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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懷瑾的人物經歷

民國二十年(1931年),13歲的南懷瑾小學畢業考試倒數第壹,只得到肄業證書。

父親要求去學木雕或去商店做學徒,南懷瑾不肯,只好在家自修,自修的三年裏,父親還給南懷瑾請過博古通今的老師葉公恕。

民國二十四年(1935年),17歲的南懷瑾和姨表姐王翠鳳結婚,並有了長子南舜銓。

同年又離開溫州,前往浙江國術館習武,並於浙江國立藝術院學習國術訓練員專修班第二期畢業、中央軍校政治研究班第十期畢業、金陵大學研究院社會福利系肄業,並獲得了武術教官的資格。

民國二十五年(1936年),南懷瑾回家度暑假,妻子後來生下次子南小舜。

民國二十六年(1937年),時值抗日戰爭爆發後,20歲的南懷瑾只身入川,投筆從戎考入中央軍校政治研究班第十期,畢業後返蜀執教進入中央軍校軍官教育隊。

民國二十八年(1939年),南懷瑾自任大小涼山墾殖公司總經理兼地方自衛團總指揮,屯墾戍邊。

後又被調回任軍校政治教官。

其間,曾在華西壩金陵大學研究社會福利學,以期服務社會大眾,潛心於佛典。

民國三十壹年(1942年),南懷瑾辭 *** 軍校教官之職,棄隱灌縣(今都江堰市)靈巖寺,結識青城派劍術高手王青風,其後,南懷瑾為求深研佛法,便悄然離開成都,遁跡峨眉山中峰絕頂之大坪寺,閉關修持,遠遊康藏。

民國三十二年(1943年)春,南懷瑾結識了袁煥仙,晤談之下,遂為忘年之交。

禪門虛雲老和尚蒞臨重慶,主持護國息災法會,袁煥仙閉關期滿,袁煥仙攜南懷瑾赴渝禮請虛雲老和尚回到成都靈巖寺成立了維摩精舍弘法,南懷瑾追隨左右,遂拜門墻,成為維摩精舍開山首座弟子,潛心修道參禪,多有會心之處。

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南懷瑾前往四川、西康、 *** 參訪各派宗教,其間為了修學,在峨眉山中鋒大坪寺閉關修行三年。

此後的壹段時間,南懷瑾以修行的姿態到處尋師,中途不斷吸取各家知識,逐漸形成對儒、釋、道的見解。

民國三十六年(1947年)返回故鄉樂清,不久,歸隱於杭州三天竺之間。

後又在江西廬山天池寺附近清修。

1955年,南懷瑾在窘困的處境下,出版了《禪海蠡測》壹書,卻壹本都賣不出去。

不久,便舉家遷到臺北龍泉街,住在販夫走卒喧囂終日的菜市場附近,在這裏,南懷瑾常年右手執筆寫書,左手抱著幼子,雙腳還要不停地推著搖籃,以防尚在繈褓中的嬰兒哭鬧。

困頓中的南懷瑾煮字療饑,憑著驚人的記憶力完成了《楞嚴大義今釋》、《楞伽大義今釋》兩本力作,但在書店堆放在角落裏,少人購買。

20世紀60年代起,臺灣官方推動中華文化復興運動,此舉在民間激起強烈的文化鄉愁。

1960年,胡適讀了《楞嚴大義今釋》之後表示贊許,南懷瑾逐漸讓人知曉,弟子漸多,並被蔣介石和蔣經國父子倆邀請在臺灣三軍駐地巡回演講。

1976年,南懷瑾出版的演講輯錄《論語別裁》,趁勢而熱,多次重版,流行於華人文化圈。

1994年2月11日,南普陀寺禪堂落成之時,南懷瑾應妙湛長老之邀來廈門南普陀寺主持南禪七日-生命科學與禪修實踐研究禪學講座。

此次活動是南懷瑾以現代科學精神結合傳統佛教禪七形式所進行的壹次修持實踐,在7天的禪修中,由南懷瑾親自講解禪修要義,並指導全體學員進行禪修實踐,還將畢生修學經驗與心得傾囊相授,其“南禪七日” 的視頻至今在網絡上廣為流傳。

1945年,離藏後赴昆明,講學於雲南大學,後又講學於四川大學。

1949年春前往臺灣,相繼受聘於中國文化大學、輔仁大學和國立政治大學講學。

1949年2月,南懷瑾初到臺灣,就遇到壹家小旅館失火,有個來自吉林長春的姑娘楊向薇,成了南懷瑾收留的難民之壹,後來二人成婚,婚後的南懷瑾由於迫於生計,同溫州老鄉壹起做船運生意,便三條船湊成“義禮行”公司。

