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告齊宣王曰:“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孟子·離婁下》(1)土芥:泥土、草芥;國人:路人;(2)服:名詞動化。穿。(3)膏澤;膏:膏脂。澤:潤澤;反;通返;三有禮:臣去國之後,君待臣三項禮節。極:窮困之極;孟子告訴齊宣王說:“君主看待臣下如同自己的手足,臣下看待君主就會如同自己的腹心;君主看待臣下如同犬馬,臣下看待君主就會如同路人;君主看待臣下如同泥土草芥,臣下看待君主就會如同仇人。”
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孟子名言語錄
戰國·孟軻《孟子·公孫醜上》。浩然之氣:指浩蕩博大.耿直剛強的正氣。本句大意是:我善於培養我的浩然之氣。可引用“善養路然之氣”形容某些傑出的人具有博大的胸懷,高尚的品行,耿直的性格,剛強的意誌,堅貞的氣節等。也可用於表現某些人能堅持正義.決不動搖,面臨嚴峻的考驗仍胸懷正氣,不可侵犯。
古之人,得誌,澤加於民,不得誌,修身見於世。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戰國·孟軻《孟子·盡心上》古代的人,獲得成就,則將恩惠恩澤給老百信,而沒有獲得成功的人,則在這個世上繼續修身養性。得誌顯達時就要造福天下蒼生,不得誌時就潔身自好提升個人修行。窮,多指身處逆境,窮困潦倒,郁悶不得誌。善其身,也可理解為使其身善,也就是使自己在道德情操、人文修養方面更高尚,人生的內涵更為豐富。
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
戰國·孟軻《孟子?告子下》。本句大意是:憂愁患難足以人生存,安逸享樂足以使人死亡。人生誰不厭憂患而喜安樂?但憂愁患難能磨練人的意誌,使人清醒,使人振奮,因而得以在奮鬥中求生存;而安逸享樂使人喪失鬥誌,使人麻木怠情,因而無力抵禦禍患,勢必導致死亡。這是古人從豐富的人生閱歷中總結出來富於辯證法的經驗教訓,可用於告誡人們不可耽於安樂,而要具有憂患意識。
心之官則思,思則得之,不思則不得也。
戰國·孟軻《孟子·告子上》。官;官能,功能。這幾句大意是:心的功能就是思索考慮,思考就可以獲得真知,不思考就什麽收獲也沒有。孟子提出的“心之官則思”是壹條重要的教育原則,它啟迪人們去思考,承認主觀能動性在學習中的積極作用,在中國教育史上有著相當重要的進步作用。此名句從壹正壹反兩面陳述,對比鮮明,醒人眼目。幾句集中在壹個“思”字上作文章,中心突出,使人對其用意壹目了然。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裏之城,七裏之郭,環而攻之而不勝。夫環而攻之,必有得天時者矣;然而不勝者,是天時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堅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 孟子好句摘抄
戰國·孟軻《孟子·公孫醜下》有利的時機和氣候不如有利的地勢,有利的地勢不如人的齊心協力。壹個三裏內城墻、七裏外城墻的小城,四面圍攻都不能夠攻破。既然四面圍攻,總有遇到好時機或好天氣的時候,但還是攻不破,這說明有利的時機和氣候不如有利的地勢。另壹種情況是,城墻不是不高,護城河不是不深,兵器和甲胄不是極利和堅固,糧草也不是不充足,但還是棄城而逃了,這就說明有利的地勢不如人的齊心協力。所以說:老百姓不是靠封鎖邊境線就可以限制住的,國家不是靠山川險阻就可以保住的,揚威天下也不是靠銳利的兵器就可以做到的。擁有道義的人得到的幫助就多,失去道義的人得到的幫助就少。幫助的人少到極點時,連親戚也會叛離;幫助的人多到極點時,全人下的人都會順從。以全天下人都順從的力量去攻打連親戚都會叛離的人,必然是不戰則已,戰無不勝的了。天時:用兵作戰的時機、氣候等;地利:指山川險要,城池堅固等;人和:指人心所向,內部團結等。三裏之城,七裏之郭:內城叫“城”,外城叫“郭”。內外城比例壹般是三裏之城,七裏之郭。池:即護城河。兵:武器,指戈矛刀箭等攻擊性武器。革:皮革,指甲胄。古代甲胄確皮革做的,也有用銅鐵做的。委:棄。域民:限制人民。域,界限。畔:同“叛”。有:或,要麽。
