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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的廣播事業

6月1949+10月1的不眠之夜,為了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PRC)的誕生,長春舉行了盛大的花燈遊行。作為中國民主青年團的壹員,夏青也參加了遊行。但他沒想到,這壹天會成為他事業乃至人生的轉折點。

參加完遊行後,夏青剛回到校園,就接到了學校的通知,讓他去北京新聞學院報到。北京新聞學校前身是新華社新聞培訓班,旨在培養新聞工作者,提高新聞宣傳及相關人員的政治理論水平和新聞專業素質。這壹次,它要求東北推薦十名學生,夏青是其中之壹。

夏青接到通知後報名參加了考試,結果順利通過。就這樣,22歲的他告別了在東北大學中文系短暫的人生,來到了北京新聞學院。在那裏,他經歷了7個月的緊張學習。5月初,1950,他和其他幾個同學被分配到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工作。

當時,這些和夏青壹起去的學生學習編輯和采訪,但電臺急需播音員。情急之下,電臺決定讓所有會說北方方言的人試鏡,包括夏青。

也許是命運的安排,這次試演對擁有獨特嗓音的夏青來說有些“量身定做”。夏青的父親是壹名語文老師。夏青小的時候,他的父親規定他每天必須大聲朗讀幾遍古文。小學的時候,他參加了雙簧計劃,參加了演講比賽。中學時,他在壹次歌唱比賽中獲得壹等獎。後來在東北大學和北京新聞學院讀書的時候,他還參加了壹個合唱團...這些經歷磨練了夏青的好嗓子。毫無疑問,他最終被選中是因為他才華橫溢的嗓音。幾天後,夏青走進了壹個有些神秘的演播室,坐在麥克風前,開始了他的播音生涯。

萬事開頭難。剛進電臺的夏青有很高的嗓音天賦,但他在發音方面有很多困難。他的東北口音和普通話是有區別的,普通話是以北京作為播音的標準發音。有時甚至把“郭”讀成“郭”,需要他逐字糾正。格倫也是壹名播音員,他成了他的老師。每當他說錯壹個音,格倫就向他學習,嘲笑他。就這樣,他帶著壹股子倔強,決心好好學習。當年,夏青吃了最初的虧,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格倫曾說:“為了學會標準的發音,他翻字典。”千裏之行,始於此時。夏青以不屈的決心,“長期堅持吐字和發音的基礎訓練”。從抗美援朝戰爭,到經濟建設的和平時期,再到十壹屆三中全會後的改革開放時期,他壹直有意識地堅持練好這個基本功。

隨著廣播節目的多樣化,夏青通過各種學習渠道努力使自己的廣播語言適應這種變化。針對自己發音上的薄弱,他“向自己的姐妹藝人學習,向音樂學院的老師學習,向丹仙的演員學習,向電影學院的老師學習”。直到上世紀60年代,他在播音領域已有所建樹,仍虛心向語言學家周殿富先生請教,反復聽錄音,勤加練習。

根據《康熙字典》及其附在書後面的補遺,中國有4萬多個漢字,常用的有5000多個,廣播員需要掌握的更多。夏青長期堅持讀字、讀音,還下大力氣學習和掌握每個漢字的形、音、義,以及知道它的起源、古今演變和軼事。最終,他有了“活字典”、“語音政府”的美譽。壹旦有人找他要壹個比較難的單詞,他會馬上詳細地告訴他們這個單詞的讀音和意思,還會翻開參考書驗證自己的說法是否正確。他的嚴謹和認真貫穿了整個播音生涯。除了“語音政府”、“活字典”,夏青在廣播界還有“老佛爺”之稱。這些稱謂,無論是哪壹個,都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夏青的博學。