*** 從舟山撤退時,占用了義禮行公司的船,南懷瑾血本無歸,壹夜之間負債累累。

兩女兩子先後出生了,不得不棲身於基隆海濱壹個陋巷裏,擠在瓦可漏月、門不閉風的小屋裏。

1963年,臺北中國文化大學創辦人張其昀聘請南懷瑾擔任教授並兼禮學院院長,南懷瑾接受了教授聘書,附加條件是不到學校上課,由研究生到其家受教。

隨後,南懷瑾在臺北輔仁大學開設《易經》課程,結果學生增多不少,絕大多數是日後臺灣政壇要人、文化、財經界人士。

1969年,南懷瑾創立“東西精華協會”,後創立“老古文化事業公司”、十方禪林”和“十方叢林書院”。

1971年,南懷瑾創辦《人文世界》雜誌。

1984年,南懷瑾為避禍於1985年移居美國,並在弗吉尼亞成立“東西學院”。

1983年王升遭蔣經國解職,解散劉少康辦公室。

王升曾跟隨南懷瑾學習佛教,因此據傳蔣經國懷疑南懷瑾可能在臺灣將成為新政學系的新領袖。

1988年,南懷瑾返抵香港定居,期間,時任 *** 溫州市委書記的董朝才前去造訪,希望南懷瑾倡導、推動孫中山《建國方略》中提及的金溫鐵路,南懷瑾慨然應允,成為金溫鐵路的催生者,開始籌資興建這條中國第壹條合資的鐵路。

1990年,泰順、文成水災,南懷瑾捐資救患,並在溫州成立“南氏醫藥科技基金會”、“農業科技基金會”,且為廈門南普陀寺修建禪堂。

1992年6月16日,南懷瑾為大陸和臺灣兩岸密使親筆起草《和平***濟協商統壹建議書》,為兩岸和談奠定了基礎。

11月18日,浙江金溫鐵道開發有限公司正式掛牌成立,南懷瑾擔任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

12月18日,金溫鐵路正式開工。

1998年6月11日,金溫鐵路開始通車。

在通車前夕,南懷瑾基於“功成身退,還路於民”的想法,將股權轉讓給浙江省和鐵道部,金溫鐵路現屬上海鐵路局管轄。

2006年後,南懷瑾移居長住江蘇省蘇州市吳江廟港並在蘇州吳江區創建“太湖大學堂”,旨在傳播中國傳統文化,同時與現代自然科學、人文科學相結合,發展認知科學與生命科學研究,後建立光華獎學基金會,資助多間中國大學,如北京大學等。

民國二十年(1931年),13歲的南懷瑾小學畢業考試倒數第壹,只得到肄業證書。

其父要求去學木雕或去商店做學徒,南懷瑾不肯,只好在家自修,自修的三年裏,其父還給南懷瑾請過博古通今的老師葉公恕。

壹九四九年(民國三十八年), *** *** 遷臺灣後,袁煥仙在臺灣講《楞嚴經》,聚眾講學弘法,創立老古文化公司,出版佛教典籍的南懷瑾居士,就是袁煥仙老居士座下的上首弟子。

張尚德教授,1932年出生於湖南湘潭,1962年臺灣大學哲學研究所畢業,為臺灣地區屈指可數的國學和佛學專家。

青年軍二零六師小兵,臺灣大學哲學研究所畢業。

曾任中國文化大學、中央大學、政工幹校、警官學校副教授、教授、中國哲學會總幹事、國民大會英文機要秘書、大陸中華孔子學會名譽副會長、北京中國文化書院導師、貴陽中國文化書院名譽院長、達摩書院創辦人、達摩出版社發行人、中國文化哲學大師南懷瑾創設的十方叢林書院高研部主任,為南大師五十多年的老學生。

講學參禪設帳收徒 《南禪七日》是當年南懷瑾在廈門南普陀寺為僧人們打禪七的時候,記錄下來的錄像的名稱,把這七天的內容全部收錄了下來,方便更多的人可以受教和改善畫質,南懷瑾於1993年在閩南佛學院新落成的禪堂內主持第壹場禪七,重新整理版本,***21集。

