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裏有“公休”二字,說明元旦那天公職人員也放假了。次年魯迅《1914元旦》記載:“天晴,有風。正式放假的第二天早上,許、陶、陳和朱煥魁都來了,但他們都沒有見到對方。楊忠和餵食物,但他做到了。下午來市場。我在胡同拜訪了張,但我沒有見到他。於是去琉璃廠走了壹圈,買了半塊錢的“布”和另壹個背面有“玄”字的開元泉。宋守榮下午來了,但我沒見到他。我很晚才收到二哥的信,是去年12月28日寄出的。”日記中,徐、陶、陳、朱等人應是魯迅在北京時的同事或朋友,但魯迅“沒見”,說明雙方沒有約好,是不速之客。“楊忠和餵飯,其實是。”楊忠和也是魯迅的朋友,但他家很窮,所以他的年度儀式被魯迅謝絕了。紀氏、徐守尚和魯迅是好朋友,是密友。“琉璃廠”就是琉璃廠,北京著名的“文物壹條街”。這個元旦,荀翁不停地走親訪友,增進友誼。他談的無非是文學或者社會事務,過得很充實。他還在琉璃廠“淘”了幾枚古錢幣。
魯迅的“日記”從191936年5月5日延續到10年6月8日,包括23篇內容相似的元旦日記,如上街買書、閉門寫作、拜訪朋友或看電影等。在上海的最後三年更是如此:1934年元旦,我寫了壹篇題為《南北方的集結》的短文;1935除夕給海外友人寫信,翻譯外國文學;新年(1936)淩晨,我寫了《桀桀閣二論》的後記...荀翁辭舊歲,用通宵寫作迎來新年,可以說新年比平時更忙。這顯示了壹個大作家的人格風格。“細節決定命運”,從中也可以知道王先生的成大師心路歷程。許廣平曾回憶說,在壹年的最後壹天,魯迅必須做兩件事:壹是把當年的日記整理存放起來;二是掛上過年的日歷牌,然後點上煙,靠在藤椅上休息,想:這壹年妳都幹了些什麽?那些發現有事情要做卻沒有去做或者有遺憾的人“極度難受”,決心在新的壹年裏加倍努力去彌補。
魯迅非常崇拜司馬遷和屈原。在《中國文學大綱》中,他稱贊《史記》為“史家絕唱,離騷無韻”。1928年元旦,48歲的魯迅先生在上海的寓所裏又寫了《離騷》。另壹方面,如今過年似乎也逐漸演變成了壹個大本營,成了娛樂、玩樂、美食的代名詞。各大旅遊景點遊人如織,飯店餐廳擠滿食客,各種綜藝節目引人註目...元初,當然要慶祝,要放松,但如果新年只是成為燈紅酒綠中的遊弋,無疑會缺少應有的人文關懷和精神魅力。有多少人能觀察到其中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