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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牙絕弦的意思和詩經.采微的意思

伯牙絕弦:

伯牙絕弦:絕,斷絕。伯牙因為子期死了,就把琴摔碎,再也不彈琴。比喻知己喪亡後,棄絕某種專長愛好,表示悼念。

古時有俞伯牙摔琴謝知音的故事,被傳為千古佳話。音樂才子俞伯牙喜歡彈壹曲《高山流水》,卻沒有人能夠聽懂,他在高山上撫琴,曲高而寡。終於有壹天,有壹個砍柴的樵夫經過,聽懂了他的《高山流水》,這個人就是鐘子期。俞伯牙的知音是鐘子期,他們約好兩年後見面,可是兩年後鐘子期卻沒有露面。俞伯牙多方打聽才知道,原來鐘子期已經病死了,不可能再赴他的約定,俞伯牙悲痛欲絕,他知道子期是唯壹能夠聽懂他音樂的人,如今子期已死,再不會有人聽懂他的音樂了,於是他在子期的墳頭摔了他心愛的琴,也表示他對知音的敬重和惋惜。這就是“伯牙摔琴謝知音”的故事,伯牙痛心疾首懷念子期,人們用此感嘆知音難覓。

詩經 采薇

年代:先秦

作者:詩經

作品:采薇

內容: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曰歸曰歸,歲亦莫止。

靡室靡家,獫狁之故。

不遑啟居,獫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

曰歸曰歸,心亦憂止。

憂心烈烈,載饑載渴。

我戍未定,靡使歸聘。

采薇采薇,薇亦剛止。

曰歸曰歸,歲亦陽止。

王事靡盬,不遑啟處。

憂心孔疚,我行不來。

彼爾維何,維常之華。

彼路斯何,君子之車。

戎車既駕,四牡業業。

豈敢定居,壹月三捷。

駕彼四牡,四牡骙骙。

君子所依,小人所腓。

四牡翼翼,象弭魚服。

豈不日戒,獫狁孔棘。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行道遲遲,載渴載饑。

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註釋:

出自詩經·小雅·鹿鳴之什。

薇,野豌豆苗,可食。

作,生,指初生。止,語末助詞。

曰,言、說。壹說為語首助詞,無實意。

莫,即今“暮”字。

靡室靡家,無有家室生活。意指男曠女怨。

賞析

寒冬,陰雨霏霏,雪花紛紛,壹位解甲退役的征夫在返鄉途中踽踽獨行。道路崎嶇,又饑又渴;但邊關漸遠,鄉關漸近。此刻,他遙望家鄉,撫今追昔,不禁思緒紛繁,百感交集。艱苦的軍旅生活,激烈的戰鬥場面,無數次的登高望歸情景,壹幕幕在眼前重現。《采薇》,就是三千年前這樣的壹位久戍之卒,在歸途中的追憶唱嘆之作。其類歸《小雅》,卻頗似《國風》。

全詩六章,可分三層。既是歸途中的追憶,故用倒敘手法寫起。前三章為壹層,追憶思歸之情,敘述難歸原因。這三章的前四句,以重章之疊詞申意並循序漸進的方式,抒發思家盼歸之情;而隨著時間的壹推再推,這種心情越發急切難忍。首句以采薇起興,但興中兼賦。因薇菜可食,戍卒正采薇充饑。所以這隨手拈來的起興之句,是口頭語眼前景,反映了戍邊士卒的生活苦況。邊關士卒的“采薇”,與家鄉女子的“采蘩”、“采桑”是不可同喻的。戍役不僅艱苦,而且漫長。“薇亦作止”、“柔止”、“剛止”,循序漸進,形象地刻畫了薇菜從破土發芽,到幼苗柔嫩,再到莖葉老硬的生長過程,它同“歲亦莫止”和“歲亦陽止”壹起,喻示了時間的流逝和戍役的漫長。歲初而暮,物換星移,“曰歸曰歸”,卻久戍不歸;這對時時有生命之虞的戍卒來說,怎能不“憂心烈烈”。那麽,為什麽戍役難歸呢?後四句作了層層說明:遠離家園,是因為玁狁之患;戍地不定,是因為戰事頻頻;無暇休整,是因為王差無窮。其根本原因,則是“玁狁之故”。《漢書?匈奴傳》說:“(周)懿王時,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國。中國被其苦,詩人始作,疾而歌之曰:‘靡室靡家,獫狁之故’雲雲。”這可視為《采薇》之作的時代背景。對於玁狁之患,匹夫有戍役之責。這樣,壹方面是懷鄉情結,另壹方面是戰鬥意識。前三章的前後兩層,同時交織著戀家思親的個人情和為國赴難的責任感,這是兩種互相矛盾又同樣真實的思想感情。其實,這也構成了全詩的情感基調,只是思歸的個人情和戰鬥的責任感,在不同的章節有不同的表現。