《南禪七日》是生命科學的實驗。

1949年,南懷瑾輾轉赴臺,在家設帳授徒,講授中國古籍經典。

去臺初期,在臺北設立“十萬禪林臺北道場”,成立“東西精華協會”,另在新竹縣設“十萬禪林峨嵋道場”,教導眾生打禪。

後來在臺北、北投、汐止、高雄等地多次舉行禪七法會。

出版實體文學,倡導復興中華文化 1966年,南懷瑾配合臺當局,推動中華文化復興運動,倡導倫理道德。

他和錢穆、胡適、林語堂、牟宗三、唐君毅等人在臺港兩地往來闡述傳統文化。

1969年南懷瑾成立中西精華協會。

1977年,南懷瑾開始在臺灣成立老古出版社,並開設“老古文化事業公司”、“十方書院”等文教機構,傳揚文史哲佛學說,提升民眾文化水平,尤其是首部文學作品《論語別裁》的出版,轟動全島。

80年代後期,南懷瑾移居香港。

1990年因溫州水患,南懷瑾建立南氏醫藥農業科技獎勵基金會。

2004年,南懷瑾移居上海。

2006年,創立太湖大學堂。

據說曾經有位命理大師根據南懷瑾的生辰八字,推算以後得出壹個結果,說是此人:“身無分文、富可敵國、手無金印、權傾天下”。

說在南懷瑾身上有壹股“王”氣和“霸”氣,但不是真正的王。

實際上南懷瑾就是壹位“王”,而且普通觀念裏的“王”對南公來講還配不上,我們姑且稱之為“素王”或者“空王”都不太過份。

1918年,南懷瑾誕生於浙江溫州樂清的壹個世代書香之家,從孩提時起即接受嚴格的傳統蒙館教育。

到十七歲時,南懷瑾除精研儒家四書五經外,涉獵已遍及諸子百家,兼及拳術劍道等多種,同時苦心研習文學歷史、書法、詩詞曲賦、醫藥蔔算、天文歷法諸學,每得其精髓而以為樂,從小就是位孜孜以求的好學青年。

正應了《論語》裏所說的“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這句話,南懷瑾雖說有著深厚的家學淵源,但是自小其祖母、父輩們並沒有要求這位“南門獨子”將來能夠顯達壹方或者富貴榮耀,相反其祖母還對其說:“讀書可以,但不要做官”,其父更是要求很低,只要能夠養活自己平安度過壹生,即使不讀書也可以。

這些看似很平常的家教,對南懷瑾生平,壹貫看淡名利與浮華,應該是起著積極的影響,使得後來南懷瑾在正處於“風華正茂書生意氣、躍馬邊陲壹呼百應”之時,卻能幡然醒悟,此種能力非壹般人所能及也。

因此後來曾經有人,向南懷瑾提出應如何教育孩子的問題時,南懷瑾回答的只有四個字“卓爾不群”其含義就是要根據每個人不同的秉性和天賦進行“因材施教、因勢利導”。

南懷瑾作為壹代大師,集“經論三大教、出入百家言”縱橫古今、博融東西之學於壹身,卻連個像樣的文憑也沒有,更有甚者、曾經有許多國際名牌大學,要冠以南懷瑾為名譽教授、博導之類的榮譽都被壹壹謝絕。

南懷瑾宛然笑曰:“我才不受這個騙”。

因此壹些所謂科班出身的學者,往往藉此對南懷瑾的著述和學術產生疑問,並吹毛求疵者亦有之。

當然對於著述中的壹些“硬傷”之處,根據朱清時教授的回憶,南懷瑾都能及時負責的予以針砭和糾正。

故魯迅南懷瑾有句名言:“肯以本色示人者,必有禪心和定力,所以偽名儒還不如真名妓”。

南懷瑾正是以其壹貫的本色示人。

南懷瑾在書中說過,中國傳統文化有三道之學:君道、臣道、師道。

在上古,夏、商、周三代,作帝王或者諸侯、士大夫們都有身兼(作之君、作之師、作之親)的任務和標榜,而師道超越以上兩者而獨立存在,是在周朝中葉以後的事情。

這裏是其明顯的“分水嶺”,應該是(公天下和家天下)本質意義的不同。

從領略部分南懷瑾學術研究的成果開始,談談其現實價值和意義。

自從跟著南懷瑾重新認識《論語》;讓孔子更近於真實、平凡和可愛。

《論語》作為孔子和他的學生在日常學習生活中的言語對話,以及處理時務的記錄,***分上論和下論。

曾經在幾十年前有人提出《論語》的編排次序有問題,想邀請南公懷瑾南懷瑾壹起參與重新排序。

後南懷瑾經過仔細反復的研究後,發現並不存在次序排列的問題,相反它的連貫性很具有“藝術性”,因而也就及時的制止了壹場“鬧劇”。

在南懷瑾的自述裏,曾在十五年中講過三四次《論語》。

南懷瑾說:“至於孔子學說與《論語》本書的價值,無論在任何時代、任何地區,對它的原文本意,只要不故加曲解,始終具有不可毀的不朽價值,後起之秀,如篤學之,慎思之,明辨之,融匯有得而見之於行事之間,必可得到自證”。

