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罷此文,我在傷感的同時,也不免產生疑問:難道封建禮教下的社會就不允許蒲草“韌如絲”,磐石沈重而不轉移嗎?即使答案是否定的,我們就可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嗎?要知道,生命對我們只有壹次,生命是壹個不容置疑的單方向的存在;心若在,夢就在,但我們的生命不能從頭再來。
古人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們沒有權利毀壞它——即使妳歷盡磨難,雙手布滿老繭;即使妳歧路仿徨,山窮水盡;即使妳失去前路,天空塌陷。朋友,我記得《讀者》有這樣壹篇文章,壹個青年在又壹次遭受愛情打擊之後,他絕望了,他回憶自己人生中的種種不幸:父母早逝,學業不成,工作無著,愛情又如此不景氣,他質問上帝命運的不公,覺得失去了生存的意義,決定了結自己的壹生。當他走上懸崖,忽然想到:我連死都不怕,難道害怕活嗎?於是他又決定活下來。我深深佩服這個小夥子活下來的勇氣,陽光總在風雨後——其實人生總免不了風風雨雨、坎坎坷坷,如果因了壹點點不如意就怨天尤人就呼天搶地就尋死覓活,那麽生活會是多麽單薄與脆弱。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成功。在焦仲卿周圍有老母的愛,有妻子的愛,有兄妹之間的愛——生活給予他的已經夠多的了。可惜,他親自扼殺了自己的生命——他無緣看到那風雨中的彩虹,那風雨過後的鏗鏘玫瑰!
常常由衷贊嘆傲霜鬥雪的艷艷紅梅,她的生命代表了壹種執著與頑強;常常敬佩韓愈筆下的遙看而近卻無的“天街小草”,她的生命來自壹種對生存的強烈渴望;常常因為讀了《安妮日記》為小主人公——那個猶太小女孩安妮掬壹把同情的淚水,她的離去是多麽無奈、恐懼,她曾經是那麽熱愛生命,那麽渴望生存。古往今來,綜觀歷史,凡有所作為的偉人,凡頂天立地有本事的大英雄大豪傑,無壹不是熱愛生活熱愛生命的人。列寧即使在彌留之際,還要求夫人科魯蒲斯卡亞為他朗誦歐·亨利的《熱愛生命》,這位偉人臨終前還要與病魔鬥爭,贏得微弱的生命。曾經是“垮掉的壹代”作家海明威,在哈瓦那聽說漁人桑地亞哥勇鬥大魚的故事後,激起他那久違的激情創作了《老人與海》,那壹句名言:人,可以被消滅,但不可以被打敗!是的,人是不可以被打敗的!茍活者會看到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會憤然而前行!
熱愛生活吧。宜將剩勇愛生活,不可沽名學焦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