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新書局出版。收入1924~1926年所作23篇散文詩,書前有題辭壹篇。以曲折幽晦的象征表達了20年代中期作者內心世界的苦悶和對現實社會的抗爭。《這樣的戰士》、《淡淡的血痕中》、《壹覺》等篇表達了對現實的失望與憤懣;《影的告別》、《死火》、《墓碣文》等篇描繪了對自我深刻解剖之後的迷茫心境;《希望》、《死後》等篇寫出了對未來的疑懼,深刻地表現出作者的人生哲學。語言俏奇瑰麗,意象玄妙奇美。(選自《辭海》) 同樣,魯迅自己曾經說過,自己壹生的哲學都在《野草》裏了。還叮囑青年的讀者說現在讓他們理解自己的思想是苦難的,但是可以學習其中壹些寫景的文章,比如《秋夜》,《雪》,《臘葉》。 本書所收散文詩23篇〔包括壹首打油詩--《我的失戀》,和壹出詩劇《過客》,最初都曾陸續發表於1924年12月至1926年1月的《語絲》周刊上,《題辭》最初也曾發表於1927年7月2日出版的《語絲》第138期,發表時署名均為魯迅。 關於《我的失戀》壹文,作者在《<野草>英文譯本序》中說:“因為諷刺當時盛行的失戀詩,作《我的失戀》。”在《三閑集》中《我和<語絲>的始終》壹文中談到本文說“不過是三段打油詩,題作《我的失戀》,是看見當時‘阿呀阿喲,我要死了’之類的失戀詩盛行,故意用‘由她去罷’收場的東西,開開玩笑的。這詩後來又添了壹段,登在《語絲》上。”全文的形式則是模仿的東漢文學家、天文學家張衡的《四愁詩》。 關於《過客》壹文,作者在寫了這篇文章不久後給許廣平的信中說:“同我有關的活著,我倒不放心,死了,我就安心,這意思在《過客》中說過。”(《兩地書,二四》) 本書於於年1927年4月由作者親自編定,同年7月由上海北新書局初版印行列為作者所編的《烏合叢書》之壹。此後印行的版本,除個別字和標點有所不同外,各篇文字大都和初版相同。《題辭》在本書最初的幾次印刷都曾印入;後來被國民黨政府書報檢查機關抽去〔魯迅在1935年11月23日致邱遇信和1936年2月19日致夏傳經信中,均提及此事〕,至1941年上海魯迅全集出版社出版《魯迅三十年集》時才重新收入。《野草》的封面畫系孫福熙所作,初版封面題字署“魯迅先生”,後按魯迅意思改為“魯迅著”,魯迅在1927年12月9日夜致章廷謙信中曾提及此事。 魯迅寫作《野草》時,適值“五四”退潮,正如作者在《〈自選集〉自序》〔《南腔北調集》〕中所說:“後來《新青年》的團體散掉了,有的高升,有的退隱,有的前進,我又經驗了壹回同壹戰陣中的夥伴還是會這麽變化”,在這種情況下,“有了小感觸,就寫些短文,誇大點說,就是散文詩,以後印成壹本,謂之《野草》。”編成本書的時候,如《題辭》篇末所記,正在蔣介石發動“四·壹二”清黨的稍後。 關於本書各篇作品,作者在1931年曾為本書的英譯本寫過壹篇短序,作了壹些說明,收在《二心集》中。在1934年10月9日致蕭軍信中,魯迅談到《野草》時說:“我的那本《野草》,技術不算壞,但心情太頹唐了,因為那是我碰了許多釘子之後寫出來的。”。在《華蓋集續編·海上通信》中說:“至於《野草》,此後做不做很難說,大約是不見得再做了,省得人來謬托知己,舐皮論骨,什麽是‘入於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