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文學的希望永遠不會是把握在人工智能手中,而是把握在我們自己手中。
基於對超文本、多媒體電子閱讀的分析,復旦大學教授嚴鋒進壹步提出,這種閱讀方式,本身就是壹種指向未來的閱讀。嚴鋒解釋說,網絡對於文學的革命並非特殊,它的趨勢在過去就已顯露。人們壹直聲稱要捍衛的書房式閱讀是線性的,從開端、發展、高潮到結局,主人公的命運是唯壹的。然而綜觀現代文學史,這個模式壹直在被顛覆。“其實線性的現實主義文學已經落伍了,上世紀80年代都在做意識流,結局不確定,人物的命運也是不確定的,”嚴鋒說,“這其實就是壹種網絡的狀態。巴特、福柯當年所渴望的文學形態,不正是現在嗎?”
壹方面,人工智能確確實實是壹項非常了不得的計劃。但是在文學創造領域,人工智能是行不通的。人工智能可以為文學創造提供壹些工具性的幫助,但是人類的故事,還得人類自己來寫,才能夠寫得跌宕,才能夠流傳千古。我不相信人工智能寫出來的東西會流傳千古,就像劉慈欣在自己的短篇小說中說的那樣,人工智能把所有的詩歌都全部寫完了,但是很遺憾的是,人工智能自己找不出哪壹首詩歌是最美。
另壹方面,人工智能可以幫助人類做很多的事兒,但是學不會人類的鑒賞力。文學之所以獨特,就是因為人類的鑒賞力。人類能夠通過文學的熏陶分辨出美醜高尚虛偽,這樣的感受是人類千百萬年來的體驗中總結出來的。人工智能在短短的幾十上百年就要體驗到這些情感,幾乎沒有可能。
因此我不贊同復旦教授的說法,人類的文學的出路在自己,而不在於人工智能。人工智能能夠為人類的文學創造提供工具性幫助,但是人類的文學創造前途捏在人類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