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
《孟子·離婁下》品德高尚的人,就是還保持著如小孩子那樣至真至純、壹塵不染、善良淳樸、潔白無瑕的心靈的人。大人:品德高尚的人,偉人。赤子:初生的嬰兒。形容人的心地善良、純潔。赤子之心是指具有嬰兒壹樣的純潔無瑕的心。
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運之掌上。所以謂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非所以內交於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譽於鄉黨朋友也,非惡其聲而然也。由是觀之,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猶其有四體也。有是四端而自謂不能者,自賊者也;謂其君不能者,賊其君者也。凡有四端於我者,知皆擴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達。茍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茍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
《孟子·公孫醜上》每個人都有憐憫體恤別人的心情。古代聖王由於憐憫體恤別人的心情,所以才有憐憫體恤百姓的政治。用憐憫體恤別人的心情,施行憐憫體恤百姓的政治,治理天下就可以像在手掌心裏面運轉東西壹樣容易了。之所以說每個人都有憐憫體恤別人的心情,是因為,如果今天有人突然看見壹個小孩要掉進井裏面去了,必然會產生驚奇同情的心理——這不是因為要想去和這孩子的父母拉關系,不是因為要想在鄉鄰朋友中博取聲譽,也不是因為厭惡這孩子的哭叫聲才產生這種驚懼同情心理的。由此看來,沒有同情心,簡直不是人;沒有羞恥心,簡直不是人;沒有謙讓心,簡直不是人;沒有是非心,簡直不是人。同情心是仁的發端;羞恥心是義的發端;謙讓心是禮的發端;是非心是智的發端。人有這四種發端,就像有四肢壹樣。有了這四種發端卻自認為不行的,是自暴自棄的人;認為他的君主不行的,是暴棄君主的人。凡是有這四種發端的人,知道都要擴大充實它們,就像火剛剛開始燃燒,泉水剛剛開始流淌。如果能夠擴充它們,便足以安定天下,如果不能夠擴充它們,就連贍養父母都成問題。不忍人之心;憐憫心,同情心。乍:突然、忽然。怵惕:驚懼。側隱:哀痛,同情。內交,內交即結交,內同 “納”。要(yao)譽:博取名譽。要同“邀”,求。端:開端,起源,源頭。我:同“己”。然,同“燃”。保:定,安定。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戰國·孟軻《孟子·滕文公下》。淫:惑亂。移:改變節操。這幾句大意是:處於富貴利誘面前不受迷惑,處幹貧窮困苦之中不改誌節,處於武力威脅面前不能屈服。孟子是戰國時的儒學大師,這幾句實際上奠定了儒家的基本道德觀,講出了壹個正人君子在富貴面前,在窮困面前,在威脅暴力面前應具有的態度和立場。幾千年來,無數誌士仁人都是按照孟子的道德觀去要求自己,孟子這壹思想已成為中華文化的優秀傳統思想,在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今天,也應吸取其精華.為今天的現實服務,可用以勸勉青年人樹立正確的人生觀。
枉己者,未有能直人者也。 孟子名言語錄
戰國·孟軻《孟子·滕文公下》.枉:曲,不正。這兩句大意是:自己不正直的人,從來沒有能夠使別人正直的。孟子的弟子陳代想謁見諸侯,幹壹番事業,特向孟子請教。孟子舉例子,打比喻,向陳代說明:諸侯若按召喚之禮來招致妳,才可以與他合作。假若我們先屈辱自己的誌向和主張,而去追隨諸侯,那就錯了,因為~。這兩句現在可以用來說明自我修養的重要性,己正者才能正人,自己不正則不能正人。
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敘,朋友有信。
