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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從女權主義角度解讀《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和黃立鋒的女權主義批評

《哈姆雷特》是世界文學史上的奇跡。除了藝術魅力,幾百年來幾乎不間斷的研究資料也給它打上了各個時代的文化烙印。然而,對哈姆雷特的研究往往以哈姆雷特這個人物為絕對中心,關於哈姆雷特的文章數不勝數,正如法國小說家(阿納托爾·法朗士,1844-1924)所說:“哈姆雷特...壹直受到人類最大的關註,但這些不同的批評的歷史是非常有趣的。

哈姆雷特有壹句名言,“弱者,妳的名字叫女人!””(第壹幕第二場第146行)“女人”在哈薩克斯坦批評史上確實處於“弱勢”的地位。首先,女性形象批評領域在哈薩克斯坦長期處於從屬地位。《哈》中的菲莉雅和葛楚德這兩個女性被看作是推動情節發展的小人物,只有與哈姆雷特聯系起來才有意義。因此,在正統的《哈姆雷特》批評史上,關於他們的討論是極其罕見的。其次,女性批評在哈薩克斯坦批評史上的貢獻沒有得到應有的認可,尤其是在女性主義批評大爆發的20世紀80年代的“前女性主義時期”。原因之壹是女性莎士比亞評論家更傾向於關註劇中的女性人物,奧菲利婭和格特魯德在她們的評論中占了相當大的比重。

有鑒於此,美國女性主義批評家艾琳娜·施瓦茨(Elena Schwartz)在她的論文《走向壹種女性主義詩學》(1979)中提出,除了女性主義的女權主義,即女性作為讀者對男性文學文本中的女性形象進行批評之外,還需要建立“女性主義批評”,即女性作為作者構建女性文學的創作史和理論框架(4400。就哈爾濱批評而言,既要關註女性讀者對劇中人物(尤其是女性人物)的批評,又要在哈爾濱批評史上開展女性批評的批評,重建女性文學傳統。

肖瓦爾特1980論文《奧菲利婭的再現:女性、瘋癲與女性主義批評的責任》是她自己的女性主義文學理論的實踐。她成功地將奧菲利婭與臺上的女演員和臺下的評論家結合在壹起。她以瑞士精神分析學家雅克·拉康在1959《哈姆雷特》精神分析研討會上的發言為例,指出男性評論家對奧菲利婭壹直不感興趣,除非把她當成男性欲望的對象。同時,肖瓦爾特提出了廣義的女性主義批評概念,認為不僅女性批評家的字面解釋具有批評意義,而且女演員的表演自由和女作家的創作也具有批評意義。

作為演出最多的莎士比亞戲劇,《哈姆雷特》的批評史和演出史不能完全割裂開來。女演員在舞臺上對《哈》中人物的表演很大程度上影響著評論家對劇中人物和戲劇本身的評價。

在伊麗莎白時代,女性角色由男孩扮演,奧菲利婭和格特魯德也不例外。1660年被流放法國多年的查理二世復辟,借鑒法國舞臺的先例,允許女性登上舞臺。當時古典主義盛行,哈姆雷特被認為違背了“三統壹”、“詩性正義”等新古典主義原則。於是,18世紀初,哈姆雷特的演出陷入低潮,出現了長達30多年的低潮(1709-1742)。正是女性的批評實現了哈姆雷特在舞臺上的復活。壹方面,1664年,紐卡斯爾公爵夫人瑪格麗特·卡文迪什(1623-1673),最早的女性莎士比亞評論家,寫下了第壹部正式的莎士比亞評論,為莎士比亞戲劇中的人物真實性辯護。另壹方面,女演員對奧菲利婭的生動表演不僅證實了莎士比亞戲劇中人物的真實性,也激發了後來女性評論家對奧菲利婭性格研究的興趣。

馬丁夫人,海倫娜·龍頭(1817-1898)是19世紀中期莎士比亞戲劇中最優秀的女演員之壹。在親友的邀請下,她在書信中以表演者的身份闡述了自己對劇中人物的看法,出版後受到評論界的好評。在第壹封信中,福塞特談到了菲利婭先生。福塞特的批評和當時其他女性的評論壹樣,側重於對奧菲利婭性格的分析,但她的舞臺經歷使她認識了具有獨特價值的奧菲利婭。她認為莎士比亞塑造的女性人物不是給還沒長胡子的男孩子看的,而是他深謀遠慮,預見到將會有女演員走上舞臺的戲劇性革命的結果。

