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面上來說,“山那邊還是山”這樣的發現,自然不過是“山那邊是海”壹類幼稚幻想的破滅。然而,“山”在詩中,是阻礙詩人通向他無比向往的“大海”的壹個屏障,是壹種阻礙他夢想實現的現實存在。所以,這種挫折也就喻示了詩人生活中所有的傷痛和失敗,它超越了具體的生活經歷而成為壹種普遍性的情感經驗的象征。
與之相對應,“海”則是那種永遠呼喚著我們出發的誘人的願望的象征:“在山的那邊,是海/是用信念凝成的海”;“那雪白的海潮啊,夜夜奔來/壹次次漫濕了我枯幹的心靈”。詩人相信,“妳終會攀上這樣壹座山頂/而在這座山的那邊,就是海呀”;這“海”,“是壹個全新的世界/在壹瞬間照亮妳的眼睛”!</PGN0009A.TXT/PGN>
從壹般的意義上來講,“山”與“海”的對立,往往是壹種無法打破的對立,正如另外壹位詩人在《山民》中所說,“他想,這輩子是走不出這裏的群山了/海是有的,但十分遙遠/所以沒等他走到那裏/就會死在半路上/死在山中”。可是,在王家新的這首詩中,“山”與“海”的對立,“山”對“海”的隔絕,因為壹個“壹次又壹次失望”卻壹次又壹次攀登,不停地翻越群山去追尋大海的倔強的“孩子(我)”的出現,而告克服。這“孩子”可以說正是那不屈的“信念”本身。這個山與海之間的“追夢者”,體現了我們內心“隱秘的想望”,更體現了壹代人在現實的重重磨難與對理想的苦苦堅持之間的精神歷程。
在藝術上,《在山的那邊》看似線條單純,卻又波瀾叠出,緊扣人心。詩人富有堅韌的信念,但他的語調並不總是高亢的。他沒有回避生活的真實,在詩歌的第壹部分,他甚至以壹個孩子的語調這樣寫道:“有壹天我終於爬上了那個山頂/可是,我卻幾乎是哭著回來了/——在山的那邊,仍然是山/山那邊的山啊,鐵青著臉/給我的幻想打了壹個零分”。這些從負面描寫的挫折感,反過來從感官和情緒上增進了“山/海”對立的真實性,使詩歌得以在壹種強有力的沖突中,飽滿地完成了最後的“海”對“山”的逆轉。同時,這種情感的起落,也使全詩獲得了壹種恰當的節奏。
回答者: 329848475hyz - 試用期 壹級 9-3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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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者: 翺翔天空的豬 - 見習魔法師 二級 9-3 20:32
<在山的那邊>起源於童年的經驗,世界對於幼年的他來說,就是就是放學後壹片寂靜的校園,山川中那清澈的河流以及環抱著這壹切的無言的群山。
而他偏偏又是壹個耽於幻想,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心的少年。使得開頭兩句,正是他“小時候”真實的寫照。
回答者: 判官者 - 見習魔法師 二級 9-4 20:42
王家新
1.王家新。曾用筆名北新等。
1957年出生於湖北丹江口。1972年入湖北丹江口市肖川中學。1974年高中畢業後下鄉到肖川農化廠勞動。1977年考人武漢大學中文系,就讀大學期間開始發表詩作。1982年畢業分配到湖北鄖陽師專任教。1983年參加詩刊組織的青春詩會。1984年寫出組詩《中國畫》、《長江組詩》等,廣受關註。1985年借調北京《詩刊》從事編輯工作,出版詩集《告別》、《紀念》。1986年始詩風有所轉變,更為凝重,告別青春寫作。這時期的代表作有《觸摸》、《風景》、《預感》等,詩論《人與世界的相遇》。1992年赴英作訪問學者,1994年回國,後調入北京教育學院中文系,副教授。
