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德拉認為,今天的藝術形式幾乎可以歸結為壹種無聊的二分法,他認為藝術已經走向死亡。所謂二分法,就像壹首樂曲,只會有幾個精彩的章節,而其余的時間裏,到處都是將這些精彩的章節串聯起來的橋梁。再比如畫畫,總是前景高亮,背景模糊。他認為抽象派或印象派是值得稱贊的,因為那些流派只把重要的東西留在畫布上。今天的小說家傾向於這種二分法。他們會事先規定壹些情節和壹些精彩的意想不到的負擔,然後串聯起來,加上讀者普遍認同的人物的幾乎毫無價值的背景介紹。這種東西在昆德拉眼裏不是小說。
書的字裏行間有很多這樣的意思,米蘭?昆德拉無疑肯定了這種不可分割的平行線的存在,同時對這種不可分割的操縱的認識和技巧進行了非常微觀的分析。壹個大師對壹群大師的評論,讀起來好刺激。讓我們知道這裏有多可笑,那裏沒那麽可笑。這裏多麽渺小,那裏多麽偉大,多麽崇高。?
昆德拉的小說幾乎可以以任何形式發展,幾乎可以在任何人物和空間之間跳躍。他只講壹個或幾個主題,人物背景甚至名字都不值錢。在托爾斯泰的作品中,壹個人越是有改變自己的力量、奇思妙想和智慧,他就越是自己,越是壹個個體。就像安娜·卡列寧直到最後壹刻才躺在鐵軌上,她從壹開始就不想去火車站自殺。如果是這樣,她仍然是壹個有計劃的例行公事。只有到了那裏,她才覺得自己應該上賽道了。這就是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