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蝶戀花”是北宋仁宗朝宰相顏姝的壹個名詞。這句話翻譯成了“昨夜西風雕碧樹,我獨上高樓望天涯。”被列為“大學問者必經古今三界”第壹境界後,是宋詞中的知名領袖!這個詞的意思也很清楚,似乎不需要再解釋了。但是看了很多現代大部分著名詞人的解釋,總覺得不安,不得不把要說的寫出來。現在,我們先來欣賞壹下這個詞。
最近的花
門檻菊愁煙淚。簾輕寒,燕子飛去。
明月不知離愁,恨苦。晨光斜照著朱虎。
昨夜西風吹枯了綠樹。壹個人在高樓裏,可以看到世界末日。
想送彩色文具和尺子。山很長,水很大。
第二,
先看作者再解釋這個詞。晏殊(991-1055),北宋撫州臨川(今江西撫州)人。七歲時,他是壹名學者。景德鎮之初,張安撫江南,推薦他為神童。皇帝召見了壹千多名學者,並對朝廷進行了審判。他不懼,深得真宗賞識,被賦予了學者壹樣的背景。復試後,秘書保存了正字法,把秘書櫃裏的書都看了壹遍,從而增長見識。翰林學士之舉深受真宗倚重。《宋史傳》說:“皇帝每次出訪,都用壹張小紙寫成精書,接奏,封好(應該是高高在上的木頭)。皇帝註意它的謹慎。”仁宗繼位後,更加信任他,身居要職。在校慶歷中,他被提升為集賢堂大學士、樞密使、同書總書記(兼文武兩職宰相)。壹年後,他被貶為工部尚書,隨後在潁州、周琛、徐州等地做了地方官,後來又升任工部尚書。六十四歲時,他因病去世。仁宗雖然親自參加了葬禮,但因為不關心病情而深惡痛絕。他死後,有人贈他和石忠,還有人贈他元。仁宗親筆封其碑,曰:“舊學之碑。”
書生顏姝,見過人,他很了解人。1027年,他在南京(今河南商丘)應天府時,鑒於五代以來天下學校已廢,遂“大興建校,以教學生。”範艷中煙通過教導學生和學徒來吸引人才。他這樣做的時候,就讓學者去收鹽,後來大多出現在朝廷和朝廷。除了範仲淹,韓琦、富弼、歐陽修、宋祁等歷史名人都出自他的門下。壹度使五代以來荒廢已久的教育迅速復興。壹方面是國興之學,壹方面也是為國家培養和儲備人才。
除了教育改革,《宋史》還提到兩件事,以顯示他高超的學識。這個傳說是這樣說的:“仁宗即位,張喜安以遺詔的方式給了皇太後聽政的權力。宋朝的宰相丁偉和唐朝的特使曹利用都想單獨看事情,誰也不敢做決定。特提意見,大臣奏太後,且聽之。壹個都看不到。討論決定了。”還有壹件事是:“陜西用兵(指西夏邊境),專門請內大臣督兵,而不是把作戰計劃交給將軍,讓他們攻守敵軍,招募弓箭手教他們準備戰鬥。還請宮中長事,以助邊關,從他公司收受財物者,必還。要有意識。”足見他真的是超級博學多才。
他對文學的貢獻也是多方面的。他好詩善詞,文章優美。他擅長寫作和書法。《宋史》壹書說他“晚年孜孜不倦,藏書二百四十卷,刪梁晨之後的名臣集,選百卷。”清人編纂的有詞和顏遺作。還有壹種書叫《姚磊》,只剩下殘本了。
其詞風承五代,深受馮延吉影響,造詞、寫景、言情俱佳。總的來說,他的詩內容貧乏是不公平的。因為當時的詞還是以景物描寫和抒情為主,直到範仲淹才開始將邊塞之憂融入詞中,但未能蔚然成風。馮旭的《豪安詞論》相對平淡。“燕未遠至五代,辛烈搧之,先得之。故左宮而征右,和而明,為北宋義申氏之祖。”總的來說,他在宋詞中的地位是承前啟後的,對歐陽修、顏都有壹定的影響。他壹方面吸收了《陽春集》之美,另壹方面又回避了《花間集》的豐富細膩,說明他在取舍之間形成了自己特定的詞體風格,評論家稱贊他為“指導宋詞的第壹路”,這是恰如其分的評價!
