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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政治哲學

政治哲學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

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以得誌於天下矣。吉事尚左,兇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喪禮處之。」

哲學觀念的重點,在於對以兵征戰之行為的批判,「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以得誌於天下矣。...」。用兵是不得已,「國家昏亂有忠臣」,天下動蕩有兵險,不要以用兵為喜為樂,這些都不是社會存在的應有行為,不是根本的治國之道,因為老子的社會理想是壹個樸實的生活環境,兵者不得已而用之,用之之時,是以悲哀泣之的。總之,作為社會生活的目的而言,用兵作戰決不是根本之道,老子本文即是在根本的目的性問題上對征戰殺人之事進行批判,從而指出處裏此事之心態不應有喜樂之野蠻心理,而應淡然處之或以悲哀泣之。

老子的政治哲學

老子在政治哲學的問題上還是有態度要采取的,那個態度是作為壹切追求目標的觀念推演之起點,如果僅是玄智而已的話,實不易以無為推論至極,故而開導陰柔法家權謀或霸王之學者的面向皆有。這就是老子內心世界中,還是有壹個觀念活動的心理起點,是壹個斷決不移的生命態度,那就是對社會紛亂的不滿,對百姓流離的不忍,對用兵殺戮者的憤怒,所以才有他窮天盡地的思索果實,他的道的玄智之開展,所以對治社會分亂世他的

哲學活動在心理上的機轉,至於理論建構上的邏輯標的,則是守道的境界及道的玄理,心理的機轉與理論的標的仍是為二事。

「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猶川谷之在江海。」

政治哲學。

「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道常無名」只是說著守道者的行為總表現出「無為」的狀態,那個無為的狀態的表現卻正是最掌握天地自然之根本原理的樣態,那是「樸」的樣態,「樸」無大小,小是他人的觀感,樸是堅貞的真實,因為只有真實而無裝飾,故而不顯眼,遂覺其小。然而,那樣的「無為之樸」的狀態是潛力無窮的──「無為而無不為」,故而「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也。」,這也是因為「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因為無為之樸的狀態中沒有任何人性的缺口,也就沒有任何被損傷的機會,也就永遠穩坐天下之寶座中,多麽安穩,其實是多麽根本,這就是守道的結果,而守道,也不過就是無名,也就是無為,這就是樸,所以無往不利,所以真正處理天下的人,就應該這麽地處理,那麽他的效應將是永恒的──「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因為他所面對的是壹個純粹樸實的天下環境,沒有人性私心之騷擾攪動的天下,於是天下自己站起來運作了,自然在它自身的存在境況中就這麽擁有了我們以及社會周遭──「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是壹個說法,可能是壹個知識性命提,但是不是壹個理論,因為沒有其它論點以配合鋪陳,在「哲學觀念研究法」的工作方針中,對於這種單壹出現的知識性命題,就觀念詮釋的理論建構之要求而言,將只能在詮釋上予以擱置。道的原理就是自然的運行本身──「道法自然」,所以在於道、守於道的作用行為中,將根本地合序於天地本然的情狀。合道是什麽呢?不過無欲自然而已,也就是人類自身的貪念的不跑出來,也就是「果而已矣」,於是事務的情狀便將在自然的境界中自己進行。其實事務壹直在進行,壹直在自己進行,壹直在自然的秩序中自己進行著的,只是人類的自我表現欲望阻礙了它的進行,但是也不可能有根本的阻礙,只是自己的表現欲望阻礙了自己的表現而已。所以讓自我退位吧,則自己及天下社會的壹切表現便都將繼續發展,也就是「萬物將自賓」、「民莫之令而自均」。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猶川谷之在江海。

在萬物自賓的發展中,現象的壹切活動自然地展開了,「始制有名」,有了,有果了,「名亦既有」,有果就要善有果,所以「夫亦將知止」,將我們的壹切可能產生的多余的情緒在開始的時候就遏阻它的發生,然後就不會破壞本有的善果而制造困擾,於是「知止可以不殆」,這壹切都是守道者在自身對待及對待天下的操作中的結果。

「譬道之在天下,猶川谷之在江海。」道的作用對於天地萬物的根本性指導性地位,就像天下所有的溪澗河流終將歸於大海壹般,大海是壹切的匯聚,道是壹切的原理──「譬道之在天下,猶川谷之在江海。」。