自五四新文化運動後,打倒了被南懷瑾喻為“糧食”店的孔門學問後,作為現代的中國人在為人處世方面,便失去了正確的依沽。

根據南懷瑾的指點,南懷瑾認為孔家店被打倒其實跟它的“夥計”有關,作為“老板”的孔子是很冤枉的。

也可以說孔子曾經被“曲解”了幾千年,正如宋儒陳同甫說的:“夫道之於天下,無本末,無內外。

聖人之言,烏有舉其壹而遺其壹,是聖人猶與道為二也”。

南懷瑾正籍於此,通過以經解經、經史合參的方法,加以個人的修證所得,通過《論語別裁》為絕大多數人還原了平凡、可愛和真實的孔子形象。

母庸置疑孔子是得了道的人,南懷瑾對於形而上本體的認識清楚的很。

孔子對曾子說:“吾道壹以貫之”實際就是說:我沒有其他的,只有對本體的認識和起用罷了。

而曾子對其他門人卻說: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因為同學們程度還不夠,所以只能說具體的認識和做法,譬如禪宗神秀大師做的偈子: “時時勤拂拭、不使惹塵埃”是壹樣的。

南懷瑾正是通過這種對比引用的方法,把《論語》的精神樸素的展現出來,誠如陳同甫南懷瑾說的“用明於心,汲汲於下學,而求其心之所同然者,功深力到,則日之上達,無非今日之下學也”。

此話的意思,當然也可理解為:“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

從人、事、物的應對到心性的煉達,直至到達“仁”的境界,後世儒家稱之為“天人合壹”,南公懷瑾說這是我們中國文化本有的儒家道理。

那麽儒家的三綱(明德、親民、至善)和八目(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拿佛家來講三綱就是:悟道、起修做善事、最後大徹大悟。

八目等於是: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

這個八目就是大方向的外用之學,而貫穿於儒家思想的整體核心部分是“心性”之學,而即使在“明心見性”以後,起修也是壹輩子的事情,因此在曾子臨終時說:“啟予足!啟予手!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而今而後,吾知免夫,小子!”。

南懷瑾壹輩子作學問,把對經典的導讀,升華至對個人“心、性”的培養和修身上,擴至對國家、民族和整個人類命運的關懷上,以期開創新的人文格局。

這種納百川於大海的力挽狂瀾氣度,是壹般的學者所忽略的核心部分,也是無法企及的高度。

如果沒有真修實證的功夫,和“普賢菩薩的行願” 願力,是辦不到的。

也正因此他把中國儒家傳統文化思想統合起來、構成了孔門學問的基本道理“內聖外王”。

基於這點南懷瑾先後講了《原本大學微言》、《孟子旁通》等;完成了儒家系列的學術研究,並在內涵和外延上反復作了比較和論述,使其在學問研究方面,始終保持不變的中心思想;所謂“天得壹而清、地得壹而寧、文王得壹而天下平”讓讀者猶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之感。

原來在中國固有的人文領域裏面,本來就包含了對宗教、哲學的信仰和實踐方法,儒家和道家在秦漢以前本來就是壹家。

包括諸子百家等等,構成了中國的整個人文哲學體系內容。

南懷瑾說,壹個國家被滅掉,還可以復國,但是壹旦文化衰亡就萬劫不復了。

中國文化最早出現斷層是在秦末以後,而所謂的焚書坑儒的罪過還並不大,關鍵是西楚霸王壹把火燒了“阿房宮”。

壹直到漢武帝時期,這段時間是斷層的。

而後來發展出來的儒家思想,有相當內容是董仲舒“獨尊儒術”以後,漢儒們經過考據而有所增廢,後被稱謂(漢學)的壹部分,到宋明理學發展起來的時候,孔子就已經被誤解的很深了。