作為壹名學生,夏青研究了工程和文科,他的知識是全面的。他走上工作崗位後,不僅不停地訓練播音基本功,還抓住壹切機會如饑似渴地吸收其他學科的養分。

夏青熱愛古典文學,逛琉璃廠的二手書店曾是他壹生中最大的樂趣。他專門買了壹套沒有標點符號的《春秋左傳》註釋,閑暇時仔細研讀。在書的空白處,他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母。這造就了他對古典文學的淵博知識,也為他的廣播事業做出了貢獻。曾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閱讀鑒賞節目中講解艱深的古典文學作品,受到聽眾的喜愛和好評。

除了古典文學,夏青還長期致力於語言學和語音學的研究,不斷總結自己的發現和收獲,以及在播音過程中積累的實踐經驗,撰寫了語音學方面的文章,如《普通話播音的異讀》,還在1983北京語言學會首屆年會上宣讀。

夏青喜歡講三個“萬”,即“讀萬卷書,走萬裏路,交壹萬個朋友”。有壹個好的知識,從中學習,積累很多,從中學習。只有多看多聽,才能熟悉自己的知識。他對別人要求很高,對自己要求也很高。許多人稱贊夏青的政治文章:理性、有力、克制,具有政治家的胸懷和演說家的敏捷,這與他的廣博知識不無關系。拋開6月1950之前的事件,夏青從6月1950坐鎮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演播室開始,就壹直走在不斷學習和積累知識的道路上。經過幾十年的沈澱,他逐漸形成了自己的播音風格,自己的播音理論知識,自己的播音工作原則。

他教導年輕的廣播員要“讀三遍”和“三思”。所謂“三讀”,就是拿到稿子後要讀三遍:第壹遍,要大致讀壹遍,宏觀把握,整體理解。仔細看了,就會卡住;第二遍仔細閱讀,逐字挖掘自己不理解的地方和犯錯誤的地方,把握文章的內在邏輯聯系;第三遍再看壹遍,以免第二遍仔細閱讀分析後陷入文章細節。所謂“三思”,就是對文章進行分析後再去思考:第壹是把文章放在壹個大的時空背景中去審視;二是把文章放在整個程序中去考察;三是把文章放在受眾中考慮,從播與聽的對比中思考實際傳播效果。這兩個理論對後來很多年輕的播音員都有很大的幫助,對很多同行也有深刻的啟發。

夏青出色的理論知識和播音技巧使他成為許多行業和領域的學習榜樣。曾是國家廣播電視部、教育部和中國人民廣播電臺推廣普通話的負責人之壹,為推廣普通話做了大量工作。因為他在漢語語音學方面的知識和成就,在1980當選為中國語言學會理事,後來又被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聘為審委會委員。很多時候他扮演的是老師的角色,他非常熱愛。

夏青非常關心年輕播音員的成長。他曾主動輔導青年播音員,深入基層臺、站,對青年播音員的工作進行指導,也教過短期播音課。經常受邀到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講學,為青年播音員隊伍建設貢獻力量。同時,在編導播音的同時,還為播音系、廣播播音系的播音員教授《詩經》、《楚辭》等古典文學名著。雖然古典文學是夏青的愛好,但如果他真的想告訴別人,他必須努力學習。每次準備講義,他都要查閱大量資料,把講義寫得非常詳細,讓大家在發言時真正有所收獲。

在年輕人面前,夏青是學長,是老師,但他從不自滿。他總是以“學習者”自居,善於傾聽。很多編輯、記者、年輕同誌甚至錄音師有時候會給他提意見,他也能聽進去,選擇有意義的積極改進。華福曾回憶說:“我印象特別深刻的是,每次學完壹個單元的課程後,夏青先生都會給我們做壹次測試。當時有壹個關於‘長者’壹詞解釋的問題。他評卷的時候,因為我寫了‘老師’的意思,扣了我的分,我就指出來了。他立刻壹言不發地在字典裏查了起來,他非常平靜和謙虛地接受了我的意見。”

從偶然的前奏到輝煌的結局,夏青通過自己的努力,奏響了壹曲壯麗動人的播音生涯之歌。在廣播的道路上乃至壹生中,夏青從未停止前進。他的生活是在路上的生活。這壹生因為行走而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