戰國·孟軻《孟子·滕文公上》。敏:同。“序”。這幾句大意是,父子之間有骨內之親,君臣之間有禮義之道.夫妻之間有男女之別.老少之間有尊卑之序.朋友之間有誠信之德。~講的是封建社會的人際關系和行為準則.用以維系封建的社會秩序,現在人們談封建社會的人際關系時,還常常引這幾旬概括而又典型的話。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戰國·孟軻《孟子·粱惠王上》。老吾老:尊敬我的長輩。及:推及到。幼吾幼:愛護我的子女。這幾句大意是:尊敬我的長輩;以這樣的心意推及到別人的長輩;愛護我的子女,以這樣的心意推及到別人的子女。這是孟子從道德倫理角度闡發他的仁政愛民思想。尊敬自己的長輩,也尊敬別人的長輩,愛護自己的子女,也愛護別人的子女。對別人的長輩和子女像對待自己的長輩和子女壹樣尊敬和愛護。這樣的人自然會得到別人的尊重,這樣的君主自然會得到天下人的擁護。
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誌;以意逆誌,是為得之。
戰國·孟軻《孟子·萬章上》。文:文字。害:妨礙。辭:詞句。誌。指作品的原意。意:指讀者自己的切身體會。逆:迎,這裏是揣度、推測的意思。是:此,指“以意逆誌”。得之:指真正懂得了閱讀作品的方法。這幾句大意是:不要拘泥於文字而誤解詞句,也不要拘泥於個別詞句而誤解作者完整的意思;能以自己的切身體會去推測作者的本意,這才是懂得了閱讀作品的正確方法。孟子的這段話,原是針對如何正確鬩讀和理解《詩經》而發的。但可推而廣之,作為閱讀壹切文學作品的正確原則。這幾句雖可用其原義,論述不必糾纏個別字句,而應從總體上把握和領會,才能完整、正確地理解作品的內容,但更多的時候,是摘引“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誌”,用於強調作家進行創作時,不應斤斤計較詞藻、語句而影響思想感情的表達。
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 孟子好句摘抄
見《孟子·滕文公上》。勞心者:從事腦力勞動的人。勞力者:從事體力勞動的人。這兩句大意是:做腦力勞動的人統治人,做體力勞動的人被人統治。這裏的“勞心者”,指的主要是統治階級,而“勞力者”指的是從事生產的人民。這兩句本義是說統治階級和勞動人民地位不同,分工不同,勸導不同地位的人要各司其職,而主要又是勸導統治階級負起“治人”的責任,其含有擡高統治階級,睥睨勞動人民的思想。孟子這些話是反駁墨子學派中的許行主張人人應當自耕而食,自織而衣,國君和人民應當“並耕”的空想主義而說的。從原始公社制發展到奴隸制社會,有了體力和腦力勞動的分工,使少數人有時間從事科學、文化、治理等工作,這是奴隸社會的文化高出於原始公社制社會的文化的原因之壹。孟子主張勞心和勞力的分工,應該說是進步的;而許行人為地否認這種分別,則是倒退的,也是不現實的。幾千年來剝削階級利用孟子這種社會觀點,把~作為人剝削人的理論根據,說成勞動人民只能被人統治,使它長期起了反動的影響。
人告之以有過則喜。
見《孟子·公孫醜上》。本句大意是:別人告訴他有過失他就覺得高興。這本是孟子稱贊孔子弟子子路的話,原文是:“子路~,禹聞善言則拜。”知過才能改過,改過才能免禍,所以當別人指出自己的錯誤時,子路覺得高興。後人把這句話簡化為“聞過則喜”,經常引用,可作為自我修養的要求,也可用以贊揚樂於聽取批評的人。
子路人告之以有過則喜,禹聞善言則拜。
見《孟子·公孫醜上》。善:正確的。拜:致劄。這兩句大意是:子路聽到了別人說自己的過錯就高興,禹聽到了善言,就向人致禮。~兩句,後濃縮為“聞過剛喜,聞善則拜”的成語,表現壹種良好的修養和品德。人們應該書之座右,身體力行,為政者更應如是。
人之患在好為人師。
見《孟子·離婁上》。患·憂患。好(hao號):喜歡。本句大意是:人的憂患就在於喜歡事事做別人的老師。好為人師是壹部分人的毛病。此條通過否定這種人的錯誤行為,闡述人應該謙虛謹慎的道理。壹個人即使很有知識,也還是應該堅持謙虛的美德。只有這樣,才會使自己永不停步。當壹個人自以為很有知識,事事指手畫腳、好為人師時,那就意味著他的悲劇的開始。這樣壹來,不僅反映出他的淺薄與驕傲,而且會貽笑大方,導致他因脫離群眾而陷於孤立。因此.這毛病確為“人之患”,應該註意克服避免。
仁人之於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怨焉,親愛之而已矣。 孟子名言語錄