四、五章追述行軍作戰的緊張生活。寫出了軍容之壯,戒備之嚴,全篇氣勢為之壹振。其情調,也由憂傷的思歸之情轉而為激昂的戰鬥之情。這兩章同樣四句壹意,可分四層讀。四章前四句,詩人自問自答,以“維常之華”,興起“君子之車”,流露出軍人特有的自豪之情。接著圍繞戰車描寫了兩個戰鬥場面:“戎車既駕,四牡業業。豈敢定居,壹月三捷。”這概括地描寫了威武的軍容、高昂的士氣和頻繁的戰鬥;“駕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這又進而具體描寫了在戰車的掩護和將帥的指揮下,士卒們緊隨戰車沖鋒陷陣的場面。最後,由戰鬥場面又寫到將士的裝備:“四牡翼翼,象弭魚服。”戰馬強壯而訓練有素,武器精良而戰無不勝。將士們天天嚴陣以待,只因為玁狁實在猖狂,“豈不日戒,玁狁孔棘”,既反映了當時邊關的形勢,又再次說明了久戍難歸的原因。《毛序》根據這兩章對軍旅生活的描寫,認為《采薇》是“遣戍役”、勸將士之詩。這與詩意不符。從全詩表現的矛盾情感看,這位戍卒既戀家也識大局,似乎不乏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責任感。因此,在漫長的歸途上追憶起昨日出生人死的戰鬥生活,是極自然的。

籠罩全篇的情感主調是悲傷的家園之思。或許是突然大作的霏霏雪花驚醒了戍卒,他從追憶中回到現實,隨之陷入更深的悲傷之中。追昔撫今,痛定思痛,怎能不令“我心傷悲”呢?“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這是寫景記時,更是抒情傷懷。個體生命在時間中存在,而在“今”與“昔”、“來”與“往”、“雨雪霏霏”與“楊柳依依”的情境變化中,戍卒深切體驗到了生活的虛耗、生命的流逝及戰爭對生活價值的否定。絕世文情,千古常新。今人讀此四句仍不禁棖觸於懷,黯然神傷,也主要是體會到了詩境深層的生命流逝感。“行道遲遲,載渴載饑”,加之歸路漫漫,道途險阻,行囊匱乏,又饑又渴,這眼前的生活困境又加深了他的憂傷。“行道遲遲”,似乎還包含了戍卒對父母妻孥的擔憂。壹別經年,“靡使歸聘”,生死存亡,兩不可知,當此回歸之際,必然會生發“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唐李頻《渡漢江》)的憂懼心理。然而,上述種種憂傷在這雨雪霏霏的曠野中,無人知道更無人安慰;“我心傷悲,莫知我哀”,全詩在這孤獨無助的悲嘆中結束。綜觀全詩,《采薇》主導情致的典型意義,不是抒發遣戍役勸將士的戰鬥之情,而是將王朝與蠻族的戰爭沖突退隱為背景,將從屬於國家軍事行動的個人從戰場上分離出來,通過歸途的追述集中表現戍卒們久戍難歸、憂心如焚的內心世界,從而表現周人對戰爭的厭惡和反感。《采薇》,似可稱為千古厭戰詩之祖。

在藝術上,“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被稱為《三百篇》中最佳詩句之壹。自南朝謝玄以來,對它的評析已綿延成壹部壹千五百多年的闡釋史。王夫之《姜齋詩話》的“以樂景寫哀,以哀景寫樂,壹倍增其哀樂”和劉熙載《藝概》的“雅人深致,正在借景言情”,已成為詩家口頭禪。而“昔往”、“今來”對舉的句式,則屢為詩人追摹,如曹植的“始出嚴霜結,今來自露晞”(《情詩》),顏延之的“昔辭秋未素,今也歲載華”(《秋胡詩》之五),等等。