第三,
在我們對作者晏殊有了壹個基本的了解之後,就可以進壹步探究他這個詞的確切含義了。這首詞的主題是寫離別和離別後的痛苦。很明顯,離開他的人是個女人,她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留下地址。整字寫的事件發生在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事件的直接結果就是讓嚴書澈夜不能寐,傷心欲絕。“明月不知恨苦,光斜穿朱虎。”明月不懂離別的痛,它的光斜照進詩人的紅門,直到天明。詩人晏殊失戀了。對方離開他的時候,他甚至怨天尤人。是因為他深愛著對方,而對方卻離開了他,才造成了這種深深的痛苦嗎?“人生自是癡情,此怨與風月無關”,這是後來另壹位詩人歐陽永樹的名句。誠然,如果不是感情上的沈浸,留下的悲傷只是淡淡的無奈!目前真正的悲痛,不就是因為無法自拔的迷戀而造成的嗎?風的盡頭呢?正是因為這是壹個不眠之夜,他見證了清晨門外欄桿旁籠罩在壹片慘霧和煙霧中的菊花,見證了哭泣的蘭花葉子上的淚珠(露珠),見證了房梁窗簾上的燕子因為只是有點冷而不辭而別。這壹系列的清晨秋景太讓人心碎了!然而,還不止這些。這裏是詩人晏殊真正想表達的。“昨夜西風雕碧樹,我獨上高樓,望天涯。”在門前,它曾經是壹棵綠色的樹。現在,經過昨晚的秋風西風吹,它開始枯萎。樹受不了西風的輕寒開始枯萎,而人呢?他剛才真的用他的話說了那棵樹嗎?不,他客觀地談論樹,但主觀地談論人——他自己。和她在壹起的時候,我很幸福,對生活充滿希望,可現在她離他很遠。對他來說,就像秋天的西風對壹棵綠樹造成的破壞,生意壹下子就沒了!沒有她生活還有什麽樂趣?這是古今中外所有失戀者的真實感受。“以樹喻人”是李後主在晏殊早期五代詞中的用法。他在亡國後被囚禁。他在詞中說:“月如無字鉤,孤梧桐鎖秋深院。”(註)那棵孤獨的梧桐樹不就是李後主本人嗎?孤獨的在深院和與外界隔絕的清秋分成兩個世界。在這裏,顏姝顯然繼承了李後主同樣的手法,也是爬樓梯,這在秋天更加明顯。但是,他還是沒有完全放棄。他獨自爬上高樓,望向遠方,望著地平線,希望她回頭,回心轉意!“獨立”這個詞在這裏的運用真是妙不可言。首先是回應雙燕的壹個對比,表現了他現在的樣子,進壹步刻畫了他因期望登上沒有事業的高樓而產生的內心孤獨和辛酸。答案很明確,但對方昨天就離開了他,沒有回頭。詩人顏姝很想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和苦楚寫在壹封信裏,告訴她。這裏彩紙和尺子都指字母,重復。用現代的話說,我要給她寫信!我想給她寫信!但是,她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和顏姝說話,沒有留下地址就離開了這個傷心又遙遠的地方。我還能告訴她什麽?她會去哪裏?“山長水寬哪裏知道?”——這是顏姝心中的另壹個疑問。壹個人站在高樓上,視野破碎,卻只能俯瞰山川,而人呢?“溪斜,山遮,人去。”她已經走了,沒有留下地址。這是他們的悲哀!這件事發生在大約900年前的北宋初期。我現在還能讀出顏姝當時的悲痛!
那個女孩是誰?她叫什麽名字?他們為什麽分手?這是在晏殊做宰相之前還是之後發生的?他在哪裏遇見她的?她是做什麽的?我看過宋代顏姝的傳記,查過很多書,但是壹點線索都找不到!但是重要嗎?恐怕重要的是,晏殊曾經為此事深受其害,在他的其他詞作中也表達了同樣的失落和遺憾。我覺得這樣就夠了。說夠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已經離開他的時代900多年了,我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痛苦、無奈和遺憾!讀了晏殊的這首詩,我真實地驗證了他的不眠之夜和傷心之淚。既然他那麽愛她,為什麽不娶她呢?我曾經有過這樣的疑問。但是,生活似乎總有超出自己掌控的東西,其實似乎並不是。正是雙方的特殊性格,鑄就了這種特殊的悲哀。誰能說清楚?我相信他們再也不會見面了,這個遺憾會成為他們心中的永恒!