見《孟子·萬章上》。宿怨:把怨恨留在胸裏。這幾句大意是:仁人對於弟弟有所忿怒。不藏於心中;有所怨恨,不留在胸內.只是親他愛他罷了。這是孟子回答萬章提問的話。萬章問孟子說:舜的弟弟象每天以謀殺舜為事.當舜立為天子時卻封象於有庳,這是為什麽呢?孟子回答萬章時說了“~”壹番話,意思是舜對待弟弟以德報怨,不記前仇.這對提倡兄弟友愛本有積極意義,但孟子接著又說:“身為天子,弟為匹夫.可謂親愛乎?”意思是說.如果本人做了天子,弟弟卻仍是壹個老百姓,可以說是親愛嗎?可見分封制、家天下是封建杜會的特征,社會生活中的“裙帶風”及壹人得道.雞犬升天之習,有其源遠流長的社會根源。
士無事而食,不可也。
見《孟子·滕文公下》。無事:不工作。這兩句大意是:士大夫不做事情而白吃飯是不行的。儒家主張經世濟時,有所作為,以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為戒,這種古訓對當今反對懶散、怠惰仍有積極意義。
為淵驅魚者,獺也;為叢驅爵者,鹯也。
見《孟子·離婁上》。獺(tǎ塔):水獺,壹種生活在水邊的野獸,能遊泳,捕魚為食,皮毛很珍貴。爵:同“雀”。鶴(zhān)氈):古書上說的壹種似鷂鷹的猛禽。這幾句大意是:替深池把魚趕來的是水獺,替森林把鳥雀趕來的是鷂鷹。孟子認為失民心者失天下,得民心者得天下。實行仁政的君主得民心,百姓就會歸附;而實行暴政的君主失民心,就像驅魚驅雀的水獺和鷂鷹壹樣,把老百姓都趕到實行仁政的君主那裏去。現在人們常以~比喻由於自己的錯誤或暴行,替別人做了好事,把人才都趕跑到別人那裏去了。
誌士不忘在溝壑,勇士不忘喪其元。
見《孟子·滕文公下》。誌士:有遠大誌向和崇高節操的人。不忘:不怕。溝壑(he賀):山溝。元:腦袋。這兩句大意是:誌士不怕拋屍山野。勇士不怕丟失腦袋。這兩句是互文,文意互相補充,說明誌士和勇士都不怕犧牲,甘願“舍身而取義”。可用以贊頌愛國誌士的犧牲精神。
言近而指遠者,善言也。 孟子好句摘抄
見《孟子·盡心下》。指:旨,意義。本句大意是:所說的話雖然很淺近,但意旨深遠,這叫做“善言”。言談、著文,首先要語言通俗淺近,令人易懂。在此基礎上又能做到含意豐富深遠,就達到了更高的層次。後來人們多用“言近指遠”稱贊人們善於言談。
壹心以為有鴻鵠將至,思援弓繳而射之,雖與之俱學.弗若之矣。
見《孟子·告子上》。鴻鵠:即天鵝。繳(zhuō灼):系著絲線的箭。這幾句大意是:壹個人心裏只想著有只天鵝快要飛來,想拿起弓箭擊射它,假使和這樣的人壹道學習,他的成績壹定不如人家。孟子在這裏是舉例子說明學習專心致誌,壹心壹意的重要性。他說比如下棋,這只是個小技術。奕秋是全國著名的下棋聖手。假若讓他教兩個學生.壹個專心致誌聽講,另個則壹心以為有鴻鵠將至,那樣後者的成績肯定不如前者。~幾句以反面例證說明學習專心的重要,千百年來成為勸學的名句。
弈之為數,小數也;不專心致誌,則不得也。
見《孟子·告子上》。弈(yī亦):博弈,又稱六博,古時壹種每方各有六子的棋類遊戲。壹說弈即圍棋。數:《孟子註》說:“數,技也。雖小技,不專心則不得也”。這幾句大意是:博弈雖然是壹種簡單的遊戲,如果不專心致誌,也就學不到家。此條以下棋為例說明學習必須專心致誌的道理。弈秋是全國聞名的善弈者,他收了兩個徒弟,壹個專心致誌,不肯遺漏老師教誨的每壹個字;另壹個雖身在課堂,心裏卻想著鴻鵠與射獵壹類的事。學習的結果,兩人迥然不同。因此,孟軻總結說~。這種先對具體事例進行歸納,然後闡明道理的方法有很強的說服力,亦有較強的科學性。可化用以說明學習必須專心。
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也。
見《孟子·公孫醜上》。贍:足。誠,真心實意。這幾句大意是:以武力征服人,人不是真正心服,而是力量不足,抵抗不住;以恩德服人,人的心中高興,是真心實意的服從。人心不可欺。誰若以強力征服,那麽雖然因壹時力量不足,懾於淫威被迫身服,但不會心服。只有以德待人,尊重人,人才會身服心服。這幾句可用於說明統擡者不可以力服人,而要以德服人;也可用於說明人與人之間不可以力相欺,而要以誠相待。成語“心悅誠服”來源於此。
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 孟子名言語錄
見《孟子·粱惠王下》。這兩句大意是:以百姓的憂愁作為自己的憂愁的人,百姓也會以他的憂愁作為自己的憂愁。愛民利民是孟子仁政思想的基本內容。他認為:作為統治者,知道愛民,為百姓分憂解愁,當他有了困難時,百姓也會支持他,幫助他解決困難。可用於說明統治者為百姓解憂對於鞏固自己統治的重要關系。
有不虞之譽,有求全之毀。
