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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碑的歷史,誰知道的為我介紹壹下?

魏碑

wèibēi

[tablet inscriptions of the Northern Dynasties (386-581)] 北朝碑刻的統稱,其特點是筆力、字體強勁,是後世書法的壹種楷模

魏碑書法藝術,主要分兩大類:壹類是佛教的造像題記;壹類是民間的墓誌銘。僅龍門石窟的造像題記就有三千余品,而著名的是《龍門二十品》。墓誌在南北朝時十分盛行,其中北魏的墓誌銘比前代都多,書法中帶有漢隸筆法,結體方嚴,筆畫沈著,變化多端,美不勝收。

康有為稱魏碑有十美,概括了魏碑書法雄強、樸拙、自然天成的藝術特點。

魏碑是指南北朝時期北朝的碑刻書法作品。現存的魏碑書體都是楷書,因此有時也把這些楷書碑刻作品稱為“魏楷”。魏碑原本也稱北碑,在北朝相繼的各個王朝中以北魏的立國時間最長,後來就用“魏碑”來指稱包括東魏、西魏、北齊和北周在內的整個北朝的碑刻書法作品。這些碑刻作品主要是以“石碑”、“墓誌銘”、“摩崖”和“造像記”的形式存在的。

現存魏碑作品的數量巨大,僅僅發現於龍門石窟的造像記,就有數千方。這些作品良莠不齊,經過前人的整理,部分作品從中脫穎而出,被視為魏碑的代表作。

龍門二十品和龍門四品

“龍門二十品”是指在龍門石窟中發現的北魏時期二十方造像記,這些作品被認為是魏碑書法的代表作。清朝康有為在《廣藝舟雙楫》中首先提出了龍門二十品的篇目:

《比丘慧成為亡父始平公造像題記》

《魏靈藏薛法紹造像題記》

《孫秋生劉起祖二百人等造像題記》

《楊大眼為孝文皇帝造像題記》

《長樂王丘穆陵亮夫人尉遲為亡息牛橛造像題記》

《壹弗為亡夫張元祖造像題記》

《北海王元祥造像題記》

《司馬解伯達造像題記》

《北海王國太妃高為孫保造像題記》

《雲陽伯鄭長酞為亡父母等造像題記》

《高樹解伯都卅二人等造像題記》

《比丘惠感為亡父母造像題記》

《廣川王祖母太妃侯為亡夫賀蘭汗造像題記》

《馬振拜等卅四人為皇帝造像題記》

《廣川王祖母太妃侯造像題記》

《比丘法生為孝文皇帝並北海王母子造像題記》

《安定王元燮為亡祖等造像題記》

《齊郡王元佑造像題記》

《比丘尼慈香慧政造像題記》

《比丘道匠造像題記》

龍門石窟造像記數量多達數千方,其中最傑出的作品流傳還有“四品”、“十品”、“二十四”、“三十品”等說法。例如上面列表的前四方造像記《比丘慧成為亡父始平公造像題記》、《魏靈藏薛法紹造像題記》、《孫秋生劉起祖二百人等造像題記》和《楊大眼為孝文皇帝造像題記》也合稱“龍門四品”。

《鄭文公碑》

這件摩崖是北魏書法家鄭道昭的作品,歷來為書家所重。清朝學者葉昌熾認為:“其筆力之健,可以刲犀兕,搏龍蛇,而遊刃於虛,全以神運。唐初歐虞褚薛諸家,皆在籠罩之內,不獨北朝第壹,自有真書以來,壹人而已。”

《張猛龍碑》

這件石碑也是備受書法家們的推崇。清朝學者楊守敬評論說:“書法瀟灑古淡,奇正相生,六代所以高出唐人者以此。”認為這件魏碑作品的成就高於唐朝人。明朝金石考據學者趙函則指出:“正書虬健,已開歐、虞之門戶。”認為唐朝書法家歐陽詢和虞世南都深受此碑影響。