獫(xian,上聲)狁(yun,上聲),即北狄,匈奴。

不遑,不暇。啟,跪、危坐。居,安坐、安居。古人席地而坐,故有危坐、安坐的分別。無論危坐和安坐都是兩膝著席,危坐(跪)時腰部伸直,臀部同足離開;安坐時則將臀部貼在足跟上。

柔,柔嫩。“柔”比“作”更進壹步生長。

烈烈,猶熾烈。

載饑載渴,則饑則渴;即又饑又渴。

戍,防守。定,止。

聘,問,謂問候。

剛,堅硬。

陽,十月為陽。今猶言“十月小陽春”。

靡(gu,上聲),王引之釋為無止息。

啟處,猶言啟居。

孔,甚,很。疚,病,苦痛。

爾,假作“”。,花盛貌。

常,常棣,既扶移,植物名。

路,假作“輅”,大車。斯何,猶言維何。

君子,指將帥。

戎車,兵車。

牡,雄馬。業業,壯大貌。

定居,猶言安居。

捷,接。謂接戰、交戰。壹說,捷,邪出,指改道行軍。此句意謂,壹月多次行軍。

骙(kui,陽平),雄強,威武。

腓(fei,陽平),庇,掩護。

翼翼,安閑貌。謂馬訓練有素。

弭(mi,上聲),弓的壹種,其兩端飾以骨角。象弭,以象牙裝飾弓端的弭。魚服,魚皮制的箭袋。

日戒,日日警惕戒備。

棘,急。孔棘,很緊急。

昔,指出征時。

依依,茂盛貌。壹說,依戀貌。

思,語末助詞。

霏霏,雪大貌。

遲遲,遲緩。

作者小傳:

《詩經》約在公元前六世紀中葉編纂成書,據說是由儒家創始人孔子編定的。它是我國第壹部詩歌總集,***收作品三百零五篇,分為“風”、“雅”、“頌”三部分,都因音樂得名。“風”是地方樂調,收錄當時十五國的民歌;“雅”分大、小雅,多為貴族所作的樂章;“頌”是用於宗廟祭祀的樂歌。

采薇

借指隱居生活。《史記?伯夷列傳》記載:"武王已平殷亂,天下宗周周,而伯夷、叔齊恥之,義不食周粟,陷於首陽山,采薇而食之。"說的是伯夷、叔齊隱居山野,義不侍周的故事。孟郊《感懷》(之五):"舉才天道信,首陽誰采薇。去去荒澤遠,落日當西歸。"後來也表現堅守節操。文天祥《南安軍》:"山河千古在,城郭壹時非。饑死真吾誌,夢中行采薇。"

譯文:

采薇采薇壹把把,薇菜新芽已長大。說回家呀道回家,眼看壹年又完啦。有家等於沒有家,為跟玁狁去廝殺。沒有空閑來坐下,為跟玁狁來廝殺。

采薇采薇壹把把,薇菜柔嫩初發芽。說回家呀道回家,心裏憂悶多牽掛。滿腔愁緒火辣辣,又饑又渴真苦煞。防地調動難定下,書信托誰捎回家!

采薇采薇壹把把,薇菜已老發杈枒。說回家呀道回家,轉眼十月又到啦。王室差事沒個罷,想要休息沒閑暇。滿懷憂愁太痛苦,生怕從此不回家。

什麽花兒開得盛?棠棣花開密層層。什麽車兒高又大?高大戰車將軍乘。駕起兵車要出戰,四匹壯馬齊奔騰。邊地怎敢圖安居?壹月要爭幾回勝!

駕起四匹大公馬,馬兒雄駿高又大。將軍威武倚車立,兵士掩護也靠它。四匹馬兒多齊整,魚皮箭袋雕弓掛。哪有壹天不戒備,軍情緊急不卸甲!

回想當初出征時,楊柳依依隨風吹;如今回來路途中,大雪紛紛滿天飛。道路泥濘難行走,又渴又饑真勞累。滿心傷感滿腔悲。我的哀痛誰體會!