19世紀女性對哈薩克斯坦的批評往往集中在奧菲利婭身上,對格特魯德的批評相當少見,即使有也是負面評價。1887年,女莎士比亞評論家康斯坦絲·奧布萊恩(1876-1912)在評論《哈姆雷特》時,把格特魯德描述成壹個美麗溫柔、沈溺於享樂的人。她從不采取和解的態度,拒絕做任何事情。這個觀點和男性評論家的觀點如出壹轍。

20世紀20年代,女性批評開始顛覆格特魯德的傳統形象。在1925中,女演員康絲坦斯·柯莉兒不再扮演格特魯德這個“柔弱”的女人,而是突出了她性格中“堅強”的壹面,極大地震撼了觀眾(Harris,Scott,第21卷,157)。1924年,美國女作家莉莉艾·布豐·劉升·懷曼的小說《在丹麥的格特魯德》顛覆了對格特魯德的傳統認識,將她塑造成壹位具有自我犧牲精神的偉大母親。從65438年到0957年,卡洛琳·海爾布倫在她的論文《哈姆雷特的母親的性格》中開始重新審視哈爾濱批評史上對格特魯德的評價,並從壹個新的角度進行了闡釋。黑爾·布朗將格特魯德視為欲望正常的女人,具有深刻的洞察力和精湛的語言技巧。1992加拿大女作家瑪格麗特·阿特伍德在短篇小說《對格特魯德的反駁》中,將自己作為女人和母親的兩個方面結合起來,使格特魯德顯得更加完整。

這位女演員的變裝傳統在哈姆雷特的表演史上也有著特殊的意義。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亞戲劇中最常由女性扮演的英雄。自1772年莎拉·西登斯第壹次反串《哈姆雷特》以來,許多女演員都成為了這壹戲劇反串傳統的傳承者。其中最著名的是法國女演員薩拉·貝恩哈特在1899-1900的表演。她扮演的哈姆雷特是壹個充滿活力和生氣的人物,這與當時以亨利·歐文為代表的演員們所表演的“女性化的哈姆雷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維多利亞時代的女演員穿越哈姆雷特是壹種趨勢。女性在跨越男性角色時,往往會刻意隱藏自己的女性特質,代之以相對的男性特質。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紳士們對這種趨勢非常不滿,他們建議女校的女生在表演哈姆雷特時應該穿裙子,並且永遠不要忘記自己的性別身份。

女性變裝的《哈姆雷特》引起了二十世紀莎士比亞評論界對人物心理和性別身份的關註。弗洛伊德關於女性氣質和“戀母情結”的理論就是最明顯的反應。弗洛伊德的理論通過對女性心理的研究,提出女性對男性角色的反串和對陽剛之氣的模仿,是因為她們的“陰莖嫉妒”和“閹割情結”,以及對自己性別身份的否定。更重要的是,弗洛伊德的理論通過強調哈姆雷特的俄狄浦斯情結,不僅終結了女性反串哈姆雷特的傳統,還成功地在舞臺上還原了哈姆雷特的陽剛之氣。在屏幕上,從經典版的勞倫斯·奧立佛(1948)到完整版的肯尼思·布拉納(1996),都有弗洛伊德式的解讀。

弗吉尼亞·伍爾夫著名的女權主義散文《我的房間》指出了重建女性文學傳統的必要性。“現在的歷史有點怪異、扭曲、偏頗;他們為什麽不能給歷史加個補遺?”女權主義者努力重建女性評論哈薩克斯坦的傳統,正是為了給性別失衡的歷史添加壹份“補遺”,使之更加完整、真實、符合歷史。有歷史良知的歷史學家絕不會因為性別而篡改歷史。勞裏·蘭曾·哈裏斯和馬克·w·斯科特主編的《莎士比亞評論》第壹卷(1986)對壹些女性的評論做了比較中肯的評價,第21卷中也涉及到壹些女演員,但還是不少的。休·格雷迪的《1600-1900時期的莎士比亞評論》並沒有給予夏洛特·倫諾克斯(1729-1809)、伊麗莎白·蒙塔古、早期女性批評家如1720-1800、伊麗莎白·格裏菲斯(1727-1793)足夠的重視即使是當代女性莎評家蘇珊·勒沃夫·福特所著的《哈爾濱批評簡史》,也未能將“女性主義批評大爆炸”前的早期女性哈爾濱批評納入其中。或許哈薩克斯坦的歷史學家應該聯手“重寫歷史”,將女性的哈薩克斯坦批評插入到哈薩克斯坦批評的本來位置,還哈薩克斯坦批評本來面目。

黃立鋒,南通大學外國語學院英語文學系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