著有詩集《紀念》(長江文藝出版社,1985)、《遊動懸崖》(湖南文藝出版社,1997)、《王家新的詩》(人民文學出版社,2001)、《樓梯》(英譯本,倫敦威爾斯維普出版社,1993)、詩論集《人與世界的相遇》(文化藝術出版社,1989)、《夜鶯在它自己的時代》(上海東方出版中心,1997)、《沒有英雄的詩》(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文學隨筆集《對隱秘的熱情》(北嶽文藝出版社,1997)、《坐矮板凳的天使》(中國工人出版社,2003)等。
另有編著《中國當代實驗詩選》(春風文藝出版社,1987)、《當代歐美詩選》(春風文藝出版社,1988)、《二十世紀外國重要詩人論詩》(河南文藝出版社,1993)、《葉芝文集》(三卷本,東方出版社,1996)、《歐美現代詩歌流派詩選》(三卷本,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中國詩歌:九十年代備忘錄》(人民文學出版社,2000)、《中國當代詩歌經典》(春風文藝出版社,2003)及翻譯集《保羅·策蘭詩文集》(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等多種。
曾參與中央教育科學研究所閻立欽教授主持的《語文大視野》項目,擔任高壹卷主編。曾獲多種國內詩歌獎,曾多次獲教育學院科研論文、科研論著壹等獎。為中國作家協會“中國詩歌學會”理事。
詩歌作品及詩學文章被選入多種國內重要詩選及理論批評文集,並被北大、復旦等大學選入多種中國當代文學史教材,詩作《在山的那邊》被人教社選入初壹語文教材、詩作《帕斯捷爾納克》被人教社選入高二語文讀本。
自1990年寫作《帕斯捷爾納克》到後來旅歐期間寫作《臨海孤獨的房子》、《卡夫卡》、《醒來》等,他在中國詩歌界的影響逐漸增大。這些流亡或準流亡的詩人命運是他寫作的主要源泉,他試圖通過與眾多亡靈的對話,編寫壹部罕見的詩歌寫作史。作品中經常有令人警醒的獨白,筆意沈痛。1996年之後,以《倫敦隨筆》、《挽歌》為代表,又開始詩歌的新的探索。出版的詩集還有《壹只手掌的聲音》、《遊動懸崖》等。
王家新看上去是那種很真誠的詩人。也就是說,他的個人氣質與他詩歌所呈現的美學風格幾乎壹致:簡斷、堅定、似有深意存焉。我指的是《壹個劈木柴過冬的人》、《卡夫卡》或《瓦雷金諾敘事曲》。至於那些大量嵌入洋人詩句並美其名曰互文性寫作的東西(看上去像壹面中國劣質水泥墻上鑲滿五顏六色的洋玻璃碎片,閃閃發光,眩人眼目),我以為這和壹個詩人的真誠勞動無關;或者說,它們創造了另壹種風格的王家新。
在真誠的王家新身上,我們充分體會到裏爾克那句名言的真切含義:挺住意味著壹切。朦朧詩後期就已成名,經過第三代詩潮,再到如今的個人化寫作,其間風雲變幻潮漲潮落。跟王家新同時出頭的詩人其中許多漂泊海外,許多改行下海,還有許多在迅速崛起的後來者如西川、海子的銳氣和才氣的逼迫下黯然袖手。王家新卻我自巋然不動,而且歷久彌新,逐漸成為當今詩壇的壹個頭面人物,和後進們如陳東東等同臺亮相。這壹切,不能不說明王家新身上有著某種堅持和獨立的品格。此種品格不僅促成他在現實中的成功,也是他部分優秀之作得以形成的重要因素。毫無疑問,王家新不是壹個玩弄繁復技巧並以此為樂的詩歌雜耍者。長久以來,他致力於“深度意象”的營造與開掘。思力的集中和深入使他能夠比旁人較出色的完成這方面的工作。