第四,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顏姝當時內心的悲痛。西風中枯萎的樹木充分表達了離別對他生活的影響。有趣的是,葉嘉瑩女士有著完全不同的理解。葉女士在《譚家玲詞》中說:“在臺灣省,四季沒有明顯的變化,這三個字所表達的境界是不容易理解的。在大陸的北方,金風壹吹,植被的枯黃衰退就是壹個極其迫切而明顯的現象。樹葉從長林中落下,風在田野中飄蕩,壹眨眼就顯出了天地的高度。新寒如水,既侵筋骨,又沁人心脾。偶爾爬山遠眺,壹種浩瀚之感,會讓人神清氣爽。”顯然,葉女士沒有理解這裏的比喻!我出生在廣州,在中國南方的香港長大,在臺灣省學習。她說的話我大學的時候信了,後來在高緯度的北歐住久了才知道!每年的觀察,並不存在西風壹夜枯死綠樹的現象,而是循序漸進的。很明顯,顏姝只是借用了文學中的樹來表達自己內心的震撼!葉女士花了那麽多華麗的詞藻來解釋,可見她並沒有正視顏姝的真實感受!
在她的同壹本書裏,有壹篇《大雁詞賞析》,她的見解更是新穎。她把嚴舒歸類為“大雁是壹個理性的詩人”。在這篇文章中,她說:“壹般來說,詩人的人格可以分為兩種類型:壹種屬於成功的類型,另壹種屬於失敗的類型。成功的類型在人格上可以算是理性的詩人,失敗的類型可以算是純粹的詩人。”這個說法明顯犯了兩個錯誤。首先是哲學術語的濫用。第二是把詩人的“性格”區分成有成功和失敗兩類,顯然是不合理的。如果這個觀點和詩人事業的成敗有必然的聯系,那就更牽強了。因為壹個成功的詩人,不能保證在其他方面沒有挫折,尤其是感情這種波折!這會導致悲傷。壹個在事業上失敗的詩人,也可能在其他方面有所收獲,從而走向幸福。而且,我們只能說某種性格更容易導致成功,或者說某種性格更容易導致失敗。反而用成敗來說壹個人或詩人的“人品”更是聞所未聞!進壹步推動“理性詩人”和“純粹詩人”的表現,就更沒有說服力了。至於理性這個詞,按照康德的說法,可以分為純粹理性和實踐理性。前者是理性的思辨運用,後者是理性的實踐運用。我想知道葉嘉瑩小姐喜歡哪種?還是別的?很明顯,葉女士的區分是被王國維先生將詩人分為“主觀詩人”和“客觀詩人”所誤導的,她在這篇文章中也承認了這壹點。現在我們來看看王國維先生的說法。《人間詞話》說:“詩人不失童心。所以生在宮裏,長在女人手裏,是後主作為君子的弱點,也就是詩人的強項。壹個客觀的詩人不可能對世界讀得更多,對世界讀得越深,材料就越豐富多樣。水滸紅樓夢作者也。主觀詩人不必多讀人間。他們看世界越淺,氣質越真。李後主也。”
首先,我想指出王國維先生的說法有兩個錯誤。第壹,《水滸傳》和《紅樓夢》的作者根本不是詩人,更不是所謂的客觀詩人。他們是小說家。小說家豐富的人生閱歷當然是寫小說的有利條件之壹,但也不是絕對的,要看他寫的是什麽樣的小說。我看不出吳承恩和曹雪芹與詩人或客觀詩人有什麽關系。二是哲學術語的濫用。“主觀”和“客觀”可以隨意使用?是認識論還是形而上學抑制了美學的使用?王國維先生沒有定義。在《人間詞話》裏只用過壹次。我們同情地理解他的語境,我們知道他只是想說明“抒情”和“現實主義”側重點不同,那麽什麽是主觀和客觀呢?加上壹些高大上的哲學術語真的更引人入勝或者更有說服力嗎?顯然,葉嘉瑩女士把王國維先生的“主觀詩人”發展成了“純粹詩人”,把“客觀詩人”發展成了“理性詩人”,而沒有進行批判。她甚至把顏姝歸為“理性詩人”!在此基礎上,顏姝的壹些作品被賦予了符合她設定的奇怪解釋。像顏姝的《浣溪沙》:“處處山河,落花風波更傷春。還不如可憐眼前的人。”同樣的壹句“惜今不如惜今”又出現在了晏殊的《玉樓春》中。