見《孟子·離婁上》。不虞:意料不到。求全:要求完美無缺。這兩句大意是:有意料不到的贊美,也有過於苛求的責備。此二句是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分析毀譽的。“不虞之譽”是指自已未曾意料到的贊美,是突如其來的稱譽,自然應非常高興。而“求全之毀”是指超過了心理承受能力的批評和指責,如言過其實,求全責備,自然令人非常不愉快。孟子在這兩種現象前以肯定的語氣詞“有”暗示人們壹各種各樣的毀譽都有,應有各種心理準備。可以此二句說明應正確對待毀譽,“有不虞之譽”時,切勿過於興奮;遇“求全之毀”對,切勿太生氣。
無父無君,是禽獸也。
戰國·孟軻《孟子·滕文公下》意思是眼中沒有父母、目無君上的人,猶如畜生豺狼。
王顧左右而言他。
戰國·孟軻《孟子·粱惠王下》。顧:回頭看。他:其它的事情,別的話題。本句大意是:齊宣王回過頭來左右張望,把話題扯到別處去了。這壹章全文寫:孟子對齊宣王說:“您的壹個臣子把妻室兒女托付給朋友照顧,自己到楚國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的妻子兒女正在挨餓受凍。對這樣的朋友,該怎麽辦呢?”齊宣王說:“和他絕交!”孟子接著說:““如果當官的不能管好他的下級,該怎麽辦呢?”齊宣王說:“撤他的職!”孟子又說:“如果壹個國君不能把國家治理好,那又該怎麽辦呢?”~。意思是說齊宣王先前不知孟子問話的用意,壹步步上了孟子的圈套。在孟子逐漸把問題引到他自身的時候,他羞赧、尷尬,無法正面回答,只好環顧左右,改變話題,以掩怖自己羞愧、困窘之態。現在可引用“顧左右而言他”描寫有的人為了擺脫進退兩難的尷尬處境,只好避開原有話題,拉扯別的事情。也可用於形容有些人對別人的問題繞彎抹角,不作正面回答。
不得乎親,不可以為人;不順乎親,不可以為子。 孟子好句摘抄
戰國·孟軻《孟子· 離婁上》不孝順父母的人就失去了起碼的做人資格。兒子不能事事順從父母親的心意,便不成其為兒子。所以仁愛之心必須從愛親人開始培養,這就是做人的根本道理。
離婁之明、公輸子之巧,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師曠之聰,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堯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
戰國·孟軻《孟子·離婁上》即使有離婁那樣好的視力,公輸子那樣好的技巧,如果不用圓規和曲尺,也不能準確地畫出方形和圓形;即使有師曠那樣好的審音力,如果不用六律,也不能校正五音;即使有堯舜的學說,如果不實施仁政,也不能治理好天下。這是用來勸誡人要自覺遵守條例法度。離婁:相傳為黃帝時人,目力極強,能於百步之外望見秋毫之末。公輸子:即公輸班,魯國人,所以又叫魯班,古代著名的巧匠。師曠:春秋時晉國的樂師,古代極有名的音樂家。六律:中國古代將音律分為陰呂、陽律兩部分,各有六種音,六律即陽律的六音,分別是太簇、姑洗、獲賓、夷則、無射、黃鐘。五音:中國古代音階名稱,即宮、商、角、微、羽,相當於簡譜中的1、2、3、5、6這五音。
《詩》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舜既為天子矣,敢問瞽瞍之非臣如何?曰:“是詩也,非是之謂也,勞於王事而不得養父母也。”曰:“此莫非王事,我獨賢勞也。”故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誌;以意逆誌,是為得之。如以辭而已矣,《雲漢》之詩曰:“周餘黎民,靡有孑遺。”信斯言也,是周無遺民也。
戰國·孟軻《孟子·萬章上》《詩經》上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舜已經做了天子,請問'瞽瞍'(舜之父)怎能不做他的臣子?孟子說:這首詩,不是這個意思。說的是(作者抱怨)為‘王事’而不能奉養自己的父母。是說都是君王的事,只有我有才能、更辛苦。所以,解說《詩經》的人,不能因為文字(對文字望文生義)影響了對詩的辭句的理解;不能因為辭句而影響了對詩的主題的理解。要通過自己對詩的領會,去理解作者的思想;這才能懂得詩的真正含義。如僅僅停留在辭句的表面意義,那麽,《雲漢》詩中有“周餘黎民,靡有孑遺”就成了‘周’剩下的老百姓,沒有再活下來的了——如果這是真的,那‘周’就沒有後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