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惡狠狠的評論,我的心像摔碎的瓦罐,無法彌補。心中像有壹簇黑色的火苗,沿著心房,帶來灼熱的刺痛。
兩條街以外,又有壹群人在圍觀什麽,哎,世上就這麽不安寧麽?我放慢腳步,假裝聽不到這些聲音。秋風來襲。我裹了裹大衣,秋風帶來了壹個聲音:“奧楚蔑洛夫,妳就是這麽膽小嗎?走自己的路,何必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惡意?”希望的火星在心中燃起。
我不禁加快了腳步。
我不是穿著軍大衣的走狗,其實並不是這樣的!這是我的職責,我只是在完成我的本職工作,無論對錯與否,個人的偏激只是片面之詞,壹切由時間證明。
赫留金的手指被狗咬傷了,我的良心告訴我,他是受傷者,狗是將軍家的狗,我的利益告訴我,狗是應得原諒的。我真的想說壹句,這狗的主人會受到懲罰,可是我不敢。我知道這樣做很勢利,但我別無選擇。我的妻兒都依靠我微薄的薪水糊口呢!於是我選擇了利益,這不僅是我個人的利益,還是壹個家的利益。
我沒有阿諛奉承,諂媚討好,其實並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迫於生計。我承認,我是做不到中國古代哲人孟子的“為生死而不受”,可有多少人不是先填飽肚子再講仁義道德?氏族社會沒有出現那麽多的瑣節吧?
其實並非這樣,可是又有幾個人明白我的艱難呢?我踱著步,離開了廣場,身後是壹群人在嘲笑,秋風四起,帶來傷人的鋼針,刺向最柔軟的胸膛。
我不禁有些恐慌了。
秋風瑟瑟,日歷壹頁頁地吹落。我無語,裹緊大衣,穿過微雨的街道……
寫後小記:主人公是《變色龍》中的奧楚蔑洛夫,壹直以來,這個可憐的形象受盡了嘲弄。萬事有因皆有果,他這樣做,也是有其緣由的。本文不是為奧楚蔑洛夫辯解,而是試圖探尋產生此類現象的社會根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