而這種以“平時 *** 談心性、臨危壹死報君王”的“三綱五常”的腐儒思想和誤解,並以“朱、程”為代表的儒學釋義和理學思想,壹直統領著歷代王朝上千年之久。

法久弊生、自然就成了後世被打倒的前因;結果好端端的孔聖人便被擡出來“鞭屍”了。

在南懷瑾的《論語別裁》裏,孔子的教育方法和對象是因人而異的,孔子對教育時機的洞察和把握也是“手眼通天”和多變,並且孔子在日常起居生活中,顯得活潑而又有生機,譬如:“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並不像後世理學家們,所表現的那麽嚴肅和不通人情,以致把孔子塑造成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而最終把儒家學問推向了“滅門”之路。

南懷瑾這種不帶任何個人偏見的導讀方法;根據自身修證的經驗;運用經典的前後對照與經史合參並舉,把儒、釋、道三家作了充分的對比和互通,此引人至勝的學問手法,著實開創了當今“述而不作”的新風。

這種能讓現代普通的中國人,看了後能夠接受的《論語》;和儒家思想的普世教育價值方面 ,以及在繼承傳統經典的貢獻方面,真能與鳩摩羅什法師的功德相媲美。

南懷瑾與其獨特的智慧功德和傳統文化功底,為我們開啟了通往經典寶庫之路,主要的目的無非是百川歸大海,讓現代的國人有壹個正確的人生價值依沽,只要是真實的東西;看起來壹定是平凡的;而正因為它真實和平凡才顯得可愛。

假如能對讀者了解“心性”方面更有幫助的話,那它的價值和意義就更深遠了。

用佛法的真諦來實踐人生的價值,闡析人性的詬病與高貴。

南懷瑾生前常感嘆,最怕接觸學佛的人;學了點佛以後,壹看滿臉的佛相、滿嘴的佛話。

南懷瑾曾經公開的說自己沒有資格稱謂佛教徒,從這種謙虛裏我們發現,其實南懷瑾擔心的是,把學佛變成了壹種“形式和迷信”。

早在五十年代,南懷瑾身居臺灣正處於最窮迫的時候,書就了兩部著作《楞嚴大義今釋》和《楞伽大義今釋》,後來南懷瑾也自嘲為“二楞子”。

南懷瑾早在二十五歲時,就在川北禪門大德袁祖煥仙南懷瑾坐下悟道,後閉關於峨眉山大坪寺,通閱大藏經典。

旋即遠走康藏,遍訪有成就者,應該說此時,已經確立了壹生的目標和方向。

後來來臺灣做船運生意,在興隆的時候,每天席開連桌,招待四方來客。

卻因為壹次劫難,而壹夜之間淪為落魄遊子。

這種人生的巨大反差,非但沒有擊垮南懷瑾,反而像“天賜良機”壹樣,從此樹就了壹位曠世奇才和壹代大師。

多年以後,南懷瑾在說起這段經歷時都壹言帶過,而對於做學問壹事,只說“著書都為稻糧謀”。

南懷瑾曾經說過:看了幾十年的人生,得意忘形者有之、而失意忘形者更甚之。

確實壹個人假如沒有真正的“修養”境界,是很難做到榮辱不驚的。

張尚德老師在談及南懷瑾這段最困迫的時期時,大為感嘆:根本看不出南懷瑾很窮,那滿面的春風;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的壹樣,富有的很!

在《楞嚴大義今釋》的序言裏,說道:“在這個大時代裏,壹切都在變,變動之中,自然亂象紛陳。

變亂使凡百俱廢,因之,事事都須從頭整理。

專就文化而言,整理固有文化,以配合新時代的要求,實在是壹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是任重而道遠的,要能耐得淒涼,甘於寂寞,在默默無聞中,散播無形的種子”。

什麽是大菩薩?大菩薩無疑就是犧牲自己的全部,來成就眾生的覺悟。

南懷瑾說“世間壹切學問,大至宇宙,細至無間,都是為了解決身心性命的問題。

也就是說:都是為了研究人生。

離開人生、身心性命的研討,便不會有其他學問的存在”。

對於有人說《楞嚴經》是偽經的說法,南懷瑾就實憑據的予以反駁,令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南懷瑾的慈悲和願力更體現在下面這段話:“生在這個時代裏,個人的遭遇,和世事的動亂,真是瞬息萬變,往往使人茫然不知所之。