或者反過來說,正是思力深沈而單壹的特性促使他自覺或不自覺地選擇了從這個角度來構建他的詩歌王國。在《鐵》、《烏鴉》、《樓梯》等壹系列作品中,我們大致可以觸摸到王的詩歌特質:語言像釘子壹樣從多個角度切入單壹意象的外殼,試圖抵達它之內核同時窮盡此壹意象的多重含蘊;獨白手法的頻繁使用令此種意圖顯得更為尖銳(針對意象來說)而明朗(針對讀者來說);此外,壹種難言的沈郁之氣貫穿於字裏行間——這是王家新個人氣質在詩歌中最直接的表露,增強了作品打動人心的力量。這些特質在那首為他獲得廣泛聲譽的《帕斯捷爾納克》中表現得淋漓盡致。帕在詩中已不完全是那個在俄羅斯堅持寫作的大師了,而成了王家新手裏的壹個意象核桃。王家新在其中註入了自己最主要的生命感受,傾訴了自己的隱痛和經驗。在此種意義上來說,帕斯捷爾納克也就是王家新。因此,這首詩的成功是順理成章的——再沒有比營造“自我”這個意象更能多層次、多角度的進行深入而真切的闡釋了,對於精擅此道的王家新來說更是如此。《卡夫卡》的出彩與此也不無關系。王家新與卡夫卡氣質部分接近:壹種灰色的堅定,還有命中註定的憂郁。這令他能夠在某種程度上逼近奧地利天才的內心,並部分的道出其心聲。卡夫卡自喻為穴居動物,處於真誠狀態的王家新也像某種穴居動物,老是往壹個方向不停的挖掘。堅持不懈終於使他有所成就,也使他區別於像壹只花蝴蝶四處賣弄技術之舞姿的歐陽江河。毋庸諱言,在技術圓熟方面王不及歐。但這壹點恰恰成全了王家新,使他幹脆不在詞語表層上用力,而是深入到事物的內部。因此他的部分優秀之作面目明朗而內蘊深沈,具有動人心靈的力量。要知道,在我們這個時代,直指人心的詩作稀少如瀕臨滅絕的野天鵝,因此,真誠的王家新顯得彌足珍貴。
遺憾的是,這並不是全部的王家新,或者如我所言,存在著另壹種風格和品格的王家新。品格即風格,詩如其人,這類古老的命題在王家新身上體現得格外明顯(這與他不像西川那樣善於並樂於“轉化”有關)。盡管我熱愛王的壹些作品並受到啟迪,我還是不得不指出,他還表現出某種程度的虛偽。這壹點我在閱讀《遊動懸崖》時就有所覺察。王在《帕斯捷爾納克》中有壹段感人肺腑的表白:那北方牲畜的淚光/在風中燃燒的楓葉/人民胃中的黑暗、饑餓,我怎能/撇開這壹切來談論我自己。然而通讀全集,我不得不說自己有壹種被欺騙的感覺,壹種被人煽情而致落淚最後卻發現對方原來是在作戲般的感覺——王恰恰是撇開壹切在談論他自己。王將自己的憂郁和失意看成是這個世界上唯壹的、最高的痛,在許多詩中反復的傾訴,生怕別人不曉得。這令我不由得想起壹個胸襟狹隘、目光局促、有著自戀情結的小男人,為了壹些小小失意而唉聲嘆氣,滿嘴沈痛。此後讀他的隨筆集《對隱秘的熱情》,感覺亦復如此。在《饑餓藝術家》中他還多少反映了幾個外國藝術家的清寒處境以及他們的獨立品格;然而文章中讓人感覺到真正令王痛苦而至憤怒的卻是他身為詩人卻為人打工的經歷。而在更多的篇什中,他卻故作謙虛的抖露他在國外朗誦的驕人成績以及某個聽眾認為他的作品超過米沃什的外行之論。至於“北方牲畜的淚光”、“人民胃中的黑暗”,則連影子也沒有看到——當然,詩人王家新也是十三億人民中之壹員,表現自己大概也算是在替人民說話。對此我實在無話可說。只是照這樣看來,歷史上那些宮體詩作者比王家新更有資格高喊“我怎能撇下這壹切來談論我自己”的壯語,因為他們畢竟還描寫了壹群人的啼笑。後來我又有幸拜讀了王的長詩《回答》,題目竟跟北島的出世作壹模壹樣。未料瞻仰完畢,才知竟有些跟離了婚的妻子說賭氣話的意思在裏頭。這首詩體積超重,然而與北島的鏗鏘二十八行壹比,其境界氣度、視野情懷,高下立判。當然,技術上或許有所翻新。然而光禿禿的技術若無大氣驅使,就只能帶來纏夾不清的後果,更何況技術並非王之所長。