爾的懷疑不是對某些具體事物和具體原理的懷疑,而是對人類、世界和上帝的絕對懷疑。從這種絕對的懷疑中,笛卡爾應該引出不容置疑的哲學原則。
從“思考”中認識“存在”
笛卡爾接著說,“就在我試圖相信這壹切都是假的時候,我發現某種東西(對我的懷疑來說)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思考的我’!因為‘我思故我在’這個事實超越了所有懷疑論者的懷疑,我會把它作為我所追求的哲學的第壹原則。”《方法的話語》
通過笛卡爾對自己哲學歷程的精妙描述,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這句名言的含義並不是:因為我思考,所以我存在。但是:我通過思考意識到了(我的)存在,我從“思考”中知道了“存在”。
“我思故我在”的中文表述非常模糊不準確,我們的同胞對笛卡爾的誤解基本上就是由這種中文表述造成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中國人並不是哲學界唯壹的迷途羔羊。幾百年來,歐洲哲學界也是這樣對待他的。這種誤解的根源是笛卡爾的法語名著《方法論》(Discours de la Methode)的拉丁文譯本。在這本書的拉丁文翻譯中可以看到:cogito ergo sum!(“我思故我在!”)如果在這句話的翻譯中去掉“我”的意思ergo,直接翻譯成cogitans sum大概更符合原意)。因為當時的哲學著作大多使用拉丁語,而法語只是壹種地方語言,從此這種拉丁語不脛而走,成為笛卡爾哲學的代名詞,而法語原文Jepense和DoncJesuis則無法淹沒。笛卡爾的初衷是建立壹個不容置疑的學術方法體系,而他的哲學原理的出發點壹開始就被廣泛誤解,歷史就是這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