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說起登在《天地》上的那張相片,翌日她便取出給我,背後還寫有字:“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但她心裏是歡喜的,從塵埃裏開出花來。” 她這送相片,好象吳季紮贈劍,依我自己的例來推測,那徐君亦不過是愛悅,卻未必有要的意思。張愛玲是知道我喜愛,妳既喜愛,我說就給了妳,我把相片給妳,我亦是歡喜的。而我亦只端然的接受,沒有神魂顛倒。各種感情與思想可以只是壹個好,這好字的境界是還在感情與思念之先,但有意義,而不是什麽的意義,且連喜怒哀樂都還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