王詩人經歷豐富,大概十分明白在此時此境,若真正去關心和表現“風中燃燒的楓葉”和“人民胃中的黑暗”,會落個什麽下場,所以只是在嘴上做做秀,實際並不執行。這壹點,不但使他在北島面前矮了大半截,而且也比不上他所鄙夷的伊沙。好在王家新早就有理論煙霧彈掩護自己從容撤退。早在《回答四十四個問題》中,他就拋出高論:只有從文學中才能產生文學,從詩中才能產生詩。這句話常為人所忽略,實際上卻是他的被某些所謂批評家所大肆吹捧的“互文性寫作”的理論依據。對此我只想問壹句:最初的文學是從哪裏產生的?最初的那首詩是從哪裏產生的?生活,只能是無處不在的生活。王家新那些最好的作品不就是得益於他在生活中產生的痛感麽?壹旦他不僅自覺躲開人民和大地,而且失去了自身的痛感後,就只能縮進大師們的引文中,編織著壹個個看似五光十色實則貧乏空洞的“文本”。我並不認為在詩中引用外國人名、地名有什麽不對——現在是全球化時代,某種程度上的“世界文學”逐漸成為可能,各民族文學中的傳統意象盡可以通用——但當壹首詩中最精彩的部分卻是人家洋大爺的名句,而且全詩之轉接、展開乃至意境營造都以此為基石時,我實在看不出這樣的寫作對於文學的發展有什麽積極意義。基於這種文風的倡導者和實踐者(不止王壹人)之振振有辭、道貌岸然的態度,我只能稱這種寫作為:虛偽的寫作。
2.王家新,男,經濟學教授,生於1958年,上海市人。1983年畢業於安徽財貿學院。同年分配至南京經濟學院任教,1993年起任南京經濟學院經貿系副主任、主任;先後在中國人民大學、國家高級教育行政學院學習;1996年10月起任南京經濟學院副院長;2002年8月任南京審計學院黨委委員、副院長,2004年12月任南京審計學院黨委委員、院長。
王家新同誌為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部級“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專家”、江蘇省普通高校“優秀青年骨幹教師”、江蘇省普通高校“紅杉樹”園丁獎獲得者;多次獲得江蘇省科技進步獎、江蘇省哲學社會科學優秀成果獎。長期從事教學科研與教育管理工作,專業方向主要為產業經濟學。近年來圍繞中國體制轉型時期,地方經濟與社會發展中的經濟結構調整、擴大內需等重要宏觀經濟問題進行了深入研究,先後承擔了國家社科基金、江蘇省哲社規劃項目等省部級以上科研課題10多項;在《光明日報》、《經濟學動態》、《財貿經濟》《中國經濟問題》、《新華文摘》等重要報刊雜誌上發表學術論文近100篇,出版專著和教材***10余部;同時擔任全國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評審專家、教育部本科教學水平評估專家組成員、教育部優秀教學成果獎評審專家、教育部“精品課程”評審專家,教育部西部教育開發顧問、省“十五”計劃顧問專家組成員、省科委軟科學專家評審委員會專家委員、省哲學社會科學評審專家、中國審計學會副會長、中國市場學會常務理事、省市場經濟研究會副會長、省宏觀經濟學會副會長、省計經委研究所兼職研究員、北京大學、南京大學商學院兼職碩士生導師。
3.王家新,,1957年生於湖北均縣(現在丹江口市)。1978年入武漢大學中文系讀書。1982年畢業,分配到湖北鄖陽師專任教。1985年借調到北京《詩刊》社從事編輯工作,1990年離開。1992年去英國。1994年歸國,在北京教育學院中文系從事教學工作。出版的詩集有《紀念》(1985年)、《遊動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