“不如憐惜當下,免得做苦戰之夢。”據我所知,顏姝深深後悔自己沒有珍惜對方(可能是《最近的花》裏的同壹個女生吧!)現在哀嘆山河的距離,落花的風霜,靈魂現在在努力,都是沒有用的。這有什麽幫助呢?為什麽要等到眼前的人真的離開他了,他才真正意識到?只有那時他才意識到這是多麽愚蠢。我想他腦子裏壹直在說的是,“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然而,葉嘉瑩女士有壹個完全不同的解釋。因為她認定顏姝是“理性詩人”,所以在同壹篇文章中解釋說:“如果到處都有壹句話,讓讀者覺得生活對壹切高不可攀的東西都不好。除了傷害春天的感情,落花提醒人們生命的悲傷對所有無法挽回的事情都是徒勞的。至於“可憐現在”這句話,它提醒人們的不僅僅是現在的這個人,還有現在應該珍惜和把握的東西。在《婁宇春》的另壹首詩中,大雁曾說:不如憐憫眼前的人,免得做了努力拼搏的夢。從這句話的反復使用中,我們可以體會到,大雁反復提到的眼前這個人,真的只是表現了大雁面對現實的清醒理性。”毫無疑問,葉女士先預設了壹種觀點,再以這種觀點來解釋晏殊詞的內容,才會產生如此變態的認識!很像晏殊成為理性詩人之後,他的悲傷也變得理性了。有理性的悲傷嗎?葉女士在同壹篇文章中說:“我以為悲傷中間有執著的熱情。在六壹的悲傷中,有壹種宏大感。在大禹的悲傷中,壹切都是豁達的擁抱。”紮實!這真是深刻的羅誌!看完顏姝的《最近的花》,已經900多年了。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真實的痛苦,而葉女士在她所謂的“理性詩人”的指引下,已經無視了別人的悲痛。這恰恰說明她壹直沒有理解用樹來形容人的意義。當然,理性的詩人是不存在的。所以,妳覺得世界上會有客觀的詩人嗎?他是誰?
(註):顏姝的另壹首詩《采桑子》中寫道:“昨夜梧桐西風淩厲,月明夢頻。高樓在哪裏?”與此類似,它顯然誕生於李後主。
附:
王國維的“三重境界”說
國學大師王國維用詩人的敏捷,美學家的敏感,哲學家的洞見,用三個字把三句話連起來:顏姝的梁祝,歐陽修的梁祝,辛稼軒的玉案(這三句是:“昨夜西風雕碧樹。獨在高樓,望天涯”;“我不會後悔腰帶漸寬,我會為伊拉克憔悴”;“我在人群中尋他千百度,壹轉身就看到了那個人,燈光昏暗。”),把這三句原本不著邊際的名言串聯成“三重境界”理論,把歷史上無數偉大的企業家和大學專家成功的秘訣結晶成文學形象。
第壹境界,“昨夜西風雕碧樹。獨在高樓,望天涯。”昨晚,壹陣猛烈的西風吹來,樹葉從綠樹上飄落下來。有點迷茫,有點難過。這是壹個變化的形象,時間順序在變化,物體形象在變化,世界在變化,心態在變化。在“壹片樹葉”的飄落中覺察到秋天的到來,“獨在高樓上,望天涯”仿佛看到了秋後的冬天和隨之而來的燦爛的春天。
第二界重,“衣闊不悔,為伊憔悴。”這是在既定的道路上對真理的執著追求,是“無悔”和“憔悴”。不僅有身體上的磨難,還有精神上的磨煉,甚至如王國維所說,可以“不後悔”地“犧牲自己壹生的福祉”。
第三境界,“眾裏尋他千百度,壹轉身,只見那人在,燈火闌珊處。”元宵節,遊人如織,燈如海,花如潮。這種情況,我找了上千次,都找不到。終於,當我猛然回頭時,發現那個美麗的女人就在昏暗的燈光下。換句話說,找到正確的道路,堅持不懈地追求,歷經磨難終於開悟,得到“真理”和“是”從而將自己的發現融入真理的長河,這是多麽令人欣慰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