整個世界和全體人類,都在惶惶不可終日的夾縫裏生活著。

無論是科學、哲學和宗教,都在尋求人生的真理,都想求得智慧的解脫。

這本書譯成於拂逆困窮的艱苦歲月中,如果讀者由此而悟得真實智慧解脫的真理,使這個顛倒夢幻似的人生世界,能升華到恬靜安樂的真善美之領域,就是我所馨香禱祝的了”。

《楞伽經》裏的精辟之言在於壹句話:“凡壹切想皆屬妄想”。

南懷瑾在《楞伽大義今釋》裏說:“楞伽經,它在全部佛法與佛學中,無論思想、理論或修證方法,顯見都是壹部很主要的寶典。

中國研究法相唯識的學者,把它列為五經十壹論的重心,凡有誌唯識學者,必須要熟悉深知。

但註重性宗的學者,也勢所必讀,尤其標榜傳佛心印、不立文字的禪宗,自達摩大師東來傳法的初期,同時即交付楞伽經印心,所以無論研究佛學教理,或真求修證的人,對於楞伽經若不作深入的探討,是很遺憾的事”。

大凡學佛的人都比較喜歡打坐、念咒子或者佛號,殊不知理若不明,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的道理。

所以禪門有句話:只貴子見地、不貴子行履。

更可惜的是因不懂《唯識》學而蹉跎歲月、浪費生命的。

獨肩《禪海蠡測》勾起千年浮沈,揉碎大地山河紛紜落宿常寂。

壹九七三年,南公懷瑾再序於臺時寫到:“時輪劫濁,物欲攫人,舉世紛紜,鈍置心法,況禪道深邃,克證難期;余以默契宿因,嗜痂個事,覓衣珠於壯歲,慮魔焰之張狂,故不辭饒舌,綴拾斯文。

然投滴巨壑,吹毫太虛,沈沈無補時艱,復將廿載。

頃者,莘莘學子,驚顧域外之談禪,攘攘士林,欲振墮緒,再請重鑄斯編,冀復燃燈暗室;固知舊鉛新槧,盡同夢裏塵勞。

唼響撩虛,等是狂思玄辯,禪非言說,旨絕文詞,拈花微笑,能仁已自多余,渡海傳衣,少室徒添滲漏,五家七派,無非自碎家珍,萬別千差,透澈何勞豎指,斯編之作,為無為,何有於我哉?”正如南公懷瑾所言,真悟了“道”哪裏還有這個那個、那個這個等閑家具?當眾盲摸象、殊途同歸之時自然就是“旨絕文詞,拈花微笑”而已矣。

佛法的目的是:讓普羅大眾能夠認識自己的“本來面目”,而達到“常樂我凈”的遊戲三昧境界;佛法的基礎是:建立在三世因果、六道輪回之上;而實現佛法的宗旨是:諸惡莫作、眾善奉行。

南懷瑾花了壹輩子的時間,通過對儒、釋、道三家學問的演繹和歸納,最終的目的無非是告訴人們:東方有聖人,西方也有聖人,此心同此理亦同的道理。

而從“平凡”到“高貴”並不存在邊際問題,所謂“百尺竿頭更進壹步”,還是要回到平地上來,總不能懸空掛著。

因此做到了“大平凡”就是“最高貴”;南懷瑾臨終的這壹示現,就說明了這壹道理。

而所謂的“凡夫”恰恰是不甘於平凡者的代名詞。

人類對於真理的訴求從來沒有缺少過熱忱,只是當時代的腳步,不得不再次讓人們重新審視自己的行為時,才發現我們離真理(大平凡)相去已經甚遠。

當我們甚至已經沒有智慧,去發現自己的錯誤和改正錯誤的能力時,那將是整個人類的災難。

南懷瑾這壹輩子,從玩索而有成者到馬不撤蹄的為法而忘軀至圓寂,真正實踐到從“平凡”到“高貴”的最好人生“答卷”。

南懷瑾對人生闡述就是“佛為心,道為骨,儒為表,大度看世界;技在手,能在身,思在腦,從容過生活”。

在臺灣則多由佛道入門(大多數為佛教眾),佛教學方面如《金剛經說什麽》《圓覺經略說》《如何修證佛法》《藥師經的濟世觀》,可以說南懷瑾是密教準提法在臺灣香港的重要推動力。

在中國大陸有多數的民眾由西方哲學轉入東方文化,其中廣為流傳的代表作品如《論語別裁》《孟子旁通》《原本大學微言》《易經雜說》。

其中刊正了許多以往對傳統文化的誤解。

在道家方面,南懷瑾的書籍在命理及中醫學亦扮演不可缺的首階,如《老子他說》《莊子諵嘩》《道家密宗與東方神秘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