[編輯]特點

魏碑是楷書的壹種,魏楷和晉朝楷書、唐朝楷書並稱三大楷書字體。魏碑表現出由隸書向典型的楷書發展過程中的壹些過渡因素。魏晉之際已經有了楷書,鐘繇的《宣示表》、王羲之的《黃庭經》等楷書作品已然是比較成熟的楷書,但是大批西晉知識分子隨晉室南渡之後,北朝的書風就和南朝大異了。北朝現存的碑刻大多是民間無名氏書法家的作品,和南朝士大夫所謂“風流蘊-{藉}-”的書法風格自然不壹樣。鐘繇和王羲之完成了部分由隸變楷的過程,由於晉室南渡,北魏的民間書法家們沒有繼承多少他們的成果,而是遵循原來民間書法的發展軌跡,更多地是直接從漢魏時期的隸書演變而來。和南朝碑刻相比,清朝書論家劉熙載認為“南書溫雅,北書雄健”;與唐楷相比,唐楷註重法度,用筆和結體趨於規範統壹,魏碑則用筆任意揮灑,結體因勢賦形,不受拘束。

清朝康有為在《廣藝舟雙楫》中贊譽魏碑有“十美”:“古今之中,唯南碑與魏為可宗。可宗為何?曰有十美:壹曰魄力雄強,二曰氣象渾穆,三曰筆法跳越,四曰點畫峻厚,五曰意態奇逸,六曰精神飛動,七曰興趣酣足,八曰骨法洞達,九曰結構天成,十曰血肉豐美,是十美者,唯魏碑南碑有之。”

[編輯]影響

魏碑被人們發現的時間較早,卻壹直沒有引起人們重視。唐朝的書法家歐陽詢和褚遂良的壹些作品中,都能看出北朝碑刻對他們的影響。由於唐太宗李世明對王羲之書法的推崇,王書代表的晉朝書風在唐朝壹代始終是主流。所以總體上,唐朝楷書繼承的更多的是晉楷的傳統,即使對魏碑有所取法,也大多是書法家個人的興趣和風格所致,沒能形成壹種普遍學習魏碑的風氣。

唐楷達到的高度及其法度嚴謹的特點,在壹定程度上使得後人對楷書的修習變得程序化,楷書的面貌變得標準化,從而喪失創造力。結果,宋朝四位大書法家蘇軾、黃庭堅、米芾和蔡襄,都沒有可以和唐人比肩的楷書作品,而是把主要精力用於行書和草書的創作。到了明朝,由於科舉取士的日益僵化,出現了壹種稱為“臺閣體”的書風。“臺閣體”楷書是科舉考試規定的官方字體,追求美觀、大方,同時也要求標準、規範。這種要求抑制了書法家的創作個性。清朝則進壹步演變為“館閣體”,更是受到“千人壹面”的批評。

清朝前期,金石文字學興起,南北朝碑刻大量出土;在書法方面,人們也開始反思“館閣體”的弊端。於是,到了嘉慶、道光年間,魏碑開始受到書法家和書法理論家的重視,其中鼓吹魏碑最力者早期有阮元和包世臣,後期有康有為。阮元寫《北碑南貼論》和《南北書派論》,首倡“碑學”;包世臣著《藝舟雙楫》,康有為著《廣藝舟雙楫》,壹反宋朝以來對淳化閣帖的推崇,提出“尊碑抑貼”的觀點。康有為在《廣藝舟雙楫》裏面明確提出:“今日欲尊帖學,則翻之已壞,不得不尊碑;欲尚唐碑,則磨之已壞,不得不尊南、北朝碑。尊之者,非以其古也。筆畫完好,精神流露,易於臨摹,壹也;可以考隸楷之變,二也;可以考後世之源流,三也;唐言結構,宋尚意態,六朝碑各體畢備,四也;筆法舒長刻人,雄奇角出,迎接不暇,實為唐、宋之所無有,五也。有是五者,不亦宜於尊乎!”此後碑學盛行,魏碑的價值得到普遍的承認,修習楷書的人除了取法“晉唐”,也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選擇魏碑。

另外,魏碑經過標準化成為“魏體”字,是現在最常用的漢字印刷字體之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