詩經·采薇(節選)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

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譯文)

回想當初出征時,楊柳依依隨風吹;

如今回來路途中,大雪紛紛滿天飛。

(註釋)

昔:指出征時。

依依:茂盛貌。壹說,依戀貌。

思:語末助詞。

霏霏:雪大貌。

賞析壹:

這是詩經裏壹個著名的句子,它象壹幅畫,把壹個出門在外的旅人的心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出門時是春天,楊樹柳樹依依飄揚,而回來時已經是雨雪交加的冬天。在壹年的當兒,他經歷了什麽已經盡在不言中了。

賞析二:

《采薇》是《詩經·小雅》中的壹篇。歷代註者關於它的寫作年代說法不壹。但據它的內容和其它歷史記載的考訂大約是周宣王時代的作品的可能性大些。周代北方的獫狁(即後來的匈奴)已十分強悍,經常入侵中原,給當時北方人民生活帶來不少災難。歷史上有不少周天子派兵戍守邊外和命將士出兵打敗獫狁的記載。從《采薇》的內容看,當是將士戍役勞還時之作。詩中唱出從軍將士的艱辛生活和思歸的情懷。

全詩分三章,前三章疊出,以采薇起興寫薇由作而柔而剛,而戍役軍士遠別家鄉,歷久不歸,思鄉之情,憂心不已!作者寫道:山薇啊,妳發芽了,出生了,我們總該回家了吧!但轉眼又是壹年,我們都顧不上家室,這卻是為何呢?為了獫狁入侵之故,我們連好好坐上壹會兒也來不及,也是為了獫狁之故。我們需要攻戰!又到了采薇的時候,薇葉長大了,枝葉柔嫩,這下總該回家了吧!心裏的憂傷如此熾烈,為戰事奔波,我們戍期未定,誰難替我們帶回家信!山薇長得粗壯剛健了,這下該回家了吧!已是陽春十月了!可是王事沒完,還沒法閑暇,憂傷的心情好不痛苦,卻無人相慰勞!四、五兩章是寫邊關戰事繁忙、緊張:那盛開的花是什麽?是棠棣之花。用花之盛起興,喻出征軍伍車馬服飾之盛:那好大好大的是什麽?那是將士的軍車,兵車既已駕起,戰馬高大雄健,戰事頻繁,軍隊又要遷徙,豈敢定居?駕著四匹昂首高大的公馬,軍將們坐在戰車上,步兵們蔽依車後,戰馬威武雄健,兵士手中的象骨的弓和魚皮箭袋時時佩在身邊,獫狁的侵戰如此強大猖狂,馬能不日日加強戒備?這兩章寫的是獫狁的匈悍而周家軍隊盛大的軍威,紀律嚴正,卒伍精強。但是戍役的生活也是艱辛而緊張的,這些都是作者用寫實的筆法來寫的。第六章則筆鋒壹轉,寫出征人在還鄉路上飽受饑寒,痛定思痛的哀傷心情:想起出征之時,那依依楊柳,枝茂葉盛,而此時風雪歸程,路遠,天寒,又饑,又渴,可謂十分狼狽而又淒苦。晉人謝玄把“昔我往矣”四句論為三百篇中最好的詩句。在文學史上影響極大。常為後世文人反復吟唱、仿效。由於《詩經》素以渾厚、質樸著稱,這類如此淒婉動人的作品確屬不多。因而它便成了《詩經》抒情作品的壹個典範而為歷代文學家所稱頌。

這首詩的主題是嚴肅的。獫狁的兇悍,周家軍士嚴陣以待,作者以戍役軍士的身份描述了以天子之命命將帥、遣戊役,守衛中國,軍旅的嚴肅威武,生活的緊張艱辛。作者的愛國情懷是通過對獫狁的仇恨來表現的。更是通過對他們忠於職守的敘述——“不遑啟居”、“不遑啟處”、“豈敢定居”、“豈不日戒”和他們內心極度思鄉的強烈對比來表現的。全詩再襯以動人的自然景物的描寫:薇之生,薇之柔,薇之剛,棠棣花開,依依楊柳,霏霏雨雪,都烘托了軍士們“日戒”的生活,心裏卻是思歸的情愫,這裏寫的都是將士們真真實實的思想,憂傷的情調並不降低本篇作為愛國詩篇的價值,恰恰相反是表現了人們的純真樸實,合情合理的思想內容和情感,也正是這種純正的真實性,賦予了這首詩強盛的生命力和感染力。

從寫作上看,它和詩經的許多作品壹樣用以薇起興的手法,加上章法、詞法上重沓疊奏,使內容和情趣都得以層層鋪出,漸漸深化,也增強了作品的音樂美和節奏感。全詩有記敘,有議論,有景物,有抒情,有心理描寫,搭配錯落有致,又十分妥貼,因此《采薇》壹篇確是《詩經》中最好